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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米德先生嘆了一口氣，推開他的椅子站了起來。他一邊穿著外衣，一邊俯下身子按了一下他的對講電話，〃史蒂夫，讓我的車在下面等我，我要趕十二點鐘的飛機。〃

〃先生，在您離開之前如果我可以說點什麼的話，那就是……〃

〃先給作者預付5000美元，前10000冊每本按7％的版稅計算，之後的按照標準累積付酬比例付費。這樣在圖書出版之前，作者可先行拿到高達15000美元的稿酬。但不要放棄境內版權或原著權。白金漢出版社一直就海外銷售代理問題抱怨個不停，我們得給他們點甜頭。〃

第16節：格蘭大道上的生活（16）

〃先生？〃

〃不要灰心，孩子，〃米德先生說道，一邊收拾起一些零散的檔案，將它們放入自己的公文包裡，〃在我為潘德瑞克購買的書籍中，有一半都沒看過。只要你能夠確保它能夠在八月中旬印刷出版就行。你可以用它填補印刷計劃表上'道德先生'的空缺。還有，不要忘了通知美術編輯部。告訴他們我在兩三週之內需要一個封面草案。我們不得不重新發布我們的'書目'，或者也許我們只需寄出一個插頁。沒有了'道德先生'，我們將不得不勉力而為了。〃米德先生合上他的公文包，拉過一條圍巾披在了肩上，〃你聽說他被剝奪保釋權了嗎？〃

〃是的，先生。我們都很難過。我知道我曾代表編輯部全體人員說過'道德先生'是我們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啊，讓他見鬼去吧。這個人是個白痴。每個人都知道，當你將資金非法轉移到海外時，就不該留下任何書面證據。那是被調查的首要目標。總之，我們的整個'道德先生'系列的銷量已經大幅下滑了。我們接到了他第六本書的大量退貨。邦諾圖書連鎖店、博德斯圖書連鎖店，甚至連亞馬遜網上書店……它們都棄我們而去。報上一直都在開著惡毒的玩笑。'利昂處境艱難哪。''道德先生？坐牢？哎呀，嘖嘖嘖。'無可挽回了。我們不得不把整個這一系列全部取消。所以，不管你的這個東西是什麼，埃德溫，它最好是個好東西。〃

第十一章

〃是索利先生嗎？是你嗎？你好，我的名字叫埃德溫·狄·瓦陸。我今天給您打電話是鑑於……〃

〃索利不在。他去了沙漠或是某個該死的地方。〃

電話裡有很大的噪音，就像埃德溫正打電話給另一個世紀、另一個時代、另一個地區，或許，是月亮的另一面。或甚至是更遙遠的地方，一個叫〃天堂沼地〃的小鎮，位於戴克博縣。這個小鎮本來被命名為〃鹽沼〃，是為了向那些首先引來投資者的天然鹽礦表示敬意。但小鎮建立者們很快就將它的名字改為〃天堂沼地〃……這更利於誘來鐵路和輕信的移民。（〃天堂沼地！多麼響亮的名字。那正是我該去的地方。〃）也就是說，天堂沼地是一個居民大多是傻瓜的小鎮。位於蠻荒地帶、迷失在無名之地的天堂沼地被它的炎熱和默默無聞所炙烤。在天堂沼地，沙漠是生活中無所不在的因素，而圖帕克·索利現在就消失在這個沙漠中。埃德溫無法相信他的耳朵。

〃沙漠？〃

〃沒錯。乾旱、荒蕪的地方。或許你聽說過那裡？索利先生把時間都花在那裡，冥思苦想，幹些神秘莫測的事。說他能夠體察出宇宙間的各種聯絡。要我說，這個傢伙是一個該死的瘋子。〃

〃那現在同我講話的是哪位？〃

〃哪位？哪位？聽聽你說的，你那幼稚園的語法水平和自命不凡的用詞。我是誰？我是傑克·麥克格瑞利。我是他的房東，這就是那個'哪位'。索利先生還欠我兩個月的房租呢，所以，如果你是要債的，那你得在我後面排隊，夥計。〃

〃不，不。我是從潘德瑞克股份有限公司打的電話。索利先生給我們寄了一份手稿，我們有興趣出版……實際上，是在這個秋季。〃

一個長久的、滿是噪音的停頓。有一會兒，埃德溫以為已經掉線了，但是沒有，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再次出現了，〃你有合同或什麼東西？〃

〃對了。聽著，不如這樣，我把我們的一份標準協議……即我們所稱的合同樣本……傳真過去讓索利先生過目後再發回給我們。他有傳真號嗎？〃

第17節：格蘭大道上的生活（17）

〃當然。傳到天堂沼地市立圖書館，讓他們轉交。如果他不在沙漠裡的話，那就很可能是在圖書館裡泡著。我從沒見過哪個傢伙看過這麼多見鬼的書。要我說，他是一個該死的怪物。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