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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默契了,對待公司經營管理問題的看法常常不謀而合,具體的工作,不用他交代,燦燦就主動去做,而且做得很好很到位,她真的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從這個意義上講,他是離不開她的。但是在感情上,他倆的關係,確切地說是子儀對燦燦的態度,卻像枝頭正在成熟的果子,遭遇到突降的寒流,僵在了那裡;或者,像是不刻意努力去劃的逆水之舟,在湍急的流水中有一點點倒退。他開始有意迴避她。夏威夷的一晌貪歡他很是後悔——沒想到,燦燦在那天之前竟然還是處女。不錯,那個銷魂的夜晚彌足珍貴,他會把她對他的愛永存心間。可是他四十六歲,她剛剛二十三,他大她整整一倍,準確地說,是差著一代人。他是個在生活和情感上經歷過滄桑的男人,雖然還不算老,但心卻很難像少年郎那樣激烈地搏動,揚起波瀾;而她卻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美麗清新,春天的陽光剛剛照在她身上,她今後的日子還很長很長。嚴格地講,他倆不是一對般配的金童玉女,只不過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一個錯誤的地點她錯誤地投入到了他錯誤的懷抱。這有可能完全是一場誤會,他將其歸因於孤男寡女,環境使然。理智告訴他,她應該得到一位更優秀、更配得上她的郎君。
她呢,則認定他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就是她一直在尋覓著的那個生命中的另一半。她並不以為年齡的差距會成為他倆之間的障礙,用一句西方亙古就有的話來說,愛情是沒有年齡的。生活當中,有些東西比年齡重要得多。比如說感覺,他是第一個讓她心頭小鹿亂撞的男人;和他在一起,她充實快樂,她意外而心滿意足地品嚐到了一種只有從成熟男人身上方能得到的愉悅——被嬌寵被呵護的愉悅;在他的臂彎裡,她成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幸福的女人。她說她要給他做老婆,她要把他倆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他嚇得連聲說千萬別。她說你不娶我我就不嫁人,等你到老,像伊凡吉林和加布裡埃爾那樣,把你的頭抱在懷裡,一同甜蜜地死去。她甚至說她要放棄出國留學,和他在一起;白頭到老,不離不棄。
燦燦其實是一個在婚姻觀念上比較傳統的女孩,別看她平時那麼至情至性,大大咧咧。她最愛聽的歌居然是《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聽到動情時,淚水就會在她眼眶裡打轉轉。
見燦燦如此上心,子儀也不由心中熱浪翻騰,幾近把持不住,淌下眼淚,可他嘴裡冒出來的卻是一段改了字的歌詞:“我能想到最滑稽的事,就是你看我一人兒慢慢變老。等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大傻帽。”
燦燦從雲端掉到地上,說你怎麼這麼撅人啊,是不是吃了槍藥。
他兜頭再潑一盆冷水:很殘酷是不是?可我講的全都是大實話,話糙理不糙,我的年紀比你大那麼老多。你再仔細想想就明白了,你以為自己愛上了一個人,其實你並不是真的愛上了他,而是愛上了你自己的愛。
燦燦聞聽如此繞脖子的深奧哲理,不由吃了一驚,醒過味兒來後旋即噘起小嘴:煩死我了你,不管不管我不管,就要就要我偏要,反正我是訛上你了!
媽媽許婷看出了女兒的變化,問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她說也算有也算沒有,也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她愛人家人家不愛她。許婷說哪個男孩子這麼眼高,她就不信了,連她的燦燦還會有男人看不上。“不過乖女兒,”她有些懷疑地問,“你找的不會是個有婦之夫吧?你可千萬別給我來什麼第三者插足啊。”
燦燦說她才不當第三者呢。她向媽媽保證,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優秀的單身漢,在差不多的時候,她是會把他引見給媽媽的。
許婷在心底裡是崇尚個人自由的,既然女兒能夠把握住底線,她就不再多問什麼了。
第十四章 當愛情遭遇理智(5)
其實許婷也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與丘子儀的關係不大一般。子儀是個好男人,早在當年當孩子王的時候,他就是她——那個落難的大家閨秀——的護花使者。現在,他是公司的高階管理人,成熟,正直,寬容,睿智,總之,充滿魅力。許婷願意女兒多和子儀這樣的人在一起,從他身上學些好東西。不過,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女兒會熱戀上如同叔叔一般的丘子儀。
子儀其實很矛盾,他一直在感情與理智之間徘徊,感情推動他接納身邊這個毫不掩飾自己情感世界的美麗女孩,而理智又竭力把他從這個女孩身邊拉開。最後,他終於選擇了理智。理智告訴他,不要耽誤了人家姑娘如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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