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廣州罷市(第2/2 頁)
麼,公佈他的財產,讓他們解釋財產來源呢?”白名鶴又問道。
胡愧搖了搖頭:“他們可以找無數個藉口,那怕說他們的小妾去青樓作工都行,只要讓百姓信服就足夠了,不需要朝廷相信。你要知道,百姓無知,他們只關心自己田裡的那點產業,家裡的安穩。”
“揭稽為什麼被架空?我總算是懂了,他是京官沒有錯,可他沒有銀子。”
白名鶴說的很實在,胡愧也沒有什麼可反駁的。
“胡大人,我前幾天說過一句話,今天再說給您聽。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可以無視一切規則。你只需要幫我想一想,怎麼樣找出那個神秘的傢伙。把你能夠想到的細節都想出來,然後寫下來。”
胡愧微微的點了點頭:“我還有選擇嗎?”
“有!相信我!”白名鶴很自信。
出了小書房的門,白名鶴就在門口開始罵了:“他孃的。本少怒了!”
無論是巡邏的,還有幹活的。聽到白名鶴這一聲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轉頭去看白名鶴,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話應該聽,什麼話應該裝作聽不到。
白名鶴找到一個在這裡能說話當個事東廠頭目。
“去安排兩件事情。第一件,入夜的時候,把胡愧的屍體擺出來,但不用給人看。放出風聲,胡愧臨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個賬本。這賬本已經落在廉州主薄白名鶴手中。第二件事,在廣州城內放出訊息,就說是本少已經決定廣東商幫,以後他們所有的貨物,本少的採購價減一成。買本少的貨,價格加兩成。”
“是!”這位東廠頭目連個為什麼都沒有問,直接就去辦事了。
訊息傳的很快,不到半天時間,整個廣州城就已經傳開了。不光是鹽價的問題,當然還有白名鶴那句狠話。
廣州城一間停止營業的酒樓之中,六個人圍著圓桌而坐。
一邊是江南三大商幫。最強的徽商、新興的寧波商幫、海納百川的龍游商幫(浙商)。另一邊是北方三大商幫。壟斷西北糧、鹽、棉的秦幫、全民經商的魯邦、以商德名天下的贛商(江西商幫)。
“晉商這裡的人沒什麼身份,所以沒有請。有身份的最快也要再有五六天時間。北方運糧的事情才是他們眼下的大事。既然作出了承諾,自然是要作的漂亮。”
年輕的王福臨在給幾位前輩解釋著。
“褔商沒敢來,他們正發愁如何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褔商這些人,亦商亦盜。他們這次如果沒有一個交待,估計就不是斷了來往這麼簡單。老夫觀察白名鶴這個年輕,絕對不是手軟的人。不過到現在都沒有追究,估計也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希望福幫的幾位老夥計,不是那麼短視!”
說話的是徽商一位老前輩,謝家茶園的謝一元。
儒學之商,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商人。他對於褔商一直有一種貶斥的態度。
“洞庭湖那些人,是老夫不叫福臨去請的。他們一幫小伢子過於機巧鑽營,到現在都不明白,先予之、再得之。只是幾百架織機,非要見到麻才去製作,這點眼光老夫不與之為伍。老夫已經安排人制作千臺織機,那怕閒置這面子也要撐住!”
謝一元所說的意思就是,你不付出,怎麼就要回報呢。
這與另一句話:將欲取之 必先予之。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秦幫的柳直拱手問道:“廣東幫這次作的過了,如果廣東幫這次被排除在外,謝老您是前輩,總要給拿一個主意。”
“這是一件好事,不是老夫認為可以分了廣東幫的份子。而是借這個機會,好好看看白名鶴此人。你柳家怕是不敢說了解白名鶴吧,讀書之時與入仕之後,人是會變的。更何況,手握重兵,掌握數之不清的財富,老夫要看他是否守得住本心。”
“廣東幫,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其背後有古怪,說不定這一次對廣東幫也是一件好事,雖然會元氣大傷,如果撐住了會涅槃重生!”
龍游陸天行從懷中拿出一封血書。
“我一個同鄉託付於我的,他只說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信中所說,他有大把柄落在廣東人手中,他行事都在聽從廣東這邊。與心與德,他不甘,卻是在赴任的時候身死他鄉。這封信,我已經儲存了七年了。”
另外五個人一一傳閱,卻無一例外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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