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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共去了好幾百人。那時就是覺得冷得受不了,解個小便都凍在一起。一天到晚颳大風,颳得天昏地暗。一天到晚開荒、唱歌。每天吃兩頓飯,都是吃洋芋。那時就開始有人跑,跑的人被抓回去後連長就吊起來打。後來,我們又轉移到過馬營軍馬場,過去是馬步芳的軍馬場。軍馬場在黃河那邊,設有崗樓,只許進不許出,出來要場裡的證明。在軍馬場是住帳篷,20人住一個篷子。沒有水吃,做飯是挖冰塊,冰塊化了,把羊糞蛋、牛糞一撇就煮飯。有一天我站崗,藏民們打槍,子彈從我耳邊“嗖嗖”地飛過。
這時我們隊跑了四個人,我和韓隊長騎馬去追,還帶了支衝鋒槍。一路追到貴德縣,逃跑的人剛進飯館吃飯就被我們抓住了,送了回來。後來,就有三個人約我一起跑。黃河開凍了,我們過不去。我們扔掉了軍裝,扒到黃河浮橋從南往北跑,浮橋“咯吱”“咯吱”地響,幸好夜裡風大,崗樓人聽不見。跑了一天跑到西寧,但夜裡在廁所過夜時被西寧公安局給抓住了。那時到處都在抓盲流,我們不敢說是淅川人,也不敢說是支邊的,怕被送回去。公安局就把我們當盲流送到收容站,去挖城牆,那是1960年。後來聽說我父親母親去了青海,我就自動投案又回到軍馬場,捱了頓打。
後來又有兩人約我跑。那次是跟著三個勞改犯一起跑的。軍馬場附近有個勞改農場,全是死刑犯。那天,三個勞改犯偷了袋白麵逃跑,我們三人就跟著他們跑。到貴德縣要過黃河,勞改犯讓我們先過,結果被崗樓發現了,大喊:“站住!”還開了槍,我們趕緊趴下。人家把我們都捉住了,問我們是不是支邊的,我們說是。我們說父母來了,在西寧,想去西寧找父母,人家就把我們放了。到西寧後我就開始要飯,後來坐火車到西安,在西安收容所被遣送回家,送到陝西地界商南縣就不管了,我是從商南要飯走了十幾天回淅川的,我年輕,沒死,老的、病的都死了。1968年我又被移民到大柴湖……
移民青海是一次失敗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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