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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在上海破壞中共的一個補給機構,也是鄭親自趕去指 揮的。這一事件的經過大致上是這樣:軍統派在第一綏靖區司令部第二處的特 務們,在蘇北射陽口檢查來往船隻時,發現一隻可疑的木船,裝了一些禁止 運往蘇北解放區的物資。特務們將全船人員扣留,在細密搜查和酷刑逼供下, 知道這事與中共地下補給單位有關係,除繼續搜尋線索外,並向保密局報告。 毛人鳳馬上把這一情況告訴鄭介民,鄭便親擬電稿,指示該處處長蔣劍民務 必追出有關人員,擴大破壞。蔣劍民對被捕人員多方威逼利誘之後,有一人 動搖叛變,供出了上級領導機關設在上海,但不知道詳細地點,只瞭解接頭 辦法。鄭得報後,即囑蔣將該叛徒帶往上海。他自己也連夜趕去,召集在上 海的大特務——淞滬警備司令部稽查處長陶一珊、保密局上海站長劉芳雄, 以及在上海市警察局工作的張師等密商選派精幹特務,會同蔣劍民在上海搜 捕中共地下工作人員。第二天,蔣劍民帶著那個叛徒和幾個特務來到上海, 鄭立即接見了他,並叫他和陶一珊等密切配合。在鄭親自領導下,先將中共 設在上海的後勤補給總站破壞,總站長馮伯昌、柳明等 20 餘人被捕,抄出大 批檔案和存在倉庫中的布匹 1000 多匹、顏料幾十桶以及許多其他物資,並在 吳淞口外查出一艘小火輪和物資。
當陶一珊、蔣劍民等興高采烈地認為收穫不少的時候,鄭卻認為還不夠,必須“趁熱打鐵”繼續猛打窮追。結果又在上海××路破壞了中共華中局、 蘇皖邊區政府、華中銀行等單位設在上海的聯合辦事處,又搜捕了 10 多人。 鄭介民的作風與戴笠有些不同,他從來不親自主持審訊被捕的中共人 員,上下像戴笠那樣愛親自指使特務對被捕的中共人員使用種種酷刑。他總 是叫特務們去幹這些,自己偶爾在審訊時走去聽聽。去之前,先叫人關照主 審的特務不要看到他去時起立。他去時也只站在旁邊聽一聽,不像戴笠或是 搶著插話來問,或則把主持審訊的特務趕下去,自己坐下來審。鄭不愛露面, 對叛徒不願馬上接見,怕遭到突然襲擊。他除在背後指示特務如何去做之外, 最有興趣的是研究搜得的各種材料,他能一氣看上幾小時都不放手,並能從 這些材料中發現新的線索,繼續擴大破壞。那次從上海破壞的中共地下後勤 補給機構取得的許多材料中,他便找出了一些與上海中共補給總站有關的線 索,先後在青島、寧波、定海、煙臺等處陸續破壞了一些中共地下後勤機構。 他在保密局一次會議上特別談過,如何從搜獲到的材料中發現線索的問題,叫大家對片紙隻字都不要輕易放過。
鄭任保密局長期間,只是每天上午去一兩小時。他的辦公桌抽斗內,滿 裝著從各地收集來的中共發行的書刊檔案。他批閱的公文很少,除了重大問 題如破壞中共組織、逮捕了中共人員等文電由他批閱外,其他一般性問題都 由毛人鳳決定。他看完幾個卷宗後,總是從抽斗中找出一些書刊檔案略加翻 閱,選擇幾本帶回去細細地看。當時保密局的電訊總檯,有兩部專門收聽中 共廣播的電臺,每天把收到的電訊抄下兩份,一份送給他,一份由毛人鳳看 後批交情報處(保密局第一處)存查。他對這些電訊看得很仔細,看後便帶 走。鄭在反共活動史,總是絞盡腦汁,全力以赴。他不斷研究中共檔案,除 了進行誣衊宣傳外,還從中共政策中鑽空子進行特務活動。他利用“宗教信 仰自由”指使軍統特務中一些天主教徒和基督教徒到解放地區進行特務活動。山西天主教徒李廣和(解放前任天津稽查處長)在山西教區關係很多, 他便叫李在教徒中進行佈置。還有比利時神甫雷震遠,鄭一直利用他披著宗 教外衣在華北進行特務活動。
另外,他還利用中共少數民族政策,先後多次命令外勤省站盡力在少數 民族中去發展組織。他常說:“將來有些地區漢人立不了足,這些少數民族 中的同志(指參加軍統的特務)是大有辦法的。”
解放前,毛人鳳親自在上海、重慶、昆明等地拉攏過資本家,希望他們 協助保密局工作,而以保障他們在國外的利益為交換條件。據毛人鳳談,這 也是鄭介民研究中共政策想出來的好辦法。當時不少人以為共產黨來了,資 本家會被清算,鄭介民卻說這些人不會有問題,認為這些人如不走而能拉上 關係的則應儘量去拉。
鄭介民任局長時期,許多特務都認為對解放地區佈置工作太困難,他總 是說是大家不肯動腦筋去研究中共的檔案,所以總是弄得束手無策。他從中 共檔案中找出不少鑽空子的辦法。他常說:“共產黨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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