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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看劉老闆的手法,遠不如這次袁老闆佔領河北來得高明。”二虎嘆了口氣說:“是啊,媽的這些做老闆的,都是些殺人越貨的強盜,有幾個正人君子能做老闆?正人君子要做老闆,就是餓死的命。”我說:“所以我不想去劉老闆那裡,劉老闆不如袁老闆啊。何況在袁老闆這裡,我的直接上司是文丑將軍,文將軍是個好人,我原意跟他幹。我要去了你那邊,如果按你的說法做了主將,直接上司就是劉老闆,那多難受。”二虎說:“將來呢?”我說:“不知道將來會怎樣,邊幹邊看吧。”二虎說:“是啊,哪裡看得了那麼長遠,你不去,我也不勉強你,只是你要記得我在那裡,哪天這邊不想幹了,隨時過去。”我說:“如果要換地方,得把老闆看清楚,你在那邊多保重,小心你的老闆。”二虎說:“你怎麼老是老闆老闆的,我們不能做老闆嗎?如今這個鳥世道,亂世英雄四方起,無槍也是草頭王,如果我倆手下有一支軍隊,為什麼不能自立山頭?”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捨不得文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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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任意氣;再犯死地……老闆能得罪嗎?(3)
二虎走了,我繼續留在文丑將軍麾下,我很安心,也很甘心。
驍騎營的招募工作提前完成,騎兵比以前翻了一倍,共一千六百人,接下來是緊張的訓練。因為士兵來源比較複雜,各人的層次差異較大,所以訓練不是件輕鬆的事,我起早摸黑幹了一個月,才將佇列、陣形等一些基本問題解決。
第二月初,文丑將軍通知我袁老闆要來檢閱驍騎營的演習。
老闆親自檢閱,我當然不敢懈怠,早早做好了準備,在演武場列隊侯命。
演武場方圓十里,草長鷹飛,騎兵全都騎黃彪馬,挎大砍刀,拿鐵桿槍,我騎著渾身雪白的飛雪,穿一身銀白色的盔甲。我知道我肯定十分引人注目,因為在整個綠色的原野上,只有我像一朵白雲。以往我不太注重穿著打扮,自從升任驍騎營統領後,我比以前講究了很多,人在衣裝馬在鞍,整潔的服飾不僅可以增強信心,還能提升士氣。既然是老闆親自檢閱,我要讓他感受到現在的驍騎營還是以前那個勇猛無比的驍騎營。
演習進行得很順利,佇列、陣形、騎射、劈殺、分割穿插、包抄合圍……總體水平雖比以前的驍騎營遜色,但我認為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一千六百人訓練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不容易,我想老闆肯定是滿意的。
我並不想討好老闆,我只覺得我應該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這是職業道德問題,與討好無關。何況文將軍這次破格提拔我,受到某些高層領導的質疑,按照慣例,像我這種平民出生的人在老闆的軍營中是不能坐到這個位置的,我要讓大家看看,文將軍沒有用錯人。
看完我們的演習,老闆沒作一句評論,他一臉嚴肅地走了,很明顯,他不高興。
他為什麼不高興呢?我問文丑將軍,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肯定地說不是演習本身有問題,因為演習進行得很好,一定另有原因。其他將領也紛紛議論,對老闆為什麼不高興作了很多分析,有人說“他心裡本來是高興的,但面子上要裝出不高興的樣子,讓驍騎營戒驕戒躁”,有人說“老闆嘛,不能什麼心思都讓我們猜透了,都讓我們猜透了他一點神秘感都沒有,自個兒覺得就不像老闆了”,有的說“也許他那會兒肚子痛”……我說:“我已經盡力了,老闆怎麼想,我管不了,他要有意見,應該直接說,他要不說,我就當他沒意見。”文丑將軍的幕僚樊老先生說:“子龍說得對,大家也不用做無謂的猜測了,各自回去把各自的工作做好就是。”
當各位將領從文丑將軍大帳中退出去時,樊老先生示意我留下,看著其他將領走遠了,樊老先生說:“今天這個事比較蹊蹺,還是要弄清楚才好,如果不知道老闆心裡怎麼想,後面的工作再努力也是白費。”我問:“怎樣才能弄清楚呢?”樊老先生說:“我想想辦法,逢參謀跟我比較熟,演習他也參加了,他最瞭解老闆。在老闆手下做事,如果不瞭解老闆的心思,即便你把事情做得再漂亮,老闆也不一定喜歡你,你得知道他哪兒痛,哪兒癢。這和打仗是一個道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樊老先生的話深刻而且實用,把驍騎營的工作做好,這屬於“知己”,但別人怎麼看,老闆怎麼看,這屬於“知彼”,我知己不知彼,對整個事情的判斷完全處在自以為是的階段。文將軍對我說:“多跟樊老先生學學。”我說:“是。”我越來越發現做領導其實很不容易,天天猜老闆的心思,真累,所以當士兵也有當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