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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嚴守紀律、作戰勇猛就是好兵,哪用動這麼多無聊的腦筋。我說:“多承樊老先生教誨。”樊老先生說:“咱們不是外人。” 樊老先生和文將軍都一臉慈祥,自從上次對韓馥作戰以來,我發現他們對我的態度很特別,尤其是文將軍,他原來只是一個讓人敬重的領導,現在他更像一個讓人敬重的長者。
過了兩天,文將軍派人叫我去,我去了,文將軍和樊老先生都在。見了我,樊老先生小聲說:“那天那事,弄清楚了,問題很可能出在你那匹白馬和你那套盔甲上。”他的話讓我很震驚,飛雪和我的盔甲怎麼會惹老闆不高興?我說:“怎麼會呢?”樊老先生說:“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你知道吧?”
二 任意氣;再犯死地……老闆能得罪嗎?(4)
我當然知道“白馬義從”,那是公孫瓚的主力騎兵,是當今世界最兇悍善戰的一支隊伍。公孫瓚本是遼西豪強,因平叛烏桓有功,升遼東長史,負責抵禦邊寇,公孫瓚和手下善於騎射的健兒都騎白馬,稱“白馬義從”,公孫瓚自稱“白馬將軍”,一些關於他的報道說他每次接到邊關警報總是“憤怒厲色,望塵赴敵,或繼以夜戰,虜識其聲,憚其勇,莫敢抵犯”,後來公孫瓚將“白馬義從”擴至三千人,並依靠“白馬義從”為主的二萬騎兵大敗三十萬黃巾軍,威震華夏,成為與董卓並立東西的兩個大軍閥,兩個超級大老闆。
在我心中,公孫瓚與董卓不是一類人,我對公孫瓚懷有敬意,他是我大漢民族繼李廣、衛青、霍去病之後,能用武力打敗遊牧民族的英雄,他和長城以南那些只善於窩裡鬥和欺負老百姓的傢伙不是一個型別,每次讀到他“深為虜騎所畏,皆避之塞外”,我就覺得如果有朝一日能和這種人共事將是人生之幸事。只是這兩年公孫瓚外鬥少,內鬥多,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也打了一些折扣。
我喜歡飛雪和敬重公孫瓚沒有關係,如果袁老闆那天不高興真的是因為飛雪和我那身銀白色盔甲的緣故,那他也太小氣了,難道公孫瓚喜歡白馬,我就不能喜歡白馬?我說:“老闆的心胸不至於狹隘到這種地步吧,一匹白馬都容不下?”樊老先生說:“我也覺得不大可能,但這是逢參謀分析的。”我說:“他太小看老闆了。”樊老先生說:“這麼多年,我還沒見他分析錯過。”我說:“如果他分析正確,老闆的事業就做不大,就算做大了,也維持不了多久。”文將軍嘆了一聲。我說:“如果老闆真是那樣,怎麼辦?”文將軍說:“還能怎麼辦,文死諫,武死戰,真有那麼一天,我只能拼了我這把老骨頭,死在戰場上。”
聽文將軍說到死,我沉默了,雖然我見過無數人死去,但對於我最敬重的長者,我從來不原意把死和他聯絡起來。文將軍大約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人這一條命,活著不見得好,死了也不見得糟,別把生死看得太重,我和樊老先生都這把年紀了,死了也沒啥可惜的。”我沒有作聲,文將軍忽然問:“你想過沒有,你希望怎麼死?”我說:“我……沒想過。”文將軍說:“我啊,希望自己不要被冤死,不要被小人陷害死,不要被背後的暗箭射死,不要躺在床上病死。最好的死法,是在戰場上戰死,如果能被我敬重的對手一刀砍掉腦袋,就太好了,那樣痛快。”文將軍的臉上神情輕鬆,完全沉浸在對美好事物的憧憬中,樊老先生說:“但碰到一個那樣的對手很難啊,碰上了就是運氣,也是福氣。”文將軍說:“我這一輩子,總該是有福氣的吧。”
我沒有做聲,文將軍話鋒一轉又說:“只是有件事情,我還放不下。”我問什麼事,文將軍說:“我還有一顆珍珠,不知該交給誰,我得交給一個我信任的人。”文將軍本是個直爽的人,但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轉彎抹角。我不知他指的是什麼,轉頭詢問樊老先生,樊老先生笑道:“將軍說的是文秀。”
以前驍騎營的軍士都知道文秀,那時驍騎營剛組建不久,文秀常隨文將軍到軍營玩耍,那時文秀大約十五六歲,身材纖柔,相貌甜美,驍騎營的軍士大多二十來歲,對男女之事慾念正烈,經常把營地附近的張寡婦李寡婦掛在嘴邊過嘴癮,但沒人敢拿文秀開玩笑,一來她是文將軍的掌上明珠,大家敬畏文將軍;二來文秀還小,大家拿她當妹妹。後來文秀常去醫療營幫忙,幫大家療傷治病,大家對她就更敬重了。我和其他軍士一樣,知道文秀是文將軍的心肝寶貝,從來沒有非分之想。
樊老先生說:“子龍啊,將軍和我觀察了你三年,老闆手下的十萬人中,沒有比你更讓我們放心的,我們打算把文秀託付給你,你意下如何?”我的心狂跳起來,文將軍的這個想法讓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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