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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皇家騎警隊說,他們凍得如此僵硬,你甚至可以用一把錘子敲碎他們的身體。“
我請他帶我看一下克雷頓·代斯馬丟汽車滾下馬路的位置。他不太情願,但還是同意了。他駕車帶著我,沿著我早些時候經過的土路駛去。我們經過了代斯馬丟和堂弟最後被人看見的酒吧,這是一個扁平的圓木建築,窗戶上有霓虹谷啤酒和大瀑布啤酒的標誌。接著,我們在路上蜿蜒著,透過貧瘠、堅硬的曠野,最後看到小溪、棉白楊和一叢黑松。警員在路肩上停下汽車指給我看。
“就在那邊的壕溝裡。”他說,“他把一個輪子勾在側面,然後掉進去的。就像折棍子一樣折斷了軸承。這沒什麼神秘的,朋友,這是一種生活方式。”
第五節
我很晚回到密蘇拉,還來得及在阿拉菲爾睡著之前,去保姆家接她。保姆出去辦事兒了,她的一個朋友,名叫里根的三年級教師過來陪伴阿拉菲爾。她們兩個在封閉的門廊裡看電視,一邊從一個碗裡抓爆米花吃。里根小姐是個漂亮的女人,快三十歲了,赤褐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睛。儘管她的面板仍然蒼白,但我可以看到她肩膀和脖子上的太陽斑。
“過來看,戴夫。”阿拉菲爾說,“里根小姐畫了一幅德克斯的畫兒,可她從來沒見過它。”
“瞧。”阿拉菲爾說著,舉起了一張圖畫紙,上面是一匹阿帕盧薩馬的彩色蠟筆畫。
“里根小姐畫得非常好。”我說。
“我的名字叫苔絲。”她微笑著說。
“哦,謝謝你看護阿拉菲爾,很高興見到你。”
“她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她說。
“你住在隔壁嗎?”
“是的,離學校只有兩條街。”
“那麼我希望能再見到你。謝謝你的幫助,晚安。”
“晚安。”她說。
我們在黃昏中走回家。天氣很溫暖,楓樹在月光下顯得很豐滿。橋上的燈光映在打著漩渦的褐色河面上。
“大家都說她是學校裡最好的老師。”阿拉菲爾說。
“我相信她是。”
“我告訴她去新伊伯利亞來看我們。”
“那非常好。”
“因為她沒有丈夫。”
“她沒有丈夫,為什麼沒有,戴夫?”
“我不知道,有些人就是不想結婚。”
“為什麼?”
“你把我問倒了。”
在熄燈前我們吃了一張餅。我們的臥室相連,門開在兩個臥室之間。
“戴夫?”
“什麼?”
“你為什麼不娶里根小姐?”
“我會考慮一下的。明天見,小傢伙。”
“好的,大傢伙。”
“晚安,小傢伙。”
“晚安,大傢伙。”
第二天早上,我打長途給巴提斯蒂、保證人和我的律師。巴提斯蒂把食品店經營得很好,保證人對我在審判日期前返回路易斯安納的反應很平靜。但是律師沒能爭取到延期,因此他非常焦急。
“你在蒙大拿發現什麼了嗎?”他問。
“沒有確切的發現。但是我認為,迪西·李告訴我的關於瑪珀斯的都是真話,他在這裡殺了好幾個人,大概是印第安人。”
“我告訴你,戴夫,那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如果你能讓他在蒙大拿被關起來,那就不能在路易斯安納作為目擊證人,來和我們做對了。”
“我還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也許不知道,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任何辯護措施,就那麼簡單。我僱了一個私家偵探來調查瑪珀斯的背景,他十七歲時在德克薩斯州的馬歇爾,用一根高爾夫球杆打得另一個傢伙屁滾尿流,但那是他曾經卷入的唯一麻煩事。他畢業於德克薩斯大學,然後在越南開軍用直升機。他其餘的生活是個空白,很難說明他是個1888年倫敦著名的開膛手傑克似的人物。”
“我們等著瞧吧。”我說。我並不想承認他話中的事實,但是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心臟在快速地跳動著。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在前面的走廊裡端著一杯咖啡,試著讀讀報紙,但我的眼睛無法集中到文字上面。
第六節
我洗了碗,清理了廚房,開始給卡車換油。我不想去考慮和律師的對話,過一天是一天,放輕鬆些。我告訴自己,不要生活在明天的問題裡,明天不會比昨天有更多的生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