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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送來的玫瑰花?”
“因為我白天去的時候,還沒有那束花。而且那束花就放在桌上,包裝紙還在。”
“花是誰送的?卡片上怎麼說?”
“卡片上面寫著,香噴噴的祝福送給容麗,下面署名是舒雲亮。”
這句話寫得可真聰明。女人看見這句話,十有八九是會去聞的。
可是,舒雲亮真的會那麼明目張膽地給容麗下毒嗎?假設真的是他乾的?他又是怎麼幹的?嶽程在心裡盤算,會不會是有這樣:早晨,在沒有去元元家之前,先買好花,寫完卡片,然後託快遞公司送到容麗處,為了避免送貨人吸到毒氣,他還專門把卡片塞到最裡面,這樣只有接觸到卡片,聞過它的人才會中毒:然後,他晚上到容麗家時,把容麗收到的快遞接貨單處理掉,最後第二天早晨,派人來搶花。嶽程覺得,前半部還算說得過去,但派人搶花這一節實在太……而且,卡片上的毒如果根本不致命,他幹嗎要這麼做?
對了,除非是這樣。舒雲亮是想先把容麗迷暈,然後再殺她,利用她失去知覺,開啟煤氣或者把她從樓上扔下去……舒雲亮可能原來是準備殺了容麗後,把卡片和花拿回去的,但昨晚很不巧,他跟容麗一起在超市的場面被逮個正著,他怕到時候容麗的死牽涉到自己,所以臨時改變了主意。既然是他送給容麗的花,他當然沒理由拿走,所以第二天僱用了一個人上門搶花……上門搶花,警方一般不會受理,因為數額太小……
日期:2008…7…17 14:03:00
“嶽程,你在想什麼?”元元問道。
“元元,你有沒有把那張卡片拿回來?”
元元搖了搖頭。
“我當時沒覺得這很重要,現在想想可真失策。”她懊惱地說。
這也正常,誰會想到那束花裡的卡片會是重要的證據?他決定派人去快遞公司調查一下,看有沒有人昨天早上送過這個快遞。
“元元,昨天你在容麗家還找到了什麼?”他問元元。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元元從茶几下面,拿出一個小信封來遞給他。
他本來以為開啟信封又會看到某些對舒雲亮不利的證據,誰只得信封裡放著的卻是金小慧的驗傷照片、幾張發票、以及一封看筆跡像是金小慧寄給容麗的簡訊。
又是金小慧的信,金小慧還真喜歡寫信。看看她這次寫了些什麼。
容姐:
我聽你的話去驗傷了。我覺得真丟人。
當然,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我怕我做不到你說的這些——用這些照片要挾正義,要他賠償——我覺得,這不是我想做的事。我知道,我很傻,沒腦子,但是我畢竟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我不想不想讓他認為我是一個心裡只有錢的女人,我不想讓他對我有這樣的印象。即使分手,我也希望能在他心裡有個美好的形象。
你讓我把照片寄給你,你說如果以後他再欺負我,你就幫我做惡人。容姐,我承認我有點猶豫,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寄給你吧。就像你說的,我太軟弱了,我不知道該怎麼維護自己的權益,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千萬不要給別人看,不然,我會生氣的。
關於跟他分手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但我有點怕他,我很怕在他面前說些不中聽的話,把他激怒。他的脾氣說變就變,剛才還在笑,過一會兒,就掄拳打過來了。他後來自己向我透露,他就是因為把她女朋友打到流產,她才堅持要離開他的。他還告訴我,他們分手後,他還曾經威脅過那個女朋友,說要殺了她。他不喜歡別人違揹他的意願。我知道他不想分手,但我心裡很清楚,跟他分手是最明智的。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我想我還是不要當面跟他說了。我很怕他發火。
但是,人還真是很矛盾。有時候,當他對我甜言蜜語的時候,我又覺得他很有魅力,又有點捨不得。
嘲笑我吧,容姐。我知道你會笑我的。好吧,我不說了,我的手還在痛。
小慧。
“別忘了這幾張發票。”元元提醒道,“那是我在容麗的垃圾桶裡找到的。”
嶽程看了一下,發票都是市中心某商場的,日期是2008年3月,購買的物品有貂皮大衣、翡翠手鍊、攝像機、皮鞋和各種食物,僅僅三次,消費了大約12萬元。
“夠奢侈的。”他道。
“這些如果都是容麗購買的話,那這個女人的開銷也太大了,跟她的收入完全不成比例。除非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