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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以啟齒。
“他做了什麼?容麗?”陸勁很有耐心地鼓勵道。
“他把那個才一歲的孩子摔死在浴缸裡了!當然,我相信他也是一時氣不過,錯手把孩子殺死的,但這也太……”容麗瞪著前方,憂鬱地說,“我不知道那女孩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沒核實過,但我把那女孩說的話偷偷錄下來了。我,我一直留著。”
“舒雲亮知道你有這些東西嗎?”陸勁問道。
“他以前不知道,但前幾天,我發現,我放錄音帶的小盒子不見了,我家除了我以外,只有他才有鑰匙,除了他,不會有別人。而且,發現東西不見的前一天晚上,他到過我家……這些天他對我的態度也好像有了變化,他讓我這個週末跟他出去,他說要給我一個浪漫之旅,我……”容麗的聲音越來越輕,好像在自言自語。
“那幾樣東西是不是已經被他拿走了?”嶽程問道。
“不!”容麗很肯定地說,“他只拿走了一盒複製的錄音帶,原件都被我放在銀行的保險櫃裡了。其實,我後來還找到了那孩子的出生證明和我還偷偷搞了一份那個女孩驗傷報告。”
原來,容麗當時做了那麼多事。作為舒雲亮的情人,當知曉情敵的遭遇後,不哭不鬧不妒忌,也不幸災樂禍,反而偷偷收集證據,這女人可真不簡單。
“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藏著這些東西?”嶽程問。
容麗把目光轉向嶽程,她看了他一會兒,說:“我原本想以此要挾他,在他妻子死後跟我結婚的。但後來發現,這麼做可能會讓他恨我,所以一直沒用它,我也沒告訴過他……”
“你為什麼不問她關於那個包裹的事?”走出容麗的住所後,陸勁問嶽程。
“我想先讓人調查一下那家工廠的背景和那個叫容保國的男人。”嶽程答道,自從知道容麗把舒雲亮的犯罪證據藏了那麼多年後,他就覺得這女人實在不能小覷,所以,他得做好準備才能對她作進行進一步的盤問。
“金小慧死的那天,容麗的這個不在場證據可真有意思。”陸勁一邊說,一邊慢悠悠朝嶽程那輛舊吉普車走去。
的確如此,他剛剛問了容麗跟李亞安同樣的問題:“3月10日中午10點至12點,你在哪裡?”
容麗的回答非常耐人尋味。
她先是一愣,然後想了一想,答道:
“那天這個時間,我應該是在木雲路858弄10號2402室。”她說完又低頭沉吟了片刻,好像在翻大腦中的記憶庫,“沒錯,就在那裡。”最後,她肯定地說。
嶽程沒有把這個地址記下來,因為,就在跟容麗碰頭前不久,他剛剛記下了這個地址,那是李亞安的家。於是,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容護士,你跟李亞安院長是朋友?”
“哦,算是吧。”容麗的神情略顯沮喪,她似乎在邊嘆氣,邊說話,“我一向都對他印象很好,也幫過他不少忙,我是把他當朋友的,可他是不是把我當朋友就難說了,他對任何人都非常冷淡,缺乏熱情。”
嶽程有種直覺,容麗剛剛的那句抱怨可以直接翻譯成另一句話:“李醫生嗎?我好喜歡他,以前還追過他,可惜,他好像對我沒興趣,總是對我那麼冷淡。我是喜歡他的,但他喜歡不喜歡我就難說了。不過,他好像對每個人都那樣,所以我一點都不怪他。”
對於一個敢於在醫院病房裡勾引男病人的女護士來說,主動向一個精明能幹,年富力強的中年醫生示愛真是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李亞安還比她小6歲,長得也不難看。
“你那天去他家幹什麼?”嶽程問道。
“他老婆前陣子遇到搶劫,小產了,所以我去看看她。”容麗說到這裡,忽然癟起嘴唇罵了起來,“我覺得他老婆好笨!懷孕了還到處亂跑!你們知道她那天晚上出去幹什麼嗎?哼,原來是去給她老公買第二天吃早飯的麵包,因為她下班回家時忘了買,笨死了!她就不會讓李亞安自己帶回來?!笨死了!結果碰到了搶劫。哼,把孩子都弄掉了,她自己也弄得像個瘋子一樣,讓李亞安傷心得要死。”
“你怎麼知道李亞安很傷心?他在你面前說過些什麼嗎?”嶽程禁不住問道。
容麗好像覺得他的問題很無聊。
“他當然很傷心,我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自從那女人出事後,他吃不好睡不好,”她白了嶽程一眼,隨後又嘆了口氣,“我看他這輩子就毀在這女人身上了,本來是多瀟灑的人哪……唉,自從他碰到了這個女人,就沒過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