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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把他家所在的地理位置,畫了幅油畫送給我,他說等他死了以後,如果我想他,可以去他的家鄉看看。他在那幅畫上用不同的顏色標明瞭他曾經走過的路,”邱元元道,“我去過他家,而且不止一次。我知道他的習慣路線,也知道怎麼才能從農場裡跑出來。”
“元元,現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了。”聽了她的話,他覺得很感動,他沒想到在過去的幾年中,她曾經偷偷去過他的家,那時候她是什麼心情,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我想也是。”邱元元似乎點了點頭,接著又道,“不過真奇怪,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對他,他們不是還指望他協助破案的嗎?”
“所以我覺得我們上次的設想是對的,也許歹徒先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許還披著一身警服。”
“哼,想叫陸勁死,沒那麼容易!我一定要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她惡狠狠地說,“我已經設計好調查表了,等我一回來就發給他們去做。”
“小心點,最好來個男扮女裝,別讓人認出你來!”他提醒她,沒想到她反駁道:
“我去見他,怎麼能扮成個男人?”
“真受不了你!乾脆你一見到他,就把嶽程打昏,然後拉著陸老師去賓館大幹一場,說不定來年還能給他生個寶寶。”他嘲笑她。
“哈哈哈。主意不錯,James。”邱元元大笑。
“我是開玩笑的。”
“知道嗎,你的玩笑讓我流眼淚了!混蛋!”她罵道,隨後又輕聲說,“我不知道這一生還能見他幾次,所以,能見幾次,就幾次吧。”
“我真的只是開玩笑,元元。你別太沖動。”霎那間,他覺得心裡非常難過,但他又立刻想起了那句印在野營俱樂部章程首頁的箴言——人生重在體驗,是啊,哪怕時間再斷,曾經擁有就是一種收穫。現在他發現這句話用在邱元元和陸勁的身上,也挺合適,於是他說:
“得了,憋著也不好,你想衝動就衝動吧,我也不勸你了,總之,注意安全。當然,我說的可不是你們兩個在一起時的那種安全。”
“我知道安全的意義何在,哈哈哈。”邱元元又大笑,但簡東平懷疑她在哭。
“拜拜。”
“拜拜。”她說。
簡東平掛了電話後,看了下手邊的地址,接下去他要拜訪的人名叫鍾平,11年前他的兒子,三歲的鐘明輝被人殺害了。
“你上哪兒去?”嶽程看見陸勁從那個雜物間裡拿了根鋤頭走了出來,便問道。
“去找我要的東西。”陸勁一邊答,一邊快步走出院子,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對那個驚慌不安的女人說,“這東西是我家的,就不還給你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拿去吧,不就是根鋤頭嗎?其實原來壞了,我們都修過了……”那女人連忙說,她已經迫不及待地已經走到了門邊。
他們剛跨出門,她就立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嶽程還聽到插上門拴的聲音。
“那東西真的是你家的嗎?”嶽程問。
“那間屋子裡大部分東西都是我家的。”陸勁道。
他們一路朝屋子後面的斜坡爬去,越過一片沼澤,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片草叢,嶽程覺得這裡真有點像聊齋志異裡鬼魂出沒的荒郊野嶺,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也沒種莊稼,野草長得都可以當褲子穿。
“這是哪兒?”嶽程問。
“我的墓地。”陸勁答道。
嶽程跟著陸勁穿過這片茂密的草叢,在兩塊墓碑前停了下來,撥開雜草,嶽程看見,其中一塊上寫著“愛子陸勁之墓”,另一塊上則沒有寫名字。
“這塊是誰呢?”嶽程問道。
“是我媽的,但裡面是空的,她的骨灰被我爸葬在公共墓地了。”陸勁漠然地說。他彎下身子,拔掉了墓碑旁邊的雜草,然後掄起鋤頭朝自己的墓碑下面砸去。
難道那些信被他的母親藏在了這個墓碑下面?嶽程想了想,覺得這非常有可能,陸勁的母親一定認為自己此生都見不到兒子了,所以她把兒子的隨身物放在這個假想的墓碑裡寄託哀思,就好像有些人為沒有骨灰的親人建的“衣冠冢”一樣。如果陸勁的母親把那些信藏在這個墓碑裡,一號歹徒是肯定找不到的。
墓穴並不深,他們輪流用鋤頭扒了幾下,裡面很快就露出一個印有嫦娥奔月圖案的鐵盒子。嶽程看出那是個月餅盒子,看來入獄前,陸勁曾經在中秋節給母親寄過月餅。
“她喜歡吃月餅。”陸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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