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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邑躊躇半天說;不去恐怕不行;還是要去看看。黃連長;你讓那個排長帶那兩個兵;不要上車了;徒步回去。
趙穎敏說;回去之後;不要回兵營;直接到醫院找三科的餘大夫;就說我說的;每人打一針卡杜米;然後住進隔離病房觀察。
如此這般安排妥當;這才上車繼續前進。
郭得樹說;我看我們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就不信到西黃集走一趟就得上螞蟥瘟了;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文章?再說;螞蟥瘟已經不是不治之症了;用不著談虎色變。
楊邑說;我也是這麼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實地看看;心裡就有數了。
趙穎敏苦笑一下;不再說話。
不多一會兒;到了淮上支隊警戒線;前哨連副連長跑步過來敬禮報告;部隊已有三個人發高燒;已經轉移到杜家老樓了;不知道是什麼病;上級不讓問;只是通知;近幾天停止助民勞動;軍民隔離。
楊邑沒再多問;上車後說;原計劃在西黃集和馬建科見面;吃他們一頓飯;摸摸他們的態度。現在遇上這麼個情況;諸位說;這個飯還吃不吃?
孫文前說;我看算了。
楊邑說;我們總得看看他的防務吧;萬一以後真的交手了;我們也知道他的重點在哪裡。
郭得樹說;楊副參謀長;防務就不必看了;他哪天動哪一個棋子;情報處一清二楚。再說;他們現在是陳秋石代司令;這個人鬼得很;兵無定勢;咱們能夠看到的;都是假的。
楊邑又把眼睛閉上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那好;人不下車;車不熄火;把西黃集大街小巷給我轉兩圈;到他們的團部;跟他們打個招呼;就說軍務繁忙;不便叨擾。
後來就把車子開到西黃集東南馬莊;急匆匆地同淮上支隊在這裡的最高長官、也就是團長馬建科見了個面;簡單地寒暄幾句;推託說司令部急召;不宜逗留;午飯就免了。馬建科也不挽留;只是說;也好;西黃集這兩天情況不好;支隊首長很擔心;怕瘟疫蔓延;我們正在採取措施。各位長官自便吧。
楊邑等人在西黃集總共滯留了不到一個小時;卻是觸目驚心。按楊邑吩咐的;人不下車;車不熄火;車窗外面不時看到人抬人;有六七家人家的門口還掛著黃旗;這是標誌著家裡有傳染病人;在西黃集北頭的壩場上;有一群人架著柴火堆;柴火上面放著幾具牲口的屍體;正準備焚燒。車子離開西黃集;還是在前哨連警戒的那個地方;老遠看見一個出殯的隊伍;當時郭得樹就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晦氣;西黃集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人間地獄了?
一車人都堅信不疑;西黃集確實發生螞蟥瘟了;心裡都是陰雲籠罩;而楊邑在離開西黃集之後;卻是疑竇叢生;因為汽車緩緩行駛在西黃集街面的時候;他透過車窗看見遠處的山坡上有一群騾馬;那是淮上支隊計程車兵在遛馬;在那一群五顏六色的騾馬裡;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匹腿短身子長的深栗色戰馬;那就是傳說中的神馬;陳秋石的坐騎老山羊。
第八章
一
突如其來的勝利;像狂風一樣席捲著大別山南北兩麓。
就在日本天皇宣佈無條件投降的前夕;二一二師的部隊強行向南向西推進了;兩個精銳團集結在汲河邊上;兵鋒所向;直指杜家老樓。
淮上支隊接到命令;即刻整編為淮上獨立旅;由陳秋石擔任旅長;趙子明擔任政治委員。鄭秉傑調地方工作;任淮西地委書記。淮上獨立旅下轄三個團;一個特務營;一個警衛營;一個通訊連。整編後的部隊共有兵力三千二百人。
國民黨方面;二一二師整編為新編第七師;章林坡晉升為中將師長;陳東山為少將副師長。新編第七師下轄四個旅;每旅轄三個團;總兵力一萬多人;比過去多出一倍還多;相當於抗戰時期的一個整編軍。楊邑被任命為二十一旅少將旅長。
自從淮上州松岡聯隊投降之後;二一二師同淮上支隊就撕破了麵皮;先是圍繞受降問題;反覆摩擦;最後的結果是二一二師以政府正規軍的名義接管了淮上州。
翌年初春;淮上獨立旅接到正式命令;成立“軍事調處執行小組”;由陳秋石任首席代表;旅副政委袁春梅任副代表;隨員有一團團長馬建科、作戰科長馮知良、政治部組織科長江碧雲、戰地報社副主編梁楚韻。梁楚韻兼任執行小組書記員。另外;從戰鬥部隊抽調劉鎖柱率十名經過特種訓練的戰士作為警衛隨從。
新編第七師方面的首席代表是陳東山;副代表是少將副官長郭得樹;隨員有副參謀長孫文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