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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三人又談了一會,大概就是商議些路上的事宜,李恆和鄧剡也未再有口角。向南有些累了,便拉著陸崖到一旁的大石上坐著,談一些兒童的趣事,陸崖心不在焉地聽著,心裡卻盤算著如何接近鄧剡,好詢問他別後的經歷。
等三人談完出來已經接近晌午了。伯顏叫鄧、李二人先退下。向南則帶著陸崖走進房間,在門口四人便擦肩而過。李恆見向南帶著個鼻青臉腫的丫頭,那時候小姐打丫鬟太平常了,因此也不以為然,便帶著門口兩名大漢走了。向南徑直走進裡面,去給伯顏見禮。這時,鄧剡猛然間見到陸崖,先是一愣,剛要招呼,想起伯顏在內,忙忍住,見陸崖也看著他似有話要說,便輕輕搖搖頭,指了指後院。陸崖會意,心想鄧叔叔與我家來往甚密,如何能不認得我?他搖搖頭是叫我不要出聲,指了指後院是叫我等下去後院找他。我的親人已經死光了,如今忽然見到鄧叔叔,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反正現在活著死了對我來說已經沒太大的分別,不如等下去見見他,看他有什麼話對我說。
“發什麼愣啊,爹爹叫你進來呢。”向南見陸崖站在門口發愣,便叫他進來。
陸崖發愣的這會,向南已經和爹爹把要帶著他走的意思說了。
陸崖無奈進前叩拜伯顏:“伯伯好!”
伯顏見他在門口未進,還以為陸崖很有禮貌呢,他可不知道這小子在發愣,見他叩拜,心裡喜歡,便笑道:“小小年紀倒很守規矩,不錯。”
向南道:“爹爹誇你呢,還不謝謝?”
陸崖心裡不太服氣,比那趙昺皇帝的架子還大呢,但此時也別無辦法,只得說道:“謝謝伯伯。”
伯顏“嗯”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叫陸丫,”向南搶著說道:“丫頭的丫。”
陸崖暗暗叫苦,這叫什麼名字啊?以後我恐怕就得改這個名字了。
伯顏笑道:“真是鄉下的土名字。聽小南說昨夜在海邊遇到你,見你無父無母孤身一人甚是可憐,打算收在身邊當個丫鬟,你願意嗎?”
陸崖略一沉吟,心想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向南道:“別問了,爹,她可願意了呢。”
伯顏見女兒很喜歡這個丫頭,也就不再問些什麼,“好吧,不過你是漢人,回到大都以後不可在內宅服侍小姐,記住了嗎?”
向南替陸崖回答:“好了,好了,記住了。”向南知道蒙古等級森嚴,想和陸崖一直朝夕相處絕無可能,不過這一路上有他陪伴也已經很不錯了。
待出了前殿之後陸崖謊稱去茅房,卻偷偷去見鄧剡。
鄧剡見他來,先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帶著他到廟中一僻靜處,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拉著陸崖坐在地上,壓低了聲音道:“孩子,原來你還沒死。可擔心死我了。丞相可好?”
陸崖嘆息道:“爹爹已經死了吧,我也不知道。我一醒來便在這寺院中。昨晚我還見過一個老僧,剛才偷偷聽你們說話,那老僧似乎已經被李恆殺了,是嗎?”
鄧剡怒道:“不錯。本來昨天半夜我們來時是要暗查小皇上的下落,他找不到,便惱羞成怒,將這一廟的僧人全都丟到海中去了。奇怪的是怎麼你卻沒事。”
陸崖道:“想必搜查到後院的時候,我剛好在那個叫向南的房間裡面,外面的事我卻一點都不知道呢。”
“的確,”鄧剡道:“李恆手下有兩個人一個叫黑塔,一個黑山,既是保鏢又是殺手,他們殺人時哪裡會有痕跡?也算是你命大,在鬼門關又轉了一圈回來。不過你怎麼認識向南的呢?”
陸崖將經過講述一遍,自然把尷尬的情都節省去了。
鄧剡“哦”了一聲,道:“難怪你要男扮女裝。如今你若逃走很可能被認作萬歲,那時恐怕難逃一死,你孤身一人,跟著我反而安全。不過此去大都不遠萬里,你可願意嗎?”
陸崖答道:“我不願意……”說罷眼中已經噙滿淚水。他年幼無知,心中雖覺感慨萬千,卻不知道怎麼去表達此時的心情,話只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鄧剡勸慰道:“傻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剛才你也聽到伯顏老賊所說的了,等到了大都你便不需要在內宅了,那時我再想辦法帶你到安全之所。如今皇上似乎尚在人間,等將來若要復國可全要仰仗著你們這些後輩。你可知我為何詐降?便是後來在牢中想到此節。”
陸崖道:“原來叔叔是詐降,我也正想問你呢,到底怎麼會投降,又怎麼會來此?”
鄧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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