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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聲音問:“你知道些什麼?”
陸崖趕緊搖搖頭,心想可別再做什麼動作了,這丫頭原來是蒙古人,我得提防點。
“末將的心腹黑塔探知,”李恒指了指門口靠右的一名大漢,道:“那趙昺是被這寺裡的僧人給救了。”
陸崖聞聽暗驚,心道不好。
向南眼睛睜得好大,小嘴微張,右手上上下下地指著陸崖,左手則捂著小嘴,那意思是,好啊,難道你就是趙昺?這麼大的秘密,居然瞞著我。
陸崖趕緊搖了下頭,低聲道:“我不是他們要找的趙昺,你信不信我?”
向南見陸崖的眼睛如此堅定地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便對這毛頭小子非常信任,忽然覺得他一定不會騙我的,點點頭,也低聲說:“我信,你說不是就不是。”
陸崖長吁一口氣,心裡稍定,對向南的信任也不禁感激。
又聽伯顏道:“你如何知曉?”
李恆接著道:“這附近的有百姓見到過,有人說海戰第二ri,有一個花籃漂浮到這寺廟附近,船周百鳥哀鳴,這寺中僧人打撈上來見是龍袍加身的一個小孩。那不是皇帝還能是誰?”
伯顏聽罷大喜:“那你可有在此搜查?”
李恆道:“昨夜我已經搜遍了寺院,什麼也沒找到,也抓了些和尚來詢問,他們均說沒有這回事。我見他們不肯說實話,便命黑塔將他們都殺光,扔到海里去了。”
陸崖聞聽,悲憤交加。心想若不是為了救我這個假皇帝,他們怎會遭此橫禍。
伯顏道:“殺了這些和尚又何必?我看你是立功心切了,山野村夫的話也未可信,什麼花籃漂洋、百鳥環繞之類的怎麼可能?我看不過是他們南人想象的吧,只是希望他們的皇帝沒死而已,你以後做事不可如此魯莽。”
李恆忙起身賠禮道:“千戶教訓的是。”
伯顏嘆道:“算了。”
陸崖心想,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殺幾個人算得了什麼?一句“算了”便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亂世中的人命似乎就和草一樣輕賤。
向南見陸崖想得出神,拉了他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指了指裡面,叫向南不要吵繼續聽。
只聽李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話題又扯到張弘範身上:“張弘範屢次走失要犯,江鉦那ri本來已經捉住,不知什麼人把他放走了。”陸崖知道他指的是崖山海戰之前的事。“末將懷疑他軍中有內jiān,如今南宋雖亡,黨羽仍多,他居然敢重用南人,派這廝跟我們一起押送文天祥,”說著指了指一旁的那個文人,“如果文天祥再逃脫這是誰的錯?這是他用人之失!”
那文人之前一直未說話,只是在一旁聽著,聽李恆說起他來,不免接幾句道:“我既已經投降大元,自當盡心盡力,李將軍大可放心。我若不來,文天祥必然活不到京城,我若來了他還可多活幾ri,你也知道他屢次自盡,這等忠義之士,大汗若見不到他怎會甘心,我也好在路上規勸於他,為我所用,似這等人才活著自然比死了要好,有些人只會殺人蠻幹,如何收服得了人心?”
李恆知他譏諷自己有勇無謀,他一向瞧不起漢人,哪還會客氣,從背後抽出斧子便要殺人。伯顏連忙勸阻。
陸崖聽那文人的聲音怎麼這般耳熟?便向裡面仔細看過去,偏巧那文人臉轉過來,正與李恆對峙。陸崖不見則可,見到後心裡便是一凜,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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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陷煉獄錚錚鐵骨 聽心曲百轉愁腸
陸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文人非是別人,正是自己父親臨死前結拜的義弟鄧剡。他為何沒死,為何投降了韃子,如今又為何押送文伯伯,一堆的疑問在陸崖的心中生起。
只聽伯顏接著勸道:“如今大事已定,張大帥卻身受內傷,需要修養些時ri,因此派我們三人先押送文天祥回大都,不管怎樣,我三人還需同心協力,此事只我們幾個知曉,可見張大帥對鄧兄非常信任,將來必委以重任,李將軍不要動怒,可別傷了鄧兄。”
陸崖聽得真切,心中想蒙古人不都是壞人嗎?向南的爹爹倒真是好脾氣,幫著鄧叔叔呢。他哪裡知道這幾句話表面上是勸李恆,實則是安慰鄧剡,告訴他將來有好處,叫他安心辦事,否則李恆殺了你,我可也管不了。鄧剡自然聽出這話外之音,只是如今寄人籬下不必辯解。
接著伯顏又用嘰裡咕嚕地對李恆說了幾句,陸崖可聽不懂了,轉身看看向南。向南知道陸崖不明白,低聲道:“爹爹叫他別得罪張弘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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