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餐。
1927年9月4日,溥儀派鄭孝胥赴日為復辟奔走。
1928年7月4日,孫殿英盜掘乾隆墓和慈禧墓,溥儀發誓報仇。
1929年10月10日,在溥儀視為“國恥紀念日”(辛亥革命成功)的時刻,由遠山猛雄引導,攜弟妹觀看日本小學生運動會,以激發“復國”精神。
1930年5月12日,陝西大旱,溥儀接見辦理賑災事宜的朱慶瀾。繼而以庫存玄狐、貂皮千餘張助賑。
1931年8月,豫、皖、粵、湘、鄂大水災,溥儀捐出一棟樓房、婉容捐出一串珍珠助賑。
……
“九·一八事變”對於中國是個災難,但對於溥儀卻是期盼已久的新紀元的開始。在他看來,“滿洲”是他的祖先的寶地,他們正是從那裡起步,進軍關內,完成統一中華的偉業的。現在,他也要從那裡起步。1931年11月2日,溥儀與日本關東軍情報首腦土肥原賢二密談,決定出關。同時,他拒絕了蔣介石以恢復優待清室條件為前提的挽留。8天之後,11月10日,他就從天津偷渡白河,幾天後秘密出關,抵達營口,同月下旬移居旅順,住進了日本滿鐵的大和旅館,開始醞釀“偽滿洲國”的成立。在幾歲時就早早失去祖業的他,終於在20年後又有了重溫舊夢的契機。哪怕是當一個傀儡!
或許溥儀內心非常明白自己尷尬的處境,但渴望稱帝的慾望早已壓倒了一切。日本方面最初只想將東北從中國分離,成立一個“滿洲國”,委任溥儀擔任“執政”,而非如溥儀所設想的帝制,加冕為皇帝。溥儀稱,如要他出山,就一定要稱帝。日方卻不肯讓步,在日軍司令坂垣徵四郎發出最後通牒後,溥儀只能同意先出任“執政”。但在討價還價後,日方也答應溥儀提出的“一年為期實行帝制”的條件。
1932年3月9日,溥儀在長春就任“滿洲國”的“執政”,年號“大同”。一年多過去,1934年3月1日,“滿洲國”改為“大滿洲帝國”,改年號為“康德”,溥儀正式“登基”稱帝。
溥儀與日本的這種依存關係,其實早就在世人的意料之中。1931年《時代》在報道“九·一八事變”時便這樣說到溥儀:“日本為隨從眾多的溥儀先生提供津貼,在天津的日租界為他安排了一處豪宅,享受現代化生活,將他牢牢控制,一旦中國某一部分分離出來,就可能使他成為傀儡皇帝而不再是公民。”
雖將之稱為傀儡,但《時代》在封面上對溥儀形象的處理,明顯要比對在他之前出現的吳佩孚、蔣介石等人重視得多。以往都是黑白照片或素描,而這一次,則是由肖像畫家精心繪製的彩色肖像。溥儀身著黃色龍袍,手持如意,頭頂寶石皇冠,身後是七彩光芒。雖“登基”於亂世,畫面卻呈現一個華麗的景象。在西方人印象中,溥儀最有代表性的是他的深度近視,於是,肖像上醒目地畫上了他那厚鏡片的眼鏡。在肖像中,溥儀顯然比他本人英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封面中國 第六章(10)
溥儀“登基”儀式的籌備,在緊張地進行著:
到上週,木匠們按照北平巨大的天壇的樣式,搭起一個臺子,有大典時的臺階。還準備了皇冠,上面雕刻了龍和蘭花。裁縫們在龍袍上繡朱雀,嵌寶石。有占卜師言,屆時氣溫可能會降至零下20度左右,故登基慶典應在日出後進行至中午。亨利身穿龍袍要好幾個小時,朝祖先畫像跪拜,然後,還要接受滿洲人的朝拜。傳統樂隊頭戴蘑菇狀的帽子,帽子上飄著紅流蘇,外套五顏六色,他們演奏48面鼓、48張鑼,用玉錘敲打8根長長的硬木板,24支嗩吶高亢入雲。(《時代》,1934年3月5日)
溥儀的隨從周君適目睹了溥儀的“登基”從籌辦到結束的全過程,他後來的回憶是對《時代》報道的最好補充和佐證:
關東軍不許穿龍袍,使溥儀大為掃興。他面對著攤在桌上金光燦爛的龍袍,向鄭孝胥說:“我是愛新覺羅的後人,怎能不守祖制?再說,北京的宗室覺羅都要來,看著我穿洋式服裝登基,算什麼?”在這個問題上,鄭孝胥和溥儀的意見是一致的,溥儀穿上龍袍,過皇帝癮;他也可以穿著蟒袍,過宰相癮。溥儀叫鄭孝胥去和關東軍交涉,第一次碰了坂垣的釘子回來;第二次,溥儀說出必須穿龍袍的道理:“登基之前要行告天禮,難道叫我穿元帥服磕頭祭天嗎?”這一次,坂垣同意溥儀祭天時穿龍袍,但登基大典時必須穿大元帥正裝。
……
登基大典選定於1934年3月1日舉行。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