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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名。”
許多人都出聲附和,譁聲大作,臺上一個人躍到邊緣處,舉起雙手,臺下譁聲漸漸平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此人身上。
人人都認出這人正是上屆金鰲大會的冠軍無情刀管中流,如若他不是有這麼一個頭銜,大家也不會對他注意而停止議論喧叫。
無情刀管中流朗聲報出自己姓名,接著說道:“剛才童老師聲稱無人聽過宣翔之名,在下不得不挺身說一句話,並非希望天下英雄相信在下之言,那便是世上果然有宣翔其人,這位老人家即是在下的授業恩師。”
全場的人都愣住了,要知管中流曾是壓倒天下少年高手之人,一身武功就非同小可,宣翔既是他的師父,便可見得鄉老伯的話並非全無根據了。
管中流略一停頓之後,便又說道:“家師收錄在下之時,並非全力栽培在下,只因他老人家鄉居寂寞,便收了在下,偶爾指點一兩手而已,以上之言,句句真實,在下絕無替家師標榜之意。”
他說罷便退回原位,臺下頓時議論之聲大作,他們大都相信管中流之言,由此推論,他師父宣翔的武功當然是深不可測了。只因當世幾許名家高手,用盡心力教出來的弟子,要想在金鰲大會中擠入前十名之列尚不可得,但管中流只不過是偶爾學幾手武功,竟足以技壓群雄,大魁天下,可想而知那宣翔何等高明厲害了。
鄉老伯擺擺手,嘈聲漸息,他道:“這一宗公案,時代湮遠,大家相信不相信都沒關係,我只要告訴童貫你這件事,那是天下武林中,若是使用鋼鈸的,定是雷八公家數淵源,別無第二家。”
童貫流露出沉思之容,鄉老伯又道:“不過宇內也恐怕只有我老人家瞧得出你的鋼鈸家數,並非由雷八公親自傳授,這卻是頗為驚奇之事。”
他沉吟一下,又道:“相信我沒有說錯,現在咱們動手吧,我可急著瞧瞧甄南他那不夜島的鼓法,與中土有什麼不同之處。”
甄南面色陰沉,提起鼓錘等候,全場之人暫時放下雷八公的那一件事,凝神注視著。
鄉老伯眼見童貫、蒲谷二人都準備好了,便大聲道:“擊鼓!”鼓聲鳴略的響了起來,驟急驟緩,全然不像是中土的鼓法那樣緊急的擊完每一通鼓。
蒲、童二人都不出手,他們只希望穩嚴防守,捱過這一段時間,如若出手還攻,可就免不了破綻,反予敵人可乘之機。
鄉老伯好像一點也不急於動手,靜如淵嶽般,側耳傾聽鼓聲。
他並非託大到如此地步,面對著兩個當世負有盛名的高手而任得時間消耗,卻是這陣鼓聲之中大有文章。
他完全沒有料到不夜島主居然具有這種怪異無比的絕藝,居然能在鼓聲之中,暗蘊內家功力,催動一種迷魂大法。
若在平時,鄉老伯全然不須畏懼,但目下的情況大不相同,使他不禁有顧此失彼的苦惱之感。
要知若是甄南當面與他為敵的話,他可以施展數種神功絕藝,大凡這種極上乘的功夫,比鬥之時,更為兇險,甄南的功力雖高,可是遇上這位功力絕世的人物,一碰之下,登時功散身亡,是以假如上陣拼鬥的話,甄南決計不敢施展這一門秘功。
現在情況不同,甄南不過是司擊鼓之責而已,鄉老伯可不能予以反擊,使他死亡,反而須得在他這種擾亂之下,出手對付蒲、童二人。
時間無多,鄉老伯務須從速想出辦法,否則便真的來不及了。
他靜靜的站著不動,腦中思想轉動得迅速無比。
在平時對人對事,鄉老伯不但不是出色能幹之人,甚至有點兒愚笨,可是一旦投身在武功之內,他可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在武功的領域之內,他的天才迸射出耀目的火花,令人不能迫視,他早已在這個王國之中達到極高的成就了。
鼓聲鳴鳴的響著,不久,突然停頓,第一通鼓已經敲完。
鄉老伯面色沉寒,突然間發出嘿嘿的冷笑聲,笑聲發出之時,恰好比第二通鼓開始的第一下快上一線。
冷笑之聲與鼓聲相應和,亦是忽緩忽疾,總是比鼓錘擊落之時快了一線。
沒有人明白鄉老伯為何立時就懂得了不夜島鼓法的節奏,更無人得知甄南為何不略為改變一下節奏,何以老是要跟著冷笑之聲下錘。
同時之間,鄉老伯出手如電,向蒲、童二人攻去,蒲、童二人心神一點不受鼓聲或冷笑聲所影響,他們迅速變招換式,或守或攻。
轉眼之間,這第二通鼓又告完畢,鼓聲和冷笑都一齊停止了片刻,那是每一通鼓之間的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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