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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依舊換不來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完整的家庭;好容易活到28歲,終究再也抵不住病痛的折磨,她跪在佛像前祈求來世:“佛前陳三願:一願身體健康,二願天倫永在,三願覓得同心人,歲歲年年常相伴!”之後便是那道奇異的佛光。。。。。。
他以為自己只是曾經有個名字叫做徐淮安,而如今叫做喬安的人,早已忘卻了君千羽這個名字;她以為自己只記得今生的恩仇情緣,原來一切都還在記憶的最深處,只等哪天浮出水面來。
現在再想起來,其實,君千羽一直都是在,從不曾消失過。如果不是君千羽時已學會控制情緒,喬安又 怎能如此輕易地修習閉心訣而不出岔子?如果不是君千羽時的渴望,失去了一切的喬安又怎會那般撕心裂肺地疼痛?。。。。。
從未得到固然的痛楚,但是,好容易祈求到幸福在轉瞬間又失去,那種痛楚,才真的可以綿延至生生世世,永不消絕!
衣袖裡,喬安的雙手已緊緊握起,緊得指甲已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似乎還能感覺到黏黏的血的氣息。恍惚間,喬安似乎又聽見了天穹中,有人冷笑的聲音。
好容易又的今生,卻原來只是前世之輪迴;那樣誠心地祈求,換來的卻只是短暫的回憶與一生的 痛楚,以及仇恨;輾轉許久,卻原來只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除了仇恨與記憶,自己依舊一無所有。
這世界,這命運,原來這般的喜歡捉弄這些凡人。他們站在高高的蒼穹之中。視這眾生如螻蟻,俯視著他們的悲歡離合,卻將這一切當做是一場遊戲,絲毫不為之所動,只偶爾發出歡快的笑聲,似乎,眾生的痛苦反而取悅了他們!
喬安的表情依舊沉靜如水,雙手卻是越握越緊,似想要將自己的手握碎一般。渾身的骨骼也發出了輕輕的“咯咯”聲,幾如要散架一般,右手臂中心處又開始了熟悉的疼痛,且在一點一滴地蔓延著。疼痛,終將喬安驚醒,她忙收躡心神,同時運寒冰真氣遊走全身,將那股疼痛壓下。漸漸的,雙手開始放鬆。
只是,是命運的遊戲也罷,是世界的鬧劇也罷,凡人,終究還是要放過自己的日子,做自己的事情。她喬安,則是要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這才是正事。她霍地睜開眼睛,雙目中射出凌厲無匹的光芒。
一旁的龍宸宇幾乎被她嚇了一跳,忙問道:“安,你怎麼了?倘若不願說這紅樓夢的事情,不說出罷,不必如此啊!”
喬安已漸漸恢復鎮定與冷漠,淡淡的道:“也沒什麼不可說的。這紅樓夢,原是一個叫做曹雪芹的人寫的一本書。”說著,便將紅樓夢的故事大概說了,只是,由於當時她頗喜歡那些詩詞,因而也撿了幾首說與龍宸宇聽了。
龍宸宇對那些詩詞也是讚不絕口,尤其對那首《枉凝眉》最有興趣,反反覆覆地吟誦著:“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中虛化?一個枉自啜呀,一個空老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事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能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哎,人世間的事,原就是這樣,叫人難以捉摸。”說道後來,語氣中已帶上了許多的蕭瑟與感傷,似乎有所觸動,有所感懷一般。
喬安順口問道:“若你是那賈寶玉,你會選擇誰?”
龍宸宇淡淡一笑,本待到:“如我這般功力之人,自是選那與我有益的薛寶釵了。”只是不知為何,他瞧了一眼喬安,那話便哽在了嗓子眼,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想了半晌,卻還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喬安淡淡道:“那就算啦。反正這種假設,原也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閒話聊聊罷了。倒是趕緊將正事想想清楚是正經。若說乾於可汗當真如站,朝中又有人與你為難,只怕不易為呢!這倒是有些麻煩了,你不如去找找那些老臣,瞧瞧他們可有些什麼法子,畢竟,他們人老見多,想事總是周全些。我今日有些倦了,想想先下去練功了。‘說著便起身開了密道,進密室去了。
龍宸宇口裡應了,卻不起身,也不說話,只是瞧著喬安的白影漸漸消失在密道之中。眉頭緊鎖,似在想些什麼,瞳眸也漸漸變得深幽起來。
密報失卻的後果來的很快,快得令龍振宇幾乎有些措手不及。
疾步走入自在居,甚至還沒有在椅子上坐好,龍宸宇已經急切地開口道:“安,大事不好了!”
喬安自然比他沉得住氣,只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撫琴,琴聲如流水一般,漸漸滌去了他心中的煩躁與不安。龍宸宇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平日裡的瀟灑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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