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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雖說素顏男裝,卻依然淡雅如仙,美得不似人間顏色。他禁不住開始想象,女裝的喬安又會是怎樣的天香國色,傾國傾城呢?那樣的喬安,定然可輕易地傾倒每個見著她的人,絕不會有半個例外。
喬安忽然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龍宸宇來不及躲開的視線,微微一怔。龍宸宇心中沒來由地一陣驚慌,似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忙不迭地轉開視線,卻早已心跳如鼓,俊臉也開始熱了起來。喬安水眸微眯,似在思索些什麼,隨即又淡然道:“我忽然想起,總防備旁人動自己的書信也不是個辦法,百密也會有疏,總是防不勝防。但是,如果收敵手拿到自己的機密亦是一頭霧水,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不是更好麼?”
龍宸宇卻已是聽得一頭霧水,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只是茫然地重複道:“敵手拿到自己的機密亦是一頭霧水,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安,你,你又有什麼叫人難以想象的法子出來了?”
隱謀篇 第十章 生死一線( 1 )
喬安順手拿過幾張紙,低頭凝思了一陣,便刷刷地寫下了幾行字,然後遞給他。龍宸宇接過來,看了看,臉上現出了困惑不解的表情,茫然的瞧著喬安。字是他熟悉的攢花小楷,正是喬安那娟秀卻又孤傲的字跡。每一個字自己倒也都認識,就是連不到一起去:“的演試天情情玉上時何月為悼此寥奈風誰金因寂這為蒙夢懷衷日著只鴻樓這愚懷趁都闢紅出遣傷濃種開”。又看了半日,龍宸宇只得苦笑著搖頭,道:“安,我原是凡人,瞧不懂你這仙人寫的天書啊!”
喬安也不答話,又拿過一張紙,畫了個如棋盤橫七縱八的格子表,然後將那些字依序填在上面,又遞給了他,龍宸宇接過一看,那些字變成了:
“紅樓夢
出這懷金悼玉的
繾愚衷因此上演
傷懷日寂寥時勢
濃趁著這奈何天
種都只為風月情
開闢鴻蒙誰為情
皺著眉頭看了半天,龍宸宇還是苦笑:“安,這似乎跟先前沒有什麼區別,仍舊是看不懂啊!你還是明說了吧!”(注:古人看字都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且不代表點的。)
喬安一直瞧著他的表情,見他仍未醒悟,遂出言提醒道:“你且不要照你們讀信的方式來,自左而右,自下而上讀讀試試。”
龍宸宇迷惑地瞧了她一眼,依言而讀。剛開始尚有些磕絆,待到後來,便越讀越順,越讀眼睛越是明亮:“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寞時,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待到讀完,早已醒悟了喬安的意思,大喜到:“安,此法果然巧妙!虧你想得出來!”
喬安在一旁道:“你且不用先急著讚我,這原不是我想出來的,只是借來一用而已。此後,與人通訊,第一封送轉換過的內容,第二封則送格子之數,如剛剛的格子便是七七之數。這樣一來,除非敵手可以兩信兼得,否則斷難猜出其中的內容。不僅如此,你可根據字數多少設定格子,亦可隨意設定,變化萬千,不易為人摸著規律,機密信件縱然落入不相干人的手裡,也會瞧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
龍宸宇聞言更喜,讚道:“安,你當真是個天才!”又將那詞讀了一遍,轉首問道:“這詞也填得甚好,不過我卻未曾聽過。是你作的麼,安?”
喬安微微一怔,隨即道:“你知道的,我素來不在這些東西上面下功夫,哪裡作的出來?”
“那是誰啊?才華甚是了得啊!”龍宸宇笑道,“對了,這紅樓夢又是什麼?怎麼我也未曾聽過?看來我倒真是孤陋寡聞了。”
喬安的表情忽然僵住了:紅樓夢?!自己怎會寫下《紅樓夢》中的詞句來了?!
“紅樓夢”這三個字,仿若一把是鑰匙,開啟了記憶深處某個地方那道緊鎖的大門。無數畫面頓時如潮水般湧了出來,如同瞬間決堤的洪水,鋪天蓋地。喬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首先出來的,是那張陌生又熟悉的女子面容,然後是她生平的點點滴滴,如鋪地板一般,一點一點地在喬安眼前鋪展開來,聚成她一生的經歷:因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她自小便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漸漸長大,卻總與別人不同,不能跑,不能跳,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小小年紀,便已學會了控制情緒;因為身體的緣故,她無法承受感情中的大喜大悲,無法承受愛情中必經的錐心裂肺的疼痛;她努力讀書,用心做好每一件事情,終成為了事業有成的女強人,然而,萬千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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