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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光可不是大小籮之輩能比的,大小籮打架只能算是無招無式的無賴級選手,而阿光打架時無論力道或架勢拿捏的都是有點模樣的。我早就不止一次聽過他吹噓他爺爺在世時四五個漢子合起來都不能近身的事,關於這個傳奇我還專門向我爺爺刨根問底地求證過,確實是有那麼一回事。難不成他也學了祖傳功夫的一招半式?所以母夜叉再怎麼彪悍潑辣,我覺得頂多只能和阿光鬥個平手,再怎麼拼搏也還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而已。
佩佩也真是想我所想,一近得阿光面前她就改換策略了,只見她一邊扯住阿光的衣服一邊對教室裡的一堆女同學大聲疾呼:“大家上啊!今天我們一起來報仇啊……”
班上的眾多女生先前早就受夠了阿光的淫威,眼下有人率先揭竿而起,那可真的是一呼百應。阿光見勢不妙趕緊掙脫著跑到了院子,再有兩步距離就是牆外的廣闊天地,到時誰也奈何他不得了。可是阿光到底還是被身手矯捷的佩佩給死死的一把拽住,眾女生蜂擁而上頃刻間就把他淹沒了。
我們一群男生在一旁看熱鬧看得直呼過癮。古人曰“最毒不過婦人心”看來確有其事,即使是十幾歲的黃毛丫頭撒起潑來也是夠人受的,何況是七八個之多。此時阿光已被一群女生按頭捺腳地捲縮在地上,嘴裡極度恐怖地喊叫著:“投降,我投降……”!
“噢……”女生們歡呼著散開了,一身泥塵的阿光這才晃悠悠的爬將起來。我和強子等幾個男生笑嘻嘻地走近阿光替女生們檢查戰果,臉上除了汗水和泥塵的混合物外倒沒什麼,掀開他的襯衫,前胸後背的可就慘咯,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
如今的佩佩早已是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普通家庭主婦,多年來我一直為她的生不逢時感到深深的惋惜,如果生在兵荒馬亂烽火連天的年代,佩佩就可以像花木蘭那樣替父從軍,從而建功立業報效國家了。
第七章
瘋玩了一個夏天,新的學期又開始了。鄉校的新教學樓也已經建成,白牆紅瓦的上下兩層六個教室,著實讓老師和同學們精神振奮了些許日子。
上了四年級,班裡多出了很多很多的新面孔,既新鮮又熱鬧。新學期學校例行從四年級起面向全鄉招住校生,我們四年級班一下子就擠滿了將近六十個學生。
人多了阿光“橫行”的範圍就有了地域之分,尋釁的物件多是些住校生,對於同村同學倒是友善了許多。也許是欺負住校生後“受害者”家長遠離學校對他鞭長莫及,併發後遺症的機率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吧!哪像同村的通校生,欺負的稍微過火,他家裡那位受人崇敬的劁豬老師便得低聲下氣誠惶誠恐地接受對方家長“含蓄”的“子不教父之過”之類意見,轉而劁豬老師還得替對方家長將怨氣撒回他身上。
跟住校生幹了幾仗,阿光並沒佔到多少便宜。那些從鎮龍鄉其他山旮旯來的新同學脾性大多比較溫和,遇到阿光這種刺頭根本就不會讓他找到進一步發火的藉口,他要罵就一聲不吭隨他罵一下,不到兩句他就興趣索然了;大凡會跟阿光接招的都是些有塊頭又調皮的,在他們原來的村小也是刺頭的那種,而且他們在家裡時挑擔背柴經常勞動練就了一身力氣,阿光竟經常被他們先摔到地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敢當阿光的面稱他“笊坑囡”的人便又多了一批。
漸漸的,能讓阿光痛快一點出氣的就剩一個叫夏園民的同學了。
夏園民家住鎮龍村對岸還有十里山路的山腰上,一個叫南林的盛產木頭的山村。他的家境不錯,每個星期都能帶來很多零花錢,花錢花得用鎮龍一代的方言來講就是很“騷皮”,不過那些錢的大部分都是寢室裡的“頭頭腦腦”幫忙花的,抽菸就抽了好些,就如監獄裡的牢頭獄霸一樣,四五十個人的大寢室總是有那麼幾個“大哥”的,他們每個星期幾乎不用帶菜,東夾點西夾點就夠了,還淨挑好吃的吃。
和我一樣臉皮白皙身子單薄的夏園民咋一看是個靦腆的人,但過了不到一個星期就發現他的嘴巴其實非常的老,老得簡直可以咬斷鐵釘,他有一句令人冒火的口頭禪經常掛在嘴邊——“細崽,老卵哎”。不管遇到的是大字輩還是小字輩的同學他都一視同仁屢叫不爽。夏園民不光是嘴巴老,皮也厚的像茅坑板,被人教訓後眼淚都沒幹他又衝著叫了,佔著腿長的優勢,別人一冒火他像兔子般撒腿就跑,有好多次是會被人揪住的,只是教訓了他,追的人也快沒氣了……
第八章
阿光一開始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