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也挺好的,以前有個叫伊尹的,不是治大國如烹小鮮嗎?有好吃的,啥憂愁都可以忘。只是年輕時沒想到這麼遠。”為了不使場面冷下來,趙總枕著下巴自言自語。趙凱風發現,這人的手上多了幾道傷痕,想必是刀切的,而手指甲還是那麼短,那麼亮,那麼幹淨。
“對了,你說的‘爪哇裡’在哪?就是學手藝的地方。”趙凱風打趣地問道。
“是Jewelly,長島的一家小餐廳,算到現在已經一百多年了。去年還被‘Michelin’評了個三星級。我在長島分校讀研究生時就在那裡。當年Simons教授剛剛修改了文藝復興基金的主策略。”
就在這時,身著西裝的侍者走了過來,端上了檸檬水、沙律,還有兩塊巧克力蛋糕,蛋糕上用巧克力奶油寫著Opear。
“這是‘歌劇院’,我最喜歡的甜點。”趙揚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
接著便是兩個直徑一尺的大闊口碗被端了上來,碗裡是紅色的湯,熱氣騰騰。“這個嘛,是我的拿手好戲,俄式蛋黃餃。這裡很多新品種都是我帶來的。包括上菜的程式。”
直到侍者端上餐具,為來客繫上餐巾時,趙總還是說個不停:“……剛剛去美國,我就發現那裡什麼東西都賣得很大,牛奶按加侖,麵包按磅,而且哪裡的菜都有。Jewelly是中國人開的,可由於周圍住了很多俄國教授,你知道的,在美國,數學、物理這些和數字打交道的領域都是俄國人的專利,感謝列寧同志——所以那裡也引進了一點俄國風味。我今天做的這道主菜就是羅宋湯配俄國餃子。你看看,這個俄國餃子和中國不同,是蛋黃醬和麵,泡在番茄醬伴牛肉湯裡,然後加一點青椒煮,師父還教我,煎蛋黃餃的時候要放上一塊Cheese就不用放油了,更香,更有勁道,這個Cheese嘛……”
對吃,趙凱風是一竅不通,興趣也不大。從小就極少下廚,都是父母代勞,煮麵也是極不情願的情況下自學成才的。更重要的是,看著眼前人的這副尊容,想著這人以前的行狀,趙凱風的腦海裡躍出了“茴”字的四種寫法來。
只不過豐盛的飯菜一入口,對“趙總”觀感又提高了一點:形形色色的“偽西餐”趙凱風也吃過不少,然而像今天這樣簡簡單單一盤豐腴又不肥膩、鹹中帶甜、甜裡藏辣的羅宋湯燴俄式蛋黃餃還是第一次。於是五分鐘不到,他就把麵糰帶湯汁都掃了個精光。
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晚餐?趙凱風一邊打著飽嗝一邊疑惑地問道:“怎麼想著找我來了?”
“隆平高科,還記得不?”趙總問道。
“怎麼說呢?當初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看到3月底國際農產品期貨都跟著石油漲了起來,就像模像樣地追了農業板塊的龍頭了唄。”他淡然說道。正是那一漲讓自己有了“老師”的稱號,風光了好一陣子。
“有這種期、股套做的思維其實就是對沖基金的起步了。許多人還是不知道世間萬物千絲萬縷的聯絡,要知道,每時每刻都在湧現出的交易機會,那是多麼令人沉醉的精妙啊。”趙揚自顧自說道,“其實我們不長的相處時間裡,我發現你好幾次都在用‘大智慧’看期貨,甚至在期貨和股票間來回切換著看行情,於是我也要人裝了一套這軟體,真是非常好用啊。你能不能上去再幫我裝一套?”
趙凱風詫異了:“怎麼?上去?上哪裡去?”他警惕地盯著趙總。
“哎,你想想,我會吃了你嗎?我這樣一個瘦瘦小小的個頭,化做炮彈打出去也沒多少動能吧?”小老頭滿腹委屈的樣子,像極了集中營了受盡迫害的猶太人。
“好了,好了,我沒說什麼,不過是天都黑了,中都又不熟,怕危險而已。”趙凱風頗會自找臺階。
“上面其實不遠,就在大廈八樓,過幾天我可能就到那裡辦公了。”
搭著舊式“三菱”電梯達到八樓,趙凱風才發現,整個樓層都歸一家“四海期貨中都營業部”所有。
趙總在牆上按了幾個鍵,滿樓的燈都亮了起來。
“現在我帶你看看我們的辦公區。”趙總轉身領著趙凱風進了空空蕩蕩的辦公區。交易室、風控室、財務室、會議一室、會議二室、VIP室……這些曾經熟悉的名頭就這樣在身邊匆匆閃過。“你能透過《金融時報》的報道,在年初大量機構、專家都看空的情況下,要朋友果斷做多大豆期貨,挽回前期損失,就已經說明你入門了,只是沒發覺。”趙總一邊走一邊說道。
趙凱風心裡嘀咕了:“不就是在電梯上講了和馬智濤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