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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個譏誚的笑:“你們要替我辭?”
齊南登時一怔,他想起當日安排她與扶蒼神君在花皇仙島初見,她回的第一句話也是:你們想我嫁出去?
他早已摸透公主的性,曉得這絕不是柔順的服從,她絕不喜歡自己的生活被隨意安排,任何人都不行。他不禁垂下腦袋,不發一言。
等了一會兒,卻聽這幾乎從不說“想”與“不想”的小公主緩緩說道:“我不會先離開明性殿,那個扶蒼……哼。”
她哼的一聲甚是惱火,齊南不由萬分錯愕:“今次公主受傷,乃是扶蒼神君一送回來的,聽聞神君在下界遭遇妖族也對公主諸般迴護,公主何以對他有這般大的怨氣?”
齊南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無視公主對扶蒼神君這種異樣的厭惡了,她自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執著的討厭過誰,一般情況下,公主的心裡是隻有她自己的,四野八荒唯她獨尊,如今卻變成四野八荒唯有扶蒼可厭,總覺得十分可疑。
“扶蒼神君究竟哪裡得罪了公主?”齊南問得小心。
他得罪她的地方多了去了!這混蛋從來都不憚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的所有行為,也不憚用任何粗暴的手段從言語到舉動上來打擊她,假使咬他一口,下一刻他必然會更重地咬回來,睚眥必報!粗野莽夫!
誰能替她嚐嚐十年傷勢不能痊癒的感覺?不能走,不能御風,翻個身都吃力,要不是扶蒼非拽著她,她至於如此?
不在乎這是不是講道理,她從來就不和誰講道理,她就是討厭這傢伙。
齊南見她冷著臉不說話,便繼續問的斟酌:“那……公主究竟要拿扶蒼神君怎樣?”
她低頭去摳藤床上的雕花,一面道:“我要把他踩爛。”
憑藉一貫對她的瞭解,齊南終於恍然大悟:“……公主的意思是,只許你欺負他,打壓他,不許他報復回來,對麼?”
玄乙回答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對。”
齊南崩潰地長長吸了一口氣,他得靜靜,不然他真要被她氣死。
誰知這小公主的聲音又放軟,嬌滴滴地叫他:“走罷齊南,別待這鬼地方了。”
齊南嚴肅地看著她,搖了搖頭,這小公主可以任性妄為,他身為神官與長輩,決不能任性:“終究是我逼迫公主下界才致使這般後果,帝君罰我在此地面壁十日,如今方過日,我不能走。”
玄乙眨了眨眼睛,慢悠悠地說道:“父親將飛廉神君捉來也有日,一直關在地牢內,每日送一把染血的月砂去望舒宮。”
齊南只覺頭髮都要豎起來,他就在龍眠谷待了天,帝君能做出這種荒唐事!
怪不得燭陰氏在外面名聲那麼壞,這一家從上到下行事都邪裡邪氣的!就算望舒神女不願替公主取出軟刺,帝君又怎能使出這種手段?旁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他們,恨不得把事情往死裡鬧大。
齊南拔腿便跑,冷不丁聽玄乙在後面輕道:“齊南,清晏他……還是沒任何訊息嗎?”
從她離開鐘山前往明性殿拜先生,到如今也過了幾個月,不管她給清晏寫多少信,都杳無迴音,這個死清晏,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罷?
齊南長嘆道:“小龍君連公主的信也不回,何況帝君……公主且寬心,興許小龍君已到了閉關休眠的境界,一夢千年也是常事。且等今年暮冬過去,倘若小龍君還無音訊,我自當前往天北去尋玄冥帝君。”
從帝君到公主都不靠譜的燭陰氏,只有辛苦他忙成陀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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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十全大補
暮色時分,山頂細細下了一場雨,半座青帝宮都陷在雲中,楠木迴廊上一片溼潤,瑪瑙棋觸手微涼。
扶蒼緩緩將棋放在棋盤上,對面的青帝便吸了口氣,苦笑:“這段時間你的棋殺伐之心很重。”
扶蒼默然不答,一枚枚將瑪瑙棋納入盒中,方問:“還來麼?”
青帝搖頭嘆息:“不來了。這可不像你平時,還在氣我答應牽線燭陰氏的事?”
扶蒼倒了一杯九九歸元茶,推去他面前:“父親,我已說過暫時無心此事。”
“哦?”青帝目中帶了一絲笑意,“那就是劍道上又遇到難處了?”
“不,倒是近期似有所悟,須得靜心一段時間來突破境界。”
“難道是心裡有另外喜歡的神女?”
“……不是。”
“下雨心情不好?”
扶蒼無奈地抬頭:“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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