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君雨,起來吧,沒事了!”楚君雨這才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蔭可,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方文禮一直纏著我們不放啊?”蕭蔭可“哼”了一聲說:“你別怕,君雨,這混蛋在嚇唬咱們呢,沒關係。”
她看了看楚君雨,見好友仍驚魂未定,便想開個輕鬆的玩笑,說:“行了,我的楚小姐,開心點,否則你那漂亮的臉蛋都失去水分像黃樹葉啦!哎,你現在的表情很可笑的,不信你照照鏡子,看自己像不像一個小傻瓜。”
楚君雨不情願地被蕭蔭可拉到梳妝檯的鏡子面前。鏡子裡是一個滿臉驚恐的女孩兒,黑亮的眼珠小心翼翼、又有些猶豫地往外面看,楚君雨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可笑,但她笑不出來,她的心臟跳動得很快。
心臟突然往上一翻,一股氣流順胸腔直達喉部,然後似乎全面展開,附著在她的整個臉部,最終彙集在她的鼻子上,酸酸的,這種感覺把她的眼淚擠了出來。
“怎麼樣,模樣是不是很可笑?”蕭蔭可笑呵呵地問。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的視線在模糊,被湧出的淚水擋住了,但她隱約看到鏡子裡的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的身體在變大。
“哎呀,你哭什麼呀?”蕭蔭可探手出去,拭掉楚君雨眼角的淚水。
眼前再次明亮了,然而這次的明亮卻帶來了不小的災難。她尖叫,較之剛才的尖叫聲更加歇斯底里,幾乎要穿破喉嚨闖出來,幾乎震碎了玻璃。
蕭蔭可也是心中大凜,她不知道好友為什麼如此狼狽。她扭臉順楚君雨的一級害怕的目光朝鏡子看去,鏡子照出的是一片廢墟,一條毒蛇沿一堵斷牆爬行,奇……書∧網發出“沙沙”的聲音,方文禮出現了!仍舊穿著一身西服,前胸打著領帶,只不過西服上被一塊塊血漬塗染;他臉上的鮮血相對少些,嘴角咧出一個變態的微笑,他的右手拎著一把仍在滴血的切菜刀,左手卻拎著一顆老婦人的人頭,人頭瞪大雙眼,嘴巴微張,肌肉已僵硬了——這是他母親的人頭。他發出一陣“嘿嘿”的笑聲,他在邁步,他要從鏡子裡走出來,走出梳妝檯,走進蕭蔭可與楚君雨的臥室。天知道他是如何鑽進鏡子裡去的。
這是幻覺嗎?蕭蔭可不知道,但她聽到楚君雨在尖叫,也聽到鏡子裡的方文禮的笑聲和他的腳步聲。她認為她今天很可能會瘋掉的,她的精神多少有些崩潰了,她並不害怕,而是生氣,甚至是憤怒,胸腔的一股氣體堵住了她的喉嚨,她喘不上氣來,眼前發黑,她一陣的眩暈。不過她的大腦深處是清醒的,她的右手在摸索她的小手槍。
“雜種!”蕭蔭可悶聲悶氣地罵了一句,她的右手已經抓到那支袖珍手槍,並把它舉起來,瞄準了鏡子裡的方先生。方先生依然我行我素地笑著,笑聲中頗有一絲得以的味道,他似乎蔑視她手中的那支小得可憐的手槍,“這種玩意兒打出的子彈傷不到我的,就像蚊子叮人一樣的小兒科。”這是方文禮心底的聲音,她卻聽得十分真切。
“雜種!”
“狗雜種!”她又咬牙罵道。
方文禮在邁步,他的路似乎很長。而她此時已是怒不可遏了,她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勾扳機,槍響了,一粒漂亮精緻的小型子彈射向方先生的心臟。但是她沒有聽到方先生的慘叫聲,只有玻璃破碎的聲音,這聲音把她的鼓膜刺得很痛,她看到鏡子一下子變成了沒有絲毫水分的乾土地,密密麻麻的碎塊令她噁心,緊跟著玻璃碎片決了口,紛紛落在梳妝檯與地板上。
欣慰的是,方先生不見了。
楚君雨也停止了尖叫,她呆呆地望著那些鏡子的碎片,仍然害怕,好像這無數的碎片能衍生出無數的方先生,一會兒方先生們就會將她包圍,一齊用切菜刀切她!
蕭蔭可站在一旁,手中握槍,呼吸粗重。
第五章 警告 8
這短暫的寂靜很快被短暫的鈴聲打破,楚君雨打了個寒戰,她的第一感覺是,打電話的是方文禮。
電話鈴聲討厭地響個不停。
蕭蔭可衝上去,一把抓起了話筒。“喂!是誰!”她厲聲喝問。
“蕭小姐嗎?我是楊瑞,君雨怎麼樣了?她在不在?”
蕭蔭可沒把電話遞給楚君雨:“請問楊警官,您現在在哪裡?”
“我在刑警隊啊,怎麼了?”
“譚增在嗎?我要跟他講話!”
“啊,好吧。”楊瑞似乎猶豫了一下。
“蕭小姐嗎?我是譚增。”一聽到刑警隊長的聲音,蕭蔭可的怒火直撞到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