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歌詞:一切都是如此舒暢,心在敲著傳統的牆。
具體創作背景起源於他向林格求歡時的慌亂和緊張。伊克:“你怕什麼呢?怕懷孕?”
林格覺得他這問話好生奇怪,竟能問得像他的搖滾歌詞一樣淺露而直白。是什麼東西橫亙在他們之間,讓他們倆人的話語場總是對接不上呢?林格明白了,那正是一堵牆,一堵巨大而無形的牆。林格:“沒什麼。我只是擔心把心撞碎了。”
伊克訕訕地笑了笑,方知他們倆不是從同一角度思考問題,出發點是不同的。伊克感到有些差慚。在他從前錄下的那個鏡頭上,林格揹負廣場而來時身體已經接近於無限透明,透明到讓他覺得她的心也一樣清澈見底。可一旦他追到她。這樣伸手可觸面對面地跟她在一起時,卻覺得她身上的密碼是那麼複雜,那些解碼的程式簡直就是他的能力所不能掌握的。這一切更激起了業餘搖滾樂手伊克的興趣,他想他一定要親自作詞作曲,非得親自給那個廣場的畫面配上音不可。
媽媽是個廣場
爸爸是個旗杆子
若問我們是什麼
紅旗下的蛋
這不是伊克這些蛋們有水平能唱得出來的。這是lop年高麗族歌手崔健演唱的。1994年有許多包括伊克的“叛逆”樂隊在內的野雞搖滾作坊,成批成批由燒出一盤盤鬨鬧巧笑淺唱,老崔那樣凌厲的激情便在這眾聲喧譁中給湮沒了,掉在地上連個迴響都沒有。只剩下薩克管在一曲(誤會)裡呼嘯呼味地吹,音符扭成一團,幽幽咽咽地訴說著假和解或真誤會。
在缺少激情的年代裡,悲愴還會有人提起嗎?歌舞昇平還來不及趕場呢,誰還會有心思再去做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大街小巷滿天滿地都飛著港臺軟歌,“一剪梅”“把根留住”深情訴說著陽症情結。誰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東方文化大合唱與玩政治波普哪一個更好?出國作家的“辛酸革命史”“哭訴和眼淚”是救命的稻草嗎?
“憤怒的小青年”伊克領著幾個小哥們兒,成天抱著吉它在地下人行通道或地鐵出口的樓梯當腰上,對著光溜溜的牆壁瞎憤怒著。據說那種地方的和聲共鳴效果特別的好。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模仿誰,他們都把自己的鴨舌帽反戴著,偽裝成麥地裡的守望者,嬌嬌滴滴自慰著:我們都是些大男孩,一心就想去你媽的。
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操蛋樣,林格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些二十出頭的小“糞青”,他們不服不急什麼呢?是誰把他們歌聲的翅膀折斷了?這樣一些指妄的花阿,為什麼還沒等開放就要枯萎了?
“大男孩”“大女孩”這些稱謂讓人感覺那麼不放心,林格一聽起來就牙修。她已經制止了他們好幾回,但最終還是把無效的努力放棄了。究竟是哪個環節不對勁?是我們的高等教育出毛病了嗎?怎麼能夠連本科學歷都修完了,卻還一邊唱著小虎隊的愛情歌體驗性交偷吃禁果,一邊還挺不害臊地公開向大眾矯情著:“我們還都是孩子呢,出了毛病誰也不能責怪我?”
也許這真的不能怪他們?科學技術一發展,人類就開始猛往長了活。自古英雄出少年的時代早已成遺夢不可追,老人家們永遠在前頭頂著呢,他們不做小兒科又能做什麼?不管他們牛奶麵包營養吸收得多麼好,發情期已經提前到多麼早,可是也得耐著性子焦躁地捱著熬著,等待著十來年以後的晚婚年齡的到來合法去性交。那種前撅後突扭臀下腰搖頭尾巴晃的變相手淫搖滾姿態能不應運而產生嗎?
我爺爺那會兒人愛送神
我爸爸這會兒人會造人
我們都是可憐的試管孤兒
也不知道精卵都他媽的是誰的
他們以這種直率的方式向大眾做著公開的叛逆或調情。是不是他們以為吃不飽肚子的時代舉行造反,可稱之為揭竿而起,而營養過剩卻又精神貧瘠的年月舉行起義,就可以叫做叛逆了呢?要不然他們為什麼給自己的樂隊取名叫作“叛逆”呢?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叛逆”者們究竟是想要叛逆什麼呢?
那我可就管不著了
我沒有辦法叛逆牆
我空懷著叛逆的願望
假如我要對牆妥協
那我還活著幹什麼
還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林格的心給深深地震撼了。這是誰曾說過的話?這不就是林格年輕時冒冒失失說過的話嗎?這不是她對程甲開始造神單相思運動時放出過的狂言嗎?她不願意看到歷史重演。歷史偏偏總是在她眼前身後迴圈往復生生不息地重現著,這讓她感到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