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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額娘走後,舅舅一直幫襯著自己,光貼補的銀子就不老少。也是有舅舅撐著,自己在宮裡的日子才不至於那麼難受。因此自己對舅舅一直敬重。至於大哥,自己倒不怕他,可要只放一個,那就是擺明不給大哥面子了。也怪自己,當時只顧著說嬤嬤的事,忘了提那狗奴才。可這其木格在阿哥所裡不怎麼管事啊,誰知一分府就搞了這一出。
自打記事起,除了額娘,也只有其木格相信自己,就連八哥、九哥也覺自己只能靠祖宗餘蔭過日子。
原以為其木格最懂事,最貼心,還一門心思的想得軍功讓她高興高興。
今兒可好,不僅出言不遜,還拿靠枕砸自己。
老十越想越氣,還沒想好到底是跳上炕搶過其木格手裡的炕桌,還是抓過她爆打一頓,
就聽徐公公在屋外小心的說道:“爺,公爺府上派人來接李音,您看…”
老十不(禁)埋怨起舅舅,就接個人,至於這麼趕嘛。
為一個小妾,哪能這樣擠兌外甥。
我趁老十楞神的工夫,一溜煙的跳下炕,跑門外:
“阿朵,告訴大夥,收拾東西,咱們明兒回蒙古。”
我決定放棄婚後財產的所有權,只帶走我的嫁妝,不是我故做大度,而是沒時間。
負氣出走也應該行得通,何況我是真的生氣了,居然敢打我?!
第十六章 得罪
第十六章得罪
十阿哥病了,據說是偶感風寒。
十阿哥府大門緊閉,謝絕探視,連八阿哥、九阿哥也不例外。
三日來,各種謠言在茶房、酒肆間流傳著。
有的說十阿哥打了蒙古福晉,福晉想不過,上吊了,十阿哥怕老丈人打上門來,躲了起來;
有的說蒙古福晉將十阿哥打了,十阿哥臉上掛著彩,不好意思出門;
有的說十阿哥府發生群眾鬥毆事件,雙方傷亡慘重;
總之茶餘飯後,誰要不隱晦的談及十阿哥府,那就是明顯落伍了,跟不上時代的潮流。誰要不知道點相關的小道訊息,那都不好意思嘮嗑。
而京城的權貴之家,原本沒怎麼將這事放在心上。女眷們最多說說這十福晉不懂人情事故,誰家沒有一兩個手腳不乾淨的奴才,還不是趕出府了事,這蒙古女人倒好,讓奴才賠錢不說,還給予十倍罰款,這不是去搶奴才們好不容易積攢的銀子嗎,說出去都丟人。而男士們在聽到後院女人嚼舌根時,本想教導她們少說幾句閒話,但想著自己的媳婦好在沒給自己找事,也就隨她們去了。
可十阿哥怒氣衝衝回府後隔日就稱病不出,有訊息靈通的,還打探到阿靈阿府也沒將人接出來。這下,大家都不由上了心。
心思活絡的一直聯想到乾清宮。要知道十阿哥的母舅家可是朝中顯赫,實力不容小覷,而大阿哥則是成年皇子中唯一有軍功在身的,就算明珠倒臺,可這次仍是唯一被封為郡王的皇子,利害關係十阿哥不可能不懂。可十阿哥現在的舉措,莫不是上面有了什麼心思?想得更遠的則已經開始考慮朝堂格局將如何變遷了。頭腦簡單的則痛心疾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十阿哥怎麼就夫綱不振了呢?
而後院女眷們則對這蒙古福晉欽佩起來,能將莽撞的十阿哥壓住,那得多有本事啊。
各府的管事手腳不乾淨的都捏著一把汗,生怕主子有樣學樣,此時正絞盡腦汁的將帳冊做平,而潔身自好的則挺起腰板,走起路來虎虎有聲。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十阿哥府。
雖然全城翹首以盼,然而十阿哥府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西城區什剎海南官房衚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八阿哥一行人在十阿哥府門前停下;下馬正色道:“奉旨問話。”
不一時,老十迎了出來。
等眾人在書房站定,老十跪下恭請聖安,所有程式走完,八阿哥道:“奉旨問你,病可好了?”
老十無奈道:“兒子已無大礙。”
八阿哥道:“這就好,明兒就去上書房讀書吧,我也好回宮給皇阿瑪復旨。”
然後在上位落座,揮退了身後跟著的太監:
“你如今出息了,連我和你九哥都擋著不見,要不是今兒從皇阿瑪手裡討了這個差事,我還進不了這門。”
“八哥息怒,這不是心裡煩嘛。”老十苦著個臉。
“這麼點事,你鬧得全城皆知,還好意思煩。”八阿哥罵道,“想好章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