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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她誇了回去。
“我知道這個經歷並不愉快,當時的死亡現場據說非常慘烈,足以讓調查這起案件的成年人留下心理陰影。”
曾微不可察地頓了頓:“恕我直言,這起案件中的其他證人都沒能做到像你這般冷靜。”
“當年的事給我造成了一定的精神創傷,你可以理解為一種情緒障礙。”
“情緒障礙?”
“人所能承受的情緒一旦超過某個閾值,就會像燒斷的電線一樣壞掉。因為當時太害怕了,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不太能做出正常的情緒反應了。”
曾看著她沒有說話。
“當年的犯人找到了嗎?”
曾的表情沒有變化,語氣依然溫和沉穩:“尚未。”
“所以塔克斯在調查?”
“根據你的記錄,你從來沒有去過醫院就醫。”曾換了個看似無關的話題,“為什麼?”
塔克斯調查的好像比她想的還要深入一些。雖然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但兩人既然現在還能坐在咖啡館裡好好說話,就說明塔克斯手裡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將她定罪。
“因為我不喜歡他人的肢體觸碰。”她摩挲著杯柄,“經歷過圍牆商業街的人口拐賣事件後,我變得極其厭惡陌生人的觸碰,所以就算去了醫院,也無法接受醫生護士的檢查。”
“1999年9月,你被捲入車站襲擊事件,當時受傷卻沒有立刻就醫,也是這個原因嗎?”
“塔克斯的調查真仔細。”
“這是我們的工作。”
曾始終沒有動他的那杯黑咖啡。
“車站遭襲的第二天,神羅總部有你的上班記錄。”
“如果查過我的全勤記錄,你應該不會感到意外。”
“確實。”曾說,“如果在這之後你沒有消失接近一整週的話。”
“……”
“那段時間,你在哪裡?”
她抬起眼簾。和塔克斯撒謊沒有必要,既低效又費力。像他們這樣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問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偷渡上了一輛列車。”她平靜地說,“我當時跟著一個形跡可疑的科研人員,登上了一輛我不應該靠近的列車。”
“那個列車上當時有誰?”
“很多人。”
她知道這是拙劣到幼稚的回答,但她的表情沒有波動。
“你能說的更具體一些嗎?”
曾沒有移開目光。兩人的視線膠著良久,她微微側頭,依然盯著對面的人。
“為什麼要問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誠實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塔克斯誠實嗎?”
“這和我之前的問題無關。”
極輕微的動靜傳來,咖啡館裡的其他幾名客人將手探入外套。氣氛變得危險起來,彷彿空氣裡繃著一條看不見的絲線,就等著壓力驟斷的瞬間。
她盯著對面的人許久,終於微微垂下眼簾。
“薩菲羅斯。”
她端起已經冷卻的杯子:“當時的列車上還有薩菲羅斯。”
“他為什麼包庇你?”
“……”
她說:“我不知道。”
自收到塔克斯的郵件以來,波瀾不驚的心湖第一次有了起伏。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確實沒有辦法回答對方的問題。
“他當時為什麼要幫我,”腦海裡出現了奇怪的空白,但她面上依然平靜,“我不知道。”
極其漫長的寂靜後,對面的人微微放下交疊的雙手。她聽見曾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你幫助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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