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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好圍巾,然後稍微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用手指從圍巾裡撥出銀色的長髮。
“好了。”她碰了碰薩菲羅斯如同大理石般蒼白完美的臉頰,手指蹭過他的面板,“是不是暖和多了?”
碧綠的瞳孔裡湧動著美麗的光河,薩菲羅斯看著她,他臉上的表情不多,但在朦朧的晨光裡顯得溫柔軟和。如果說高大冷峻的身影平時就像出鞘的刀,鋒利冰冷,帶著一種致命的美感,那他此時就像收起爪子的大型貓科動物,低下頭顱任人撫摸。
薩菲羅斯微垂眼簾,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遮去了他眼中的神色。
“我會盡早回來。”他低聲說。
這句話意味著神羅的敵人要倒黴了。
她笑了一下。
離開前,薩菲羅斯將她攏入懷中,剋制地抵了抵她的額頭。
“抱歉,”他說,“這次又要留你一人。”
溫熱的氣息彷彿仍然停留在面頰上,當她再次抬起眼簾,薩菲羅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寂靜籠罩下來,她斂起笑意,臉上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見。她站在玄關前,拿出放在外衣口袋裡的手機。
來自陌生號碼的郵件映入眼簾:
「後天下午三點,第八區劇院旁邊的咖啡館。」
第八區是米德加的商業中心,繁華的街道店鋪林立。不遠處矗立著噴泉廣場,巨大的西洋式建築塔頂尖聳,乍一眼望去就像哥特式的教堂或皇宮。
到了晚上,整個街區亮起霓虹燈光,上映《Loveless》的劇院外排起長龍,人群摩肩接踵。和夜晚相比,白天的街道冷清許多。下午三點大多數人都還沒下班,二樓的咖啡館客人寥寥。
她推開門時,門頂的鈴鐺晃了一下,清脆的鈴聲在安靜的咖啡館裡迴盪擴散。
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身影,對方神色自然地朝她微微頷首,好像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也不是審問者和被審問者的關係。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咖啡館裡其他人的位置,走向窗邊坐了下來。
“茶還是咖啡?”大概是看出了男人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來到兩人桌邊的侍者很有禮貌。
“一杯咖啡,不加糖。”對面的人溫和道,“再加一杯熱巧克力。”
真是禮貌的威懾。
侍者走遠後,對方轉過頭,神情和聲音都彷彿用精準的標尺量過,保持著恰當的禮儀和公事公辦的距離感。
“我是曾。”
塔克斯的曾。
咖啡館二樓的玻璃窗映出米德加灰濛濛的天空。那名侍者很快端著托盤來到兩人所在的桌邊。她看了一眼對方面前的黑咖啡。
“喝苦咖啡是你們的習慣?”
“不,”曾平靜地回答,“這只是為了保證工作效率。”
她嗯了一聲:“昨晚加班了?”
“這是我不能透露的情報。”
“真嚴謹。”她端起放到她面前的那杯熱巧克力,“你們想知道什麼?”
對面的人看著她。彬彬有禮的職業面具讓人看不出來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既然你已經強調了效率,”她說,“我們不妨直接開始?”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你比我想象中的禮貌很多。”
“今天的談話,你並沒有應約的義務。”
“是嗎。”她說,“真的沒有嗎?”
曾微微頷首:“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天的談話不會遭到塔克斯之外的人監聽。”
她沒有立刻回答。瓷質的杯子細膩光滑,白色的熱氣在眼前搖曳飄蕩。咖啡館樓下傳來鈴聲,叮鈴一聲,餘音在空氣裡如漣漪盪漾消散。
“我還以為塔克斯什麼秘密都能挖掘出來,就連死人的嘴巴都能撬開。”
雙手交疊置於桌面,曾看著她的眼睛說:“1992年7月,圍牆商業街發生了一起多人死亡的兇殺案,死者生前都屬於同一個犯罪團伙,專門從事人口販賣。”
她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熱巧克力,甜膩的熱意在口腔裡融化開來。
“然後?”
“被販賣的包括貧民窟福利院的兒童,根據倖存者的口述,你當時也在現場。”
“你是說死亡現場?”她回道,“當時很多人都在。光是和我關在一起的就有……五六個人。”
觀察她的表情半晌,曾不動聲色地說:“你看起來很冷靜。”
“你看起來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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