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又一次婉轉地拒絕了來自未明人士的邀舞,安洛雲此刻分外想念臨時走開,去了大廳外接聽電話的兄長安迦諾。
畢竟安迦諾還在場的時候,只需用一個冰封的眼神透著薄薄的鏡片往外一射,在她身側的人立刻寒意上身,後退迅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直接逼退各路邀舞者。
站在角落的安洛雲百無聊賴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神散漫地看向四周,眼波流轉間散發著幾許醉人的慵懶。
若是熟悉她的人便知道,此刻她的思緒,早已不在此。
陷入沉思的安洛雲忽而想起了上輩子的自己。
上一世,身為顏斐欣的她自然也曾參加過各種名頭的酒會,那時候的她不過是一個曾經影后的養女,沒有現今的強大背景和靠山,自然也由不得她像現在這般肆意。
彼時的她,始終掛著不滅的笑容周旋在酒會的各路來賓之間,巧笑焉兮,舉止從容。為的,不過是一個電影試鏡的機會,或是一個獎項角逐的可能。
即使面對無理的刁難或者非分的要求,她也必須把真實的心情深深埋藏起來,戴著言不由衷的華麗面具,笑容璀璨。
幸而她有一個護她周全的經紀人,一直在她身後,替她擋風擋雨,才保得她在紛繁複雜的娛樂圈裡,站穩了腳跟。
她的經紀人何耀,是個深沉內斂的男人,從不多話,只是默默地在背後替她打點好一切。
何耀很懂得娛樂圈生存的法則,為她周全地謀劃,一路將她帶至巔峰,成就她成為一代巨星。何耀跟隨她整整四年,曾親眼見證過她的榮耀……以及卑微。
對何耀為她所做的一切,顏斐欣滿是感激。
但顏斐欣也未曾忘記,恰好在她出事的前一天,何耀跟她請假出國,說是要料理國外的私人事務,之後,就徹底失去了聯絡。
而後,自她以安洛雲的身份甦醒,從媒體的報道中得知,何耀自她死後一直失去行蹤,下落不明,就連她的葬禮也未曾現身參加。
至今,已失蹤整整兩年。
何耀出國離開的時間太過蹊蹺,之後的失蹤更是莫名。顏斐欣再信任何耀,也不免去想,會不會就連何耀,也與她的死亡有關呢?
》 》 》
安洛雲喟嘆一聲,輕輕地放下了酒杯,準備學學她的兄長,出去透透氣。
即使不能像安迦諾那般,有位愛人在電話那端與之互訴衷腸,獨自一人去看看華盛酒店外部的風景,放鬆放鬆心情,也是好的。
安洛雲轉過身,剛想趁著無人注意之際往外走,一道黑影卻偏偏擋住了她的去路。
一雙黑色的尖頭皮鞋隨之映入眼簾,耳邊,傳來一把熟悉的嗓音。
“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可愛的美女?”
聞聲抬頭的安洛雲驚疑了。
嗓音主人的臉她是很熟悉,可是……
對面的男人似是低低笑了一聲,也不等她反應,竟直接拖了她的手往舞池邊走。
這般無賴的作風,倒是很像……
舞池裡翩然起舞的男女不多,男人摟著她的腰一路滑向舞池中央,唇邊的笑意不自禁地染上了幾分自得。
“怎麼,看小爺我看傻了?”
安洛雲不理會他的調笑,徑自挑眉:“唐卿柏?”
原諒她的反應遲緩。畢竟看慣了唐卿柏那詭異的頭髮和穿著色彩的搭配,如今竟然看見他一身黑色正裝並且頂著一頭正常的黑髮出場,安洛雲受到的驚嚇著實不小。
“你怎麼在這裡?”
“小爺我那老子和白大叔有點交情,老頭子沒空來,就打發小爺我替他來跑腿了,”唐卿柏用一貫無賴的語調吐出他的不耐煩,“不過幸好小爺我來了,不然哪有這麼好的機會……”
尾音的語調突然變得曖昧繾綣起來,使得他原本清清朗朗的眉目間映了一絲淺淺的匪味。
儘管如此,卻仍然叫人討厭不起來。
安洛雲沒有做聲,她的視線越過唐卿柏的肩膀,剛好瞥見面帶笑容的白櫟明攜著秦落的手,慢慢走入舞池。
這兩人怎麼走到一起了?
耳邊的音樂變得輕緩,唐卿柏帶著她旋了個身,白、秦兩人優雅起舞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她的視野內。
安洛雲回過了神,細細打量了她的舞伴一番才道:“那你今天怎麼穿得這麼……不正常?”
——天知道她該說的應該是“正常”這兩個字才對。
唐卿柏卻是極為歡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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