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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用指頭打起“V”手勢,高喊“�Victory�!�Victory�!”(勝利啦 勝利啦)。就這樣,該來的倒底來了。 在大約8點鐘的時候,日本正式宣佈投降。在帳篷裡,我們所有的人都面向北方默默地鞠躬。我不由得雙淚長流。就在我們開始從最初的情緒中恢復過來的時候,這裡那裡開始有人高興地議論說,既然是整個國家投降,我們應當高興,因為我們可以不必羞愧、大搖大擺地回家了。一名憲兵過來告訴我們說,大家就要回家了。他好象真的為我們能回家而高興。那一天我們沒出工,一個勁談論自己的家鄉。 但我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從心裡高興。我擔心日本投降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政府的政策會變成什麼樣呢?人們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呢?國家會被分而治之麼?整整一天,我都深陷在這思索裡。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宿命。今後我除了在神佛的教導下,盡力行善,別無他法。 下平翅雄 77歲 退休教授 千葉市   
別覺得羞辱,你是英雄�
在我為之獻身的那場戰事——萊特海戰中,日本海軍折戟沉沙,我成了一名美軍戰俘。在萊特戰俘營,我被拘押了一年。那裡有大約關押了1200名日本戰俘,所有的人都感到羞辱。正當同胞捨生忘死地戰鬥之時,我們安閒地在敵人手裡討生活。有時候,我們覺得還不如死拉倒。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們明白美軍對待我們的態度和我們過去對待我們的敵人是不同的。看守我們的憲兵、衛生兵、醫生全都一樣和氣。我們的供應包括衣服、食物、糖果和香菸,和美軍士兵同等待遇。公告欄上還說:“允許戰俘給家裡寫信,也可以寄必需品”。我們從這裡第一次聽說日內瓦協議中關於對待戰俘的條款。 一天,收容所長弗朗西斯·M·阿巴契中尉,把我們這些意志消沉的戰俘集合起來,對我們說:“你們是勇敢地戰鬥到最後一刻的,並沒有臨陣脫逃。所以,你們沒有理由認為自己是膽小鬼。你們都是英雄。”一番話震撼了我們這些滿腦子“玉碎教育”的人。我們曾經把自己想成失掉了尊嚴的戰俘,但美國人不僅人道地對待我們,還把我們看作勇敢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戰士——只是落到敵人手裡而已。 關山榮次 64歲 公司職員 我孫子市    。 想看書來
“把13歲以下的都殺掉!”�
戰爭結束時我正在宿務。我們被美軍俘獲,送到萊特島附近的帕羅戰俘營。我是在美國長大的,長到17歲,所以能說一口英語,充當翻譯沒問題。總的說來,戰俘的待遇是不錯的。對日本婦女和兒童的照顧可說相當熱情。孩子們在一個美國女軍官的指導下唱歌玩耍,就象是在幼兒園。 據我所知,戰爭結束前,日本軍方曾經發布和執行過一個命令:當日軍受到美軍攻擊時,日本居民的孩子,凡是13歲以下的,將成為累贅,要處理掉。美軍命令兩名年青的軍官徹查此事,我作為翻譯官隨行。釋出這一命令的高階軍官陣亡。一位叫青木的大尉和一名軍曹受到了盤問。在嚴厲的審問下,這兩個人供認出他們確曾得到這樣的命令,但強烈否認他們已經執行了命令。最後,這一事件被認定為日本軍隊內部事務,調查以沒有確定結論而告終。 這一事件中出現的被稱作“鬼畜英美”的美軍,和被信託為“日本平民和國土的保護者”的日軍,形成了諷刺性的對照。我永遠不會忘記一對中年夫婦臉上那木然的表情——當他們幼小的孩子從他們身邊給搶走的時候。 喬治·福井 65歲 退休 橫浜市   
戰俘營軍士長約翰遜的感謝�
投降之前的那個夏天,作為一名搜尋連隊士兵,我被派去守衛設在臺灣中部高地上的一所臨時戰俘營,營中的俘虜是來自C的美國軍人。 星期天是安息日。戰俘們聚集在樹下唱詩並祈禱。我偶然和軍士長約翰遜聊了起來。 這是個精悍的傢伙,他含著淚水誠懇地對我說:“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和你交換,可我很想我的夥計們能抽上一口。你能給我弄些香菸麼?” 戰俘逃跑是要槍斃的,但被戰俘殺掉的危險也是有的。所以,戰俘營裡禁止看守對戰俘輕易發生惻隱之心。我立即拒絕了他的請求。香菸是很珍貴的東西,我自己並不吸菸但攢了一些。說實在的,我也有部下,因此懂得他多想關照他的夥計們的心意。我終於被他的精神打敗,在廁所後邊瞅空給了他幾包香菸。他看起來非常開心,將它們飛快地藏在襯衣下邊,低聲說了一句“太感謝了”,拔腳跑回他的營房。 幾天後的一個黃昏,所有戰俘離營,被遣送到日本本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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