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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那天正是為吉成大尉舉行葬禮的日子。 淺岡泉 80歲 退休 船橋市   
緬甸戰俘營裡的日本清酒�
戰爭結束時,在緬甸的日本軍隊被安置到不同地方的戰俘收容所,在盟軍直接管理下幹活。我們菊兵團在朗貢的收容所裡。所謂營地,就是將灌木叢砍去,四周用帶刺的鐵絲圈起來。站崗的是英籍尼泊爾士兵,手持上了刺刀的長槍。我們用英國軍隊提供的材料搭起帳篷,以中隊或小隊為單位住在一起。對我們的供應相當貧乏,只有米和菜乾。香菸是想都別想,日本兵只抽“捲筒”,是用在城裡幹活時候揀來的菸屁股自己製作的。 一天,我們驚奇地發現,每個中隊都發給一飯盒蓋的清酒。無論顏色、香味和味道,都與純正日本清酒一絲不差。我們當兵的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大夥每人嘬一口,一個一個傳下去。聞到一次次夢牽魂縈的老家的香味,一些人淚如泉湧。與世隔絕的戰俘營裡怎麼會有清酒呢? 看上去像是魔術,但實際上,日本清酒出現的秘訣是一個士兵令人驚異的足智多謀和知識。我們是吃大夥。這個兵建議說,他想釀清酒。他過去本是一名專業釀酒師,按照他的指導,我們從每天的飯裡挖出一點存起來。應徵入伍時,他就帶了一個密閉的罐頭聽,裡邊裝了一些酒�NFDB7�。他帶著這寶貝到緬甸,在前線打仗的時候捨不得丟、撤退時候捨不得丟、到了戰俘轉運營還帶著。這一小點酒�NFDB7�醇美的香氣瀰漫在我們中間。這段日子他一定挺不容易的。我真佩服他的堅韌和精神。 日本清酒也送給了英軍所長。他非常驚奇,說是不是日本軍隊裡邊有個魔術師。自此以後,釀酒師得以小規模地釀清酒了,我們當兵的則每個月都能愜意地品嚐好幾回。這位釀酒師是田中繁雄兵長,大川市人。可惜幾年前他生病故去了。 三浦德平 69歲 退休酒館老闆 福岡市   
日本戰俘在美國�
戰爭結束時,我正在位於德州南部的肯尼迪戰俘收容所。事實上,我是作為翻譯人員在美國軍中服役,與日本戰俘住在一起。戰爭結束的訊息,我立刻就知道了。經過與日本戰俘中軍階最高的山科海軍大佐討論,我們決定,為避免訊息在戰俘中引起騷動,由他在適當的時刻正式宣佈。兩天之後,他把全體人員集合起來,說請注意聽,接著宣佈了日本的戰敗。我們所擔心的騷動沒有出現,戰俘們甚至沒有什麼反應,看來他們透過自己的經歷和聽過的新聞報道,已經預見到這一結局。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是軍官和下士官,這些人是那年六月間從威斯康辛的馬可依集中營轉到肯尼迪來的。 在巨大的馬可依集中營,下士官和軍階更低計程車兵與軍官們是分開監禁的。我一開始是和下士官及士兵們在一起的,但後來有傳言說,軍官營地有些騷動,我於是給派到那裡觀察局勢。在低軍階計程車兵營地,過去也不時有麻煩發生,比如企圖逃跑之類。在軍官營地,在我到達之後,就沒再發生過什麼了。戰爭結束兩個月之前,所有的人都轉移到德州去了,我隨隊陪同。在馬可依集中營,戰俘們所受的待遇,更像是行動不甚自由的貴客而非戰俘。為他們提供的日本料理比我們美國軍隊的伙食好得多。我們這些第二代日裔美國人常常受到邀請,到戰俘餐廳與他們共餐。他們還有啤酒和香菸,和其他國家的戰俘相比,他們的待遇好得不可思議。這一切到了肯尼迪已風光不再。在那裡,美國軍事當局對俘虜甚為嚴厲。稍有違規過失,就被剝光衣服鎖到禁閉室。 到了終戰那年的12月,他們全部登船,送到浦賀,我也跟他們一道去了。 平出勝利 65歲 記者 東京   
戰爭結束時在呂宋�
我是一名超齡應徵入伍的上等兵。經過幾次戰鬥和游擊隊的騷擾之後,我所在的團隊已經完全給打散了。7月4日,我已經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呂宋島中部山裡遊蕩了十天,整個人已經脫了形。被當地人發現後,給送到戰俘營拘留。到了7月末,關於波茨坦公告的報紙號外發到了我們營地戰俘手上。一聽說廣島在8月7號和8號遭原子彈轟炸,我想這下糟了,失敗只是眼前的事。接著蘇聯宣佈參戰,並越過邊界到了滿洲。現在一切全完了,我可以想見日本國內一片混亂的情景。 估計在8月13日那天,我們聽到傳說,日本將在今天或明天投降。他們說,盟軍正敦促日本投降。滿州回到蘇聯之手,日本列島已孤立,日本根本不可能再打下去了。 到了8月15日。大約不過6點鐘,太陽剛剛升起來,一部卡車路過我們帳篷,上邊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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