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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少的,隨著湍急的河水順流而下,發出令人窒息的惡臭。那邊不是日本軍隊佔領的地方,我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本多弘太郎 70歲 商店店主 東京    。 想看書來
竟然姓名都無法確定�
一箇中年人來看我。他在一本書裡讀到了我在戰爭期間寫下的從軍記錄,他說他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他父親是中國中部派遣軍檜部隊日本的軍事單位常常使用代號或將官的名字來加以鑑別。比如檜部隊,或以他們長官的名字命名的如山本部隊。(英譯者注)的,也被送到中國前線,最後因營養不良死在湖南省易俗河附近的基地醫院。 作為一名衛生下士官,我參加了開始於昭和19年5月的湘桂戰役。在7月間的衡陽戰鬥中,我擔任檜、廣、嵐部隊傷員和病號的接收工作,將他們送往設在衡陽郊區楊家坳的野戰醫院。慘劇就是在那裡發生的。來自後方的補給被切斷,最基本的糧食供應也沒有了。在醫院功能無法施展的情況下,霍亂病爆發。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大部分病人死去。數目沒人說得清,據估計是四千甚至五千人。在這極端的情形下,逃跑和自殺也發生了,死了的人也得不到確認。 我所在的診療所,不過是一間民房匆匆改成的收容室。泥土地上鋪上草墊,收了大約600個病人。他們在霍亂髮生後一週內無一倖免。負責照料這六百名病人的六名看護,自己也因為營養不良而病倒,哪裡也去不了。人死之後就放在那裡,任其腐爛。我不記得我作過死亡將士名冊和應送交先遣隊司令部的死亡報告書。其他戰地救護站一定也是一樣。每個士兵都有姓名身份籤,但是在那樣極端的情形下,也都沒有派上用場。 我的客人說,他父親就是檜部隊的一名下士官。四十年了,他依然期待著,期待能知道一點自己父親臨終的情形。我為他的心願而黯然神傷。 飛田俊夫 67歲 公司主管京都府    txt小說上傳分享
未經確認就開槍�
事情發生在昭和14年1月,我在華中戰場漢江一帶擔任警戒期間。前一天晚上就有部隊渡河,懷疑是敵人正在發動攻擊。我們竭盡全力與中隊聯絡,請求支援,不料答覆是“沒有可能”,並命令我們堅守陣地到第二天清晨。 小隊長對哨位上的人說,考慮到從正面過來的只可能是敵人,開槍和刺殺之前不必示警,一定寸土不讓。在這樣的嚴厲命令下,每小分隊各派兩人,在前方100米處的大堤上設了流動哨。 那是個漆黑的夜晚,遠處的狗吠聲讓人心悸。村鎮之間聲光交錯,好象在互相打訊號。對岸傳來嚇人的炮聲。凌晨,霧氣籠罩在堤岸前邊草地上,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傳來,像是有一支大部隊正逼近。我怎麼使勁看都看不清。砰!砰!我放了兩槍,對面的兵喊道“會津!”,我立刻回答“白虎!”,只聽對方痛苦地喊:“我中彈了!我中彈了!”來人是我們中隊長,還有他的兩個兵。 “你是新兵吧?”“是,長官。”“為什麼你不示警就開槍?”“有命令說緊急情況下可以不示警。”“笨蛋,你從哪兒聽來的這規矩?” 我們回到陣地繼續守衛。我很驚訝,開了兩槍,居然打傷了三個人!如果我按照命令開槍打的是敵人,那就是英雄了;但擊中的竟是自己人,那就得進軍事法庭了。我懊悔不已,覺得與其蒙羞活在世上,不如自我了斷。就在我把槍口對準我的喉嚨的時候,我們小隊的夥伴跑了過來,他們早就防著要出事。他們奪下了我的槍,把我關到一間屋子裡,等著我從興奮狀態中恢復過來。他們嚴密地看著我,對我說:中隊長過來也不先聯絡,命令又是小隊長下的,你要死我們也不活著。 一個禮拜之後,在我得到允許出來的時候,遇見一個老鄉。我告訴了他我的經歷,他安慰我說:“連打黑槍的事都有。如果為了你這點事就如此打算,那你再多幾條命也不夠用。”他的話幫我緩了過來。 丹野美登理 70歲 農業 二本松市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加害者與受害者�
從昭和17年春,作為一名士兵,我參加###中###隊,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那是在中國的山東省一帶。我們常規行動中的一個,就是“確保勞工行動”。 我們往往在黎明時分包圍一個村莊,把所有的農民一網打盡。將婦女、老人、孩子擱到一邊,把所有男人一個不留地交到我們的司令部。我直到復員以後,才知道這些人後來成了中國勞工,在各地礦山過著極度悲慘的日子。 當時的行動殘忍可怕。我們的兜捕密不透風,一隻螞蟻都別想溜走。士兵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