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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把運輸馬隊留在後邊,衝上前線。但我們一槍未發,敵人早已金蟬脫殼。放眼望去,到處一片銀白。大家按照命令向皇宮遙拜新年。連隊奉命休息1小時,同時開早飯。 可是,我們小隊的運輸馬隊卻沒影了。按說戰鬥部隊在前,運輸馬隊應該緊跟在後邊。戰鬥部隊衝鋒作戰時,只帶衝鋒必要的裝備,其他裝備馱在馬上。這下子可丟了我們小隊的臉,平時總是笑咪咪的小隊長鶴留少尉大發雷霆,臉漲得通紅,賽過了三個猴子屁股。 他朝我發令說,“櫛下上等兵(我原先的名字),把那些傢伙帶到這裡來,跑步執行。”我挎上左輪槍,開始跑起來,一次次在凍了冰的石塊上滑倒。等我進到村裡,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嘿,櫛下,虧得你一路跑來,瞧這兒正有好戲呢。”給小隊長馭馬的那個兵把我帶到一戶人家門口。 幾名士兵一邊把一名生病的老婦人往門口拖,一邊強迫她脫衣服。村子裡只剩下了她一人,大概她是要留下來看著她的房子——她的命根子。士兵們嚇唬她,說要放火燒了它。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裡,把她下身衣裳都給扒了,把她按在椅子上,用劍在她的前面那地方亂搗。血流出來,那老婦人嚇得抖作一團。 我氣得難於自抑,朝他們大叫道,“你們這些混蛋!這要是你們母親你們怎麼想?”一邊說著,我把被那幫人剝下的褲子遞給她。她的臉一下子有了血色。 雖說是新年,託運輸隊裡的五名士兵的福,小隊長罰我們不許吃早飯和午飯。當然他自己也包括在內。我們所有人餓得都快要暈倒了。 上原正男 66歲 退休 大牟田市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一個韓國分隊長�
我家的佛龕裡,擺放著一塊小小的牌位。每天早晨和晚上,我都朝它祝禱。自昭和22年我復員以來,一直這麼做。在那方手製的牌位上,寫著“陸軍軍曹鈴川下植”。他是我的下屬,是個韓國人。 昭和20年3月2日,我們部隊與中國政府軍在山東一個名叫大辛莊的村子裡遭遇。我軍一箇中隊搶佔先機;把敵人主力包圍在村莊裡,大約下午3點鐘的時候,我們中隊佔領了他們的防地。分隊長鈴川下植爬到房頂指揮,一顆子彈射中他的前胸,他當即從房頂跌落下來。午後的陽光照射在抹著幾道鮮紅血跡的土牆上,他直挺挺地躺在牆根。 有人說,“鈴川軍曹是為了可憐的石井啊!”石井是鈴川班裡的一名新兵,由鈴川負責他的教育。這年輕人開戰不久就陣亡了。我能理解鈴川失去朋友的悵惘和憤怒。 40年了,我沒法忘記鈴川下植。他陣亡的情景歷歷在目,就是平常的音容笑貌在我腦子裡也是揮之不去。每當我想起他為別人的國家扛槍賣命,心中不由得翻起陣陣憐憫。我不知道他的父母靠什麼過活。恐怕他們一點撫卹金也得不到。 平田有一 66歲 退休小學教師 熊本縣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不喜歡互相射殺�
作為對(報社)發出的請大家寫出“愉快的回憶和戰場經歷”的回應,我願意講述一件有人情味的“奇聞逸事”。 就在中日事變爆發不久,南滿鐵路交響樂團接到慰問前線部隊的命令,趕到大同近郊的一個村子。大同是以雲崗石窟而舉世聞名的。雖然這裡是駐守內蒙的日軍的最前沿,但只有一支30到40 人的小部隊。隊長是一名30來歲、身材瘦小的前學校教師。這個村子只有五、六十戶人家,坐落在一個不太高的臺地上。而它下邊40至50米處,就有一小股中國政府軍。不但兩邊都知道對方的存在,雙方相持不發一槍的局面已經持續半年了。更讓我驚奇的是,我們這邊往下扔過幾盒煙,他們會扔回一些油炸點心。隊長坦然地笑著說,“我是不喜歡互相射殺對方的。” 為了迎接交響樂團,我們辦了一場演出,由桌子、箱子拼成的臺子就搭在村子場院上,上邊鋪了一層蒲包 。此外還有幾片蒲包扔在臺下,是為觀眾預備的。當地村民源源不斷地湧來,笑著坐在那些蒲包上。他們當中有孩子、女人和老人,大概傾巢而出了。我們計程車兵在他們旁邊站圍著看。 “讓他們見識見識連咱們的夥計都稀罕的樂器。”隊長心平氣和地說。 我不知道這個部隊和這個村子後來怎麼樣了。但這正是我所經歷的這場戰爭中暖人心的一幕。 伏見義雄 79歲 前南滿鐵路僱員 春日部市   
一位好心的長官�
昭和13年,我們現役步兵部隊即將派往大陸前線。小隊長進行戰術演習前的檢查。我們的這名少尉是一個幹部候補生出身的召集軍官,大約比我們年長八歲,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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