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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一元的標準發三倍的錢,發給新工作服,等等,總算集合人手幹了起來。這會兒,又沒零件了。美軍方面怒氣沖天,嚴命:“以明天中午為期徵用汽車。你們這些傢伙的車不是走得挺好嗎?”我們說明實際情況,請求保證我們絕對必要的用車,20輛汽車給市###送糧食,5輛汽車給知事等官員聯絡結束戰爭工作,還給了我們有司令官符號的標記。透過種種交涉折中,我們以誠意說明實際情況,得到美軍方面的諒解,而他們也沒有擺出所謂佔領軍的蠻不講理、唐突無禮的態度。 荻谷留壽 79歲 無業 橫浜市   
混血兒的命運�
20年8月15日,大東亞戰爭終結。我無法忘記混血兒——這些戰爭後遺症象徵的故事。 美軍充斥著日本各地的街道,他們和一部分日本女性生育的子女,這就是混血兒。父母不能養育他們,所以他們在孤兒院中長大,都姓草場,是孤兒院建立者草場弘先生的姓。 阿徹:黑人混血兒,據說離開機構以後數次盜竊,三十歲時因肝硬化死亡。小時候做什麼運動都是第一名。是個可愛的孩子。 阿仁:白人混血兒,低智商,離開機構以後在飯店的樂團當樂師,二十歲時死於肝硬化。薄命的孩子,父母生下來就把他拋棄了,大概不知道他以後的事。 小乃吉:非常美麗。上小學的時候,被美國人收養,帶回美國。相信現在已經是養育自己子女的母親了。 佐藤泰子 52歲 詩人 東京   
我的青春消磨在戰犯勞役中�
至今讓我心潮澎湃的東京池袋陽光60號大廈,是日本最高的建築,年輕人約會總約在那裡碰面。不知還有幾個人知道這地方以前是幹什麼用的?這裡是我的聖地,戰犯們曾在這裡呻吟,戰友們在這裡被無情地處死。 戰犯是在戰爭中幹下窮兇極惡之事的人,這個罪名套在一般人頭上,太可悲了。日本是在戰爭中失敗,而由勝者任意地以軍事法庭名義,以超級速度對失敗者作出裁決。其中不知有多少戰友只不過正巧被記下名字,或者正巧在事發現場而已。 批判鼓吹戰爭的東條首相,這我不是不理解,但是,這次審判重點懲罰的,是那些碰巧在現場的下級士兵。 我出生在臺灣高雄,少年時期想當個蒸氣機師。開戰的訊息緊緊地吸引了我,昭和17年,我應募陸軍隨軍服務人員。在博爾那的克欽俘虜收容所當了3年監視員。20年6月,徵兵範圍擴大到臺灣出生的人,我以甲種合格當上二等兵。接著,日本戰敗。沒想到我會因虐待俘虜上了軍事法庭。其實不過是懲罰俘虜時以打耳光代替嚴重禁閉罷了。 關了我15年。監獄生活黯淡無光。沒人告訴我們監視俘虜違反國際法。說什麼對我們這些臺灣出生的人一視同仁,真是說得好聽,有的同胞甚至被處了死刑。我雖然在釋放後獲得日本國籍,但服了這麼長的刑期,竟然不能享受軍人撫卹金。我為我失去的青春,痛感憤怒。 林水木 60歲 公司職員 宮崎縣   
拿石頭追打朝鮮人的孩子�
“看哪!朝鮮人!朝鮮人的崽仔!”只聽一聲喊,男孩子們——那些搗蛋大王停止自己的遊戲,開始向朝鮮孩子們扔石頭。那些被叫作“朝鮮人”的孩子們,一齊逃跑。他們手裡都捧著空陶罐,一個孩子的罐子掉下來。罐子裡面裝的是蝌蚪,蝌蚪掉到地上,就不會動了。 當時我也扔了石頭吧?好象有那麼回事,又好象沒那麼回事,畢竟是太遙遠的記憶了。不過,我肯定是跟著一起追逐朝鮮孩子來著。 就是我們這些孩子,不久也在美國兵面前,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戰敗國的小孩了。“高夫米巧客力多”(給我巧克力)“高夫米巧因加末”(給我口香糖)地叫著討東西吃。而大人們給美國兵幹活,會說“高夫米西加力多”(給我香菸),向他們討香菸。老也吃不飽肚子的戰敗國兒童,就這樣瞭解了種族差異。是從大人們的日常言行中,不知不覺地體會到的。 孩子的心靈象一張白紙,塗上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聽說有的幼兒園小孩會在太陽旗前面立正,這讓我想起拿石頭追打朝鮮孩子的事來,心裡很不好受。 佐佐木富美 47歲 自由職業 牛久市   
戰爭結束後的恐懼�
“美國兵就要登陸了。不僅女人,連小孩子都要糟蹋!”街上的流言越傳越盛。這是戰爭剛剛結束時的福岡市。我那時是小學生。我們家有四姐妹是未成年的中、小學生,都得躲到鄉下的熟人家裡去,在家中只留下母親和一個姐姐。那時天下大亂,甚至連公共汽車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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