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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了,三十步內還可以射中,十步他可以指哪兒打哪兒。
馬越有了新的武器,每日持著手弩把玩不亦樂乎。雖然弓弩在這個時代是違禁品但如今身處荒郊野嶺之中誰會抓他。因此他就沒完沒了地削樹枝,削完了就射,也不裝箭頭,練習準度。
衛和腰上也掛著手弩,他這柄手弩製作更精巧,並非繳獲而是他自己的。這些日子以來馬越已經熟悉了衛和的性子,儘管看來像個貴公子,但言談中有著一股市井人物的親熱,尤其是對馬越三人態度奇好,幾人很聊得來。
“三郎你問我通道麼?我不信教,但我見過很多道士都挺不錯的。等我老了卸下這一身重擔我就找個道觀出家當道士去。”
“涼州都沒有道士的。”
“我在蜀中的時候,見過正一盟威道也有人叫五斗米教的道士,他們教眾每月都得上交五斗米。五斗米教的張天師可是個厲害的人,他在那邊搭米棚,請人吃米。”
“那他可是個好人,這年月涼州總有餓死凍死的人。”
“何止是個好人,你知道可不止他自己請,他號召五斗米教的人一起請,在漢中路邊全是安置的義舍每日放著米菜肉讓路上餓了的人吃。”
馬越三人一聽都瞪了眼睛,馬宗甕聲道:“那別人還不把他家底兒都吃窮嘍。”
衛和一笑指著馬宗說道:“哪兒能啊,且不說沒人會那麼幹,就算真想天天賴著吃也不敢。”
馬越說道:“那有什麼不敢的?”
“他們義舍的食物都是神賜只食,道眾每日禱告,吃多的人會被鬼神降罪的。”
馬越不屑地撇撇嘴,倒是關羽和馬宗對這等鬼神之說很是推崇,都不再言語。
“神吧,還有更神的。大賢良師你們聽說過吧。”
馬越和馬宗對視一眼,都搖搖頭。倒是關羽聽過,說道:“可是太平道教的大賢良師?”
衛和一拍腿,點頭道:“對,就是太平道的大賢良師。”
這麼一說馬越就知道了,太平道黃巾起義的張角嘛,幾年以後浩浩蕩蕩的搞了個農民起義席捲天下,最後病死的那個嘛。衛和這麼一說他也來了精神,急忙問道:“太平道怎麼個神法?”
衛和一笑,指著他的護衛隊長說道:“看到彭脫了吧。我跟你們說,我們在冀州的時候被一夥山賊襲擊,彭脫被捅了個透心涼。”
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都被通透了還能活?
衛和很滿意三人的反應,說道:“當時我們正好碰到大賢良師帶著弟子游歷,大賢良師賜下一道符水,做了法事之後我們把彭脫抬回去當時就準備後事了,哪兒知道後來彭脫居然好了起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若非彭脫如今就在商隊前面跨著高頭大馬,這種離奇的事情說出來誰能相信?
馬越靠在板車上,對著一切震驚的無以復加。
第十四章 止戰之殤
商隊在出武威郡的時候再次遭到襲擊。他們在野外休息的時候,附近的一夥流匪衝擊營地。這只是普通的流匪想要搶奪財物,護衛們沒有讓他們如願。丟下十餘具屍體,剩下的流匪潰散在山林裡。
沒有爭鬥,流匪一觸即潰。
馬越不再那麼畏懼,搖曳的火光中他看著面黃肌瘦的流匪屍首猙獰的臉,只有無聲的嘆息。
他們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這個時代漢帝國已經普及了鋼鐵武器,然而這些流匪手中居然還有如青銅劍,銅鉞這樣的兵器。這只是一夥農民,西北的冬天掛著猛烈的白毛風,馬越穿著三層布衣外面裹著皮襖在這樣的夜裡仍舊會覺得寒冷,流匪們卻穿著單衣行兇。
就算不被護衛所殺,他們也活不過幾天了。
清晨,人們在篝火上熬著稀粥,把饃饃掰碎了打進去。昨夜爭鬥中死去的流匪屍首沒有掩埋,就橫七豎八地放在不遠的地方。他難以接受看著同類的屍首吃飯,別人吃的舒服馬越在樹後吐著酸水,胃裡沒東西了,他什麼都吃不下只能空肚子趕路。
路上馬宗從懷裡掏出個饃遞給馬越,還有半袋水。
“這世道就這模樣。我跟大哥在北疆一次入了鮮卑境內,那兒牧民更窮更慘,餓的連馬都殺了還是餓死人,就跑到別人部落去殺人。不是我殺你就是你殺我,沒有辦法的事情。”
自嘲地笑了笑,馬宗說道:“咱們家不也一樣麼,每年靠著我跟大哥殺人掙得軍功吃飯。”
馬越像是失去了與人對話的**,變得安靜。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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