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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那家公司有點毛病?”
“我正在調查。你是不是也這麼懷疑,所以才離開?”
“我沒什麼真憑實據可以告訴你任何事。”
“當然,我們瞭解,這是秘密調查。”
“我懂了,可是我所知道的事真的很少。”
“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離開那家公司。”
“我覺得他們在進行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你是說,你覺得那不是一家真的公司?”
“差不多,他們不像在做生意的樣子,我懷疑他們另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我不知道什麼目的就是了。”
李俊又問了一些問題,譬如她到底做些什麼工作,她說公司交給她某個地區的一些居民名單,要她向那些人詢問一些問題,再把答案記下來。
“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呢?”
“我覺得那些問題好像沒什麼規則,毫不連貫,幾乎可以說是很隨便,就像——該怎麼說呢?——就像什麼別的東西的藉口一樣。”
“你知道那個‘別的東西’可能是什麼嗎?”
“不知道,我就是不懂。”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懷疑的口氣說:“有一段時間,我曾經懷疑他們可能是在偷竊之前先探地形。可是後來又覺得不可能,因為他們從來沒要我形容過房間,或者住戶什麼時候可能不在等等。”
“那些問卷上包括那些專案?”
“各有不同,有時候是食品方面,有時候化妝品:面霜啦、口紅啦、粉底等等,也有時候是醫藥方面,顧客用什麼牌子的阿斯匹靈、安眠藥等等。”
李俊隨口問道:“公司沒有要你提供客戶任何產品的樣品嗎?”
“沒有。”
“你只要問問題,把答案記下來就好了?”
“是的。”
“那些問卷有什麼目的嗎?”
“我奇怪的就是這一點,公司從來沒告訴過我們。大概是為了提供資料給某些生產工廠——可是我們那種做法實在很外行,一點都沒有系統。”
“你覺得你所問的問題當中,有沒有可能有某一個問題,或者某一組問題,是那家公司真正的目的,其他的只不過是掩飾罷了?”
她想了想,皺皺眉,最後點點頭。
“對,有可能,”她說:“所以問題才選得那麼隨便——可是我看不出有哪一個,或者哪些問題特別重要。”
李俊嚴厲地看著她,然後輕輕說:
“事實一定不只你所告訴我們的這些。”
“就是啊,反正我只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就跟一位戴維斯太太談起來——”“你跟一位戴維斯太太談過——對不對?”
李俊的聲音仍然沒變。
“她也覺得不大快樂。”
“為什麼?”
“因為她偶然聽到一些事。”
“聽到什麼?”
“我告訴你我沒辦法肯定,她沒說得太清楚,只是從她所聽到的話,知道這家公司專門靠不正當的手段獲利。‘反正不像表面上那樣就是了,’她說:‘喔,好了,反正又不影響我們。我們的薪水不錯,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何必為這些事費腦筋呢!’”“就只有這些?”
“她還說過一句話,不過我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她說:‘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傳染病傳播者。’”李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她。
“這張名單上,有沒有哪個名字對你有特別意義?你記不記得拜訪過哪一位?”
“不可能記得,”她接過那張紙,“因為我見過太多人……”當她看到名單時,停了下來。然後念道:“奧瑪拉。”
“你記得有一位奧瑪拉?”
“不,是戴維斯太太有一次提到過他。他死得很突然,對不對?腦溢血。她覺得很不安,跟我說:‘兩個禮拜以前,他還在我的名單上,看起來身體很好。’後來,她就提到有關傳染病傳播者的話,她說:“有些人好像只要看我一眼,就會捲曲起來,離開人世。’她笑了笑,又說那只是巧合。
不過我覺得她不大喜歡那樣,無論如何,她說她不會為這個擔心。”
“就只有這些?”
“這——”
“告訴我。”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有一天偶然在蘇哈區一家飯店碰面,我告訴她,我離開C·R·C·另外找了一份工作。她問我為什麼,我說我不知道那家公司到底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