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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抿嘴應著,事實上是楊眉幫著教訓了她的遊客,否則她也沒那麼容易就回了家。
楊眉昨晚說要請張海晴吃飯的,沒想到到了賓館正見張海晴被一群人圍著哇哇大哭、趙磊臉紅脖子粗地扯著應該是司機的人大聲理論著什麼,她忙上前問張海晴怎麼回事?張海晴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拉開趙磊問趙磊也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一進來就看著張海晴在哭這幫遊客還對她推推搡搡地罵著,他便衝上去撥開眾人將張海晴護在身後;又莫名其妙地和司機爭執起來。
楊眉問了總檯服務員原委之後,氣往上湧,踩在沙發上指著一干人蠕動起她薄而小的嘴罵道:“媽了個糞!嫌房不好哇,每人再拿四百塊錢我領你們住紫港四星級酒店,現在就那的總統套房還空著!”
張海晴淚眼朦朧地見對她指手畫腳的遊客們被楊眉的幾句話震住了幾秒後又圍攻起了楊眉:“你誰啊?這地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啊?”
“一群賤人!”楊眉越罵越狠:“欺負導遊有能耐是不?告訴你們,今天就這賓館你們住就住,不住給我滾蛋,出了這門找不到地兒住露宿街頭我們不管,出去讓人砍了我們也概不負責,走吧走吧!”
人在異地總有股後怕感,特別愛惜自己的遊客們也許真怕出了這門就被人砍,在楊眉連哄帶嚇的威脅下老老實實地拎起包各自回了房間,那位還要標準間的師傅被楊眉一句話塞進了經濟間:“嫌吵是吧?你回車上睡,那麼大車就你自己,比太平間還安靜!”
要開溜的全陪也被楊眉抓住:“姐妹兒,把團款結給我們張導吧?你當這房子白住的?鬧騰半天賓館還等著要押金呢?”
一切告以段落之後毫無胃口的張海晴被楊眉連脫帶拉地到了海鮮店,趙磊說他請客,楊眉一挑柳葉吊梢眉不屑道:“趙哥哥,瞧不起人是不?就你那一個月兩千來塊錢的工資,還不夠我三團掙的,這頓說啥我請!我說趙哥你怎麼這麼巧也在?”
“不是巧,我是特意來的,”趙磊握著張海晴的手心疼道:“張海晴帶團我好幾天也見不著她的面兒,你說這像熱戀中的男女嗎?沒辦法,我只能來找她了!”
楊眉咂著舌充滿了羨慕,什麼時候她也能找這麼個知冷知熱的男朋友啊。她又教育著張海晴:“這團不能帶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到不配合的遊客上車就得震住他們!震不住就不伺侯!”
“楊眉夠灑的啊,還這麼大方一人兒,”李豔蕾白了一眼張海晴:“趙磊也對你真好,哎,你說沒他打電話葉琳能讓我跟你換團嗎?”
張海晴又不自在起來,想了想拿出錢包抽出這個團掙的八百塊錢遞給李豔蕾:“謝謝你豔兒姐,雖然咱倆是換團,可你也是為了照顧我才換的,你這個團出的錢還是你的!”
“算了算了,”李豔蕾不滿地揮揮手站起來說道:“我不是為這點錢,我是想讓你成熟起來,總不能一遇到有困難的團就找我換你的團吧?天下哪那麼多好事好團啊?張海晴,你得鍛鍊。”
張海晴臉憋紅了,硬將錢塞到李豔蕾的包裡,這樣她才不會太慚愧。
見李豔蕾走了她也無趣地站起來低著頭夾雜在來往的人群中向海灘走著,打從事旅遊業以來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她從來沒有這麼不自信過。是自己的能力不行還是個性與這個行業格格不入?唉,她像個怨婦似的仰頭對著天空嘆了口氣,有人拍她的肩,回頭一看,卻是許久不見的秦南。
她見秦南蓬鬆個頭,長大寬鬆的T恤被汗浸透了,淺灰的牛仔褲,腳上隨意穿了雙拖鞋,腰裡綁了個腰包,手裡打著旗子喇叭,不禁一笑:怪不得楊眉老嘲笑秦南不像個八零後的大學生,穿的那就像七十年代末剛被改革開放的春風吹起來的那些年輕人,整天穿那些與土地有親戚的顏色,蓬鬆個大頭也不知道修理,整一個兒看起來就是個“土撥鼠”。
大學四年她從來也不覺得秦南穿得不得體,最近和整日穿著正裝打領帶的趙磊廝混在一起久了,今天一見她不禁對楊眉的說法贊同萬分:沒苑齊飛休閒陽光,沒趙磊灑脫利落,便說道:“秦南,你怎麼帶團穿個拖鞋啊,這也太不正規了!”
“我那鞋啊壞了,這拖鞋還是臨時在小攤上買的,五塊錢一雙,便宜吧?”秦南絲毫不在乎,熱得掀起T恤扇著風,又伸出汗手拉著張海晴坐在沙灘邊的石椅上坐下,將拖鞋甩在一邊,褲子向上一捋,嘴裡也不忘叨咕著:“這天帶團太熱了,真是受罪啊!要不遊客說往海上一站看到最黑的就是導遊了!”
“你不做外聯嗎?怎麼還出來帶團哪?你不是沒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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