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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跪下,低頭道:“韶君自知對不起姑娘,要殺要剮,請姑娘責罰,韶君絕不會有丁點怨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蘇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韶君身邊,手放在她肩膀上,淡淡道:“韶君,教我武功吧!”
第37章
蘇星說到做到。
每日辰時起床,梳洗後,便在院子裡同韶君練劍。她本自聰明,任何招式,韶君演示一遍便可記住,三五遍下來就像模像樣,七八天下來便得一套劍法的精髓。韶君見她果真能吃苦,便也不急教她新招,只讓她將一套醉仙劍和穿雲步法反覆練習,直到所有的劍招都使得猶如行雲流水,一支長劍在手中如臂使指。
一個月下來,那劍上便隱隱帶了懾人的寒光,每一招一式遞出去都帶上了迫人心慌的壓力,一天比一天驚人。再一個月下來,便不拘泥於劍招,心指劍至,隨意發揮,一手醉仙劍耍的似像非像,神出鬼沒,倒與這劍法名相符,含著三分醉意,七分飄渺,讓人無從猜測下一劍會從哪裡遞出,更頭痛如何破解。
蘇星成長速度之快讓天天與拆招的韶君也覺得心驚。當年她也是同門弟子中的佼佼者,所以非常清楚能練到這種程度需要多好的天賦,下多大的功夫。蘇星的資質恐不比自己差多少,若能從小習武,現在誰高誰劣,還很難說。
不習劍的時候,蘇星便在書房看書練字。她看書速度極快,幾乎是囫圇吞棗,字數不多的,一天數本也是常事。只是偶爾寫下些的心得,在得到允許下被韶君送到傅書凝手中。傅書凝從頭到尾都看得不動聲色,也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令韶君如果蘇星再有筆墨,一篇不落,全都送來。
唯一不稱心的,練起的一手字始終沒有什麼大的起色,讓蘇星總是看著自己的“墨寶”翻白眼,稍不滿意就一撕了之,只有這件小事才讓韶君覺得蘇星總算還保留了一絲從前的性子。
三月中,蘇星只主動去找了楚君一次,她想練習騎馬,韶君無權答應,蘇星便親自去請楚君批准出府。
楚君允了,然後從王府的馬廄裡選了一匹馬給她。那匹馬是北方祁連族的貢馬,黑市上也是千金難求,自是極好,王府也只有幾匹而已。
“蘇姑娘,公子他——”韶君終於忍不住道。
楚君此刻正站在梨香院外,靜靜的看坐在廊上持卷而坐的蘇星。
蘇星現在已經不再打著兩隻孩子氣的大辮子。
素銀簪子挽起一束頭髮,鵝黃的長裙曵地,金絲繡花腰帶,手若素玉,在袖口繡著大朵小朵金黃色怒放的牡丹簇擁下,彷彿微微發光,似乎也又著自己的生命一樣在呼吸。
眉毛若修裁過般寫意的掃過,眼簾垂下,看不清眼裡的情緒,只是那長長的睫毛如同透明的只有紋路的蜻蜓翅膀,偶爾低語一般微微顫動,這一顫動人心魄,便好似撥動了最難彈得那一根琴絃,攪亂了最深沉的一潭春水。
然而不僅是衣飾,蘇星的性子似乎也在變,慢慢變得如同她的劍一樣,沉靜從容,含而不露,令人捉摸不透。雖然還是同一張臉,同一個人,韶君見著蘇星,卻下意識的不敢同以往那樣的放肆。以前蘇星簡單的像一張白紙,有什麼心事什麼情緒都是寫在臉上。現在卻無論喜怒,都看不出來。有時候,韶君甚至不敢去猜她到底在想什麼。
有一天,蘇星神遊天外時無意中一眼瞟過來,站在一邊的她竟然覺得身上壓力忽然陡增,呼吸不暢,頓時汗溼了背心,一股不能遏制的戰慄從心底升起。事後想起,恍如噩夢一樣,那時候的感覺,好像是殺機當頭,自己卻被人點住穴道,不能動彈,隻眼睜睜等待死亡降臨。
那一天後,韶君便明白,蘇星表現出來的冷清和寡言,並非是一時與公子賭氣,而是本性的流露。那種能讓她本能的覺得危險的感覺,絕對不是靠偽裝就能做到的。蘇星開始逐步展現出強者的潛質,而這種潛質讓她逐漸引起人關注,包括楚凡,包括孃親。韶君原來不確定蘇星失去天真熱情的一面,公子是否還會這麼沉迷在她身上,但眼下看起來,一切擔心都是多餘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十幾次,又或者是第幾十幾次,韶君見到自家公子在院子外駐足,遙遙眺望,彷彿只是看這一出風景,清俊的臉上是說不出的落寞和無奈。兩人相隔不過百步的距離,可是韶君竟然有些懷疑,這不超過百步的距離,會不會用一輩子都走不完。
還記得以前,蘇星為尋機會見公子一面,佯裝吃撐,在清微閣外一遍又一遍的路過,也是這般遠遠的望著,甚至看不到人影,只能望著公子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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