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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雲琴是個男人,而且是那種極少的真正聰明男子。他自然知道自己這種看似漫不經心的慵懶姿態,會產生什麼效果。
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子,就是個掠奪成性中的典型。
年輕女子果然被岳雲琴在一個細微的動作中透露出來的豔色鉤住了心思,盯著他曲線優美的那一節肌膚,抿抿嘴唇,不說話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色狼都喜歡裝才女呢?
岳雲琴心情很好的暗想著,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年輕女子見岳雲琴對自己完全無視,顯然覺得十分沒趣。若是換個人,她或者還可以厚著臉皮調戲一翻。可是岳雲琴是什麼人,他是葷素不忌。換個意思說,若是她一個表現不好,說不定還會被他嘲笑泡美人技術不到位。
岳雲琴見年輕女子遲遲不敢動手,心中很是得意,你就忍著吧,越是忍著越是惦記得深。他就不信她能忍多久——最多到今天晚上吧。
年輕女子靠在他一邊的船壁上,合著眼睛養神。
岳雲琴只是專心手下的琴絃。
碧雙河的水輕輕撫著船舷,發出溫柔的拍打聲,讓人感覺到無比靜謐,彷彿時間都停滯不前。
小船,河水,綠岸,藍天,白雲……年輕女子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要跟著停下來了,什麼都不需要想,什麼都不需要做,她的耳朵聽見水裡魚的擺尾,揮起片片泥沙,泥沙裡鑽出一隻驚慌的透明小蝦……她能感覺到岸邊小蟲在泥穴裡發出細微的嗡鳴,幾隻青蛙鼓著腮不知道是在打盹還是在狩獵……風掛過來,吹動她的劉海,在額頭上輕柔的掃動。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幾乎都要破除這具身體,飄到半空中,隨著風兒飄向不知到的何處……
她微微彎了嘴角,好像在做一個美夢。
忽然有一隻手按上她的手,張開眼睛一開,卻見岳雲琴轉眼瞧著自己,隨口道:“怎麼不彈了?”
岳雲琴坐她的身邊狀似無意,卻時刻注意著她的氣息,感覺她的氣息慢慢平緩,卻是越來越微弱下去,彷彿就要消失在空氣中一樣,不覺得一陣心慌,下意識去握住她的手。
聽到她這樣問,知道自己失態了,別過臉去,轉移話題:“馮開此去,你看會成功嗎?”
年輕女子驚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擔心起這個來了?”
岳雲琴收回手,眼簾微微垂下來:“她好歹是你的弟子,你這個當先生的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年輕女子輕笑一聲:“我擔心做什麼。她如今是江南四州的首腦人物,身邊自然有一大堆的人在擔心她。我操這個心做什麼?”
“就算不擔心她,她這起去的任務成功不成功,難道你也不關心?”
年輕女子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肩膀:“她成功不成功也不能讓我少一兩肉,為何我要關心?”
岳雲琴抬眼看了她一眼,嘴唇輕啟,但最後還是把話嚥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坐著,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才划著小船回了岸上。
早有家僕備了馬車候著她們,一個掌櫃模樣的女子也等在旁邊,連忙向兩人作揖,又向岳雲琴道:“東家,今年的繡錦品集交會報名參加的人比去年又多了一成,我恐怕城中的廣場位置不夠用,要不要設個門檻。”
岳雲琴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不能讓什麼雜魚小蝦都上臺面了。周掌櫃,你們幾個人想想法子把下關。只是做細緻些,別讓人鬧出亂子,說我們仗勢欺人。”
周掌櫃連忙應是,然後離去。
岳雲琴見年輕女子坐在馬車一副懶樣子:“月底集交會,你可想去。”
年輕女子手一攤:“我可不去,我就一吃軟飯的,去了還不被人戳脊梁骨。”
岳雲琴惱了:“你少給我酸溜溜,不就是剛剛沒說你的好話,至於這麼計較嗎?錦繡坊和百草堂怎麼來的,不都是當初你給我的錢建的嗎?你要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明個我就召集所有的掌櫃來宣佈你這大東家的身份如何?”
年輕女子立刻否決:“不要。本小姐就是喜歡吃男人軟飯。”
岳雲琴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少跟我動些歪心思。無芳城裡那些趁我不在的時候給你遞秋波的鶯鶯燕燕還少了。這次你得跟我去了,你一個人在家我一點都不放心。”
年輕女子翻了個白眼:“公老虎!”說著翻了個身,躺了下來。
岳雲琴嘴角一挑:“我便就做這老虎,你可乖乖的給我吃。”
馬車向前慢慢的行。
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