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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包廂的主人看著兩人,搖頭嘆了一口氣:“真是白把你們兩個打扮成這個樣子了!只要不是個白痴都能看出你們兩個的身份——倒不知道能蒙誰?”
侍衛尷尬的收回目光:“可是將軍,來的人畢竟是鳳仙教的頭目,我們不得不小心為上。”
主人翻了個白眼:“說了多少次,到這裡不要叫我將軍。小姐不會叫,叫大姐也行啊!”她看著門口的侍衛:“墨陽,你身體崩那麼緊幹什麼!放鬆點,不要好像進來個人你就要把她打昏的樣子。”
又轉頭看向自己的僕從,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阿淵,早說過你不要和我一起來了。這又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說著眼睛在自己面容清秀的僕從臉上仔細瞧了瞧:“倒真是比你本來的樣子普通了許多。”
僕從收回目光,臉上哪有半點僕人對主子的殷勤,只是伸手拿著茶壺給主子倒了一杯茶,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一個人也無聊,陪你出來看看。”
主人的眼中充滿著半是甜蜜半是無奈的表情,鬱悶的低下頭,眼睛裡卻沒有半絲輕鬆戲謔的表情。
她對這鳳仙教的首領已經不算是陌生了。戰場上見過數次照面,初見對方還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少女,接著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沙場上用一次次血戰磨礪自己意志,用一次次指揮鍛鍊自己的智慧,從一員猛將成長為一方主帥。無數次大小戰役,她們在刀光劍影中照會著彼此,幾乎對對方的領軍風格此都已經熟悉到極點,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
那個時候只要對方每行一步,她都能夠猜出對方的意圖和下一步打算做什麼。不過對方也和她一樣,只要她一有舉動,也立刻能夠採取最合理的應對措施。
在兩軍主帥勢均力敵的基礎上,兩支軍隊的其他條件就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
鳳仙教義軍多是民間百姓和普通士兵出身。最初是由九年前江南受災最嚴重的三州的災民和普通百姓組成。因此從此軍隊中多是走頭無路的貧苦之人,她們為了生存而戰比起王師為了鎮壓而戰,更加瘋狂和拼命。
四年前,戰爭終於在江南四州全部鳳仙教佔領後陷入僵局,從那之後所有的衝突都變成了一種乾耗。朝廷已經再拿不出大量的糧草來維繫長期的戰爭。而鳳仙教也無法再有大的突破。於是雙方很有默契的達成共識,暫停了休戰,開始恢復彼此的元氣。
然而讓她吃驚的是,對方的成長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四年來,對方強行將江南四州的主要官員換掉了近半,讓鳳仙教的骨幹進入重要的實權位置,並開始掌握最重要的行政權利。鼓勵恢復生產,重建家園,開闢荒地,並實行輕徭薄稅,除了繼續修建水利設施和積累糧食,基本上沒有做任何大的舉動。
江南一代本來就是產糧重地,又是賦稅大州。在四州沒有淪陷之前,江南四州的賦稅就在全國的賦稅中佔去六成以上。這樣一來,甩掉了許多包袱的江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迅速恢復。
對方沒有因為敵對陣營不同,而將阻斷了一切來往。所有的商賈交易照舊,只是禁止糧食、藥材和兵器等重要軍事物資的流出。
這樣一來,江南四州簡直就成了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她曾經想過對方會不會就此稱帝,將江南四州變成她自己的國土。她的這種想法幾乎所有了解江南局勢的人都有過。也盛傳江南四州有意自立的謠言,然而對方卻僅僅在兩年為自己封了個“承義大將軍”的名號,然後被百姓稱為“承義王”。
承義,承天之義,承民之義。
有了這麼一個名號,比起一個因為生活不下去而揭竿而起的義軍首領顯然更得人信任和依靠。百姓是因為生活逼迫而反,但當生計已經不是問題的時候,那麼將這種可以安穩的生持續下去甚至過得更加好就變成大多數人更迫切的願望。而作為只能破壞和摧毀原有壓迫在她們頭上的勢力的義軍,顯然不能給她們這一點。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來實現建立和富強的願望。
對方顯然很有遠見,如民所願,從一個帥才變成了義王,甚至賢王。
從這一點上看,對方已經站在比她更高的角度。
她從一軍首領的角度看問題,而對方卻開始以一個王者的角度看問題。
說起來,這個人,她卻是認識的。
馮開,女,二十五歲,出身京城,父母原是豐悅酒樓的東家,後來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禍事,導致家破人亡。後來在鳳仙教的幫助下逃出,中途曾為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