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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學生都已經不來上課了,七區的孩子們都去了鄉下。大部分的建築都被當作醫院使用。“一天,我和媽媽、妹妹一起到達雅各布街時發現樓房內空無一人:所有人都躲進了地窖。這事讓我們放聲大笑。顯然我們用自己的勇敢證明了我們與眾不同。”
1918年。法國舉國歡騰同慶勝利。人們熱烈歡迎復員軍人和被俘士兵。盛大的慶祝會、愛國*、紀念儀式接連不斷。人們湧向劇院、小酒館、電影院、舞廳和夜總會。在瓦萬十字路口的羅通德咖啡館裡,白天黑夜都人聲鼎沸。人們擁抱、哭泣,高呼著“法國萬歲!”噩夢已經持續了四年,傷亡人數巨大:一百四十萬士兵陣亡,還留下至少三百萬的傷員。
西蒙娜可以從陽臺上看到護送靈柩的隊伍從拉斯佩爾大街一直走向蒙帕納斯公墓。戰爭之後,西班牙流感又襲來,1918年,它奪去了十萬人的生命。西蒙娜年輕的舅舅于貝爾?布拉瑟爾剛從前線回來就染上了這種病。阿波利奈爾也患上這種疾病而失去了生命,蒙帕納斯為之舉行了哀悼活動。
戰爭是結束了,但是這個家庭的經濟狀況並沒有絲毫的好轉。1919年春天,法郎開始貶值,通貨膨脹加劇,昂貴的生活費用讓所有人憂心忡忡。喬治一復員便被岳父說服,同意與他合作共同管理鞋廠。幾個月後,鞋廠就因無力清償債務不得不關門大吉。
布拉瑟爾拿出了他最後的一張王牌。他兒子發明了“一種用兩蘇的硬幣就能開啟的食品罐頭”,他們打算開發這個產品,他們自以為一定能夠東山再起。於是,他們賣掉了最後剩下的那點首飾,還找人借了錢。但是一個競爭對手在此期間偷走了他們的專利。他們絕望地對競爭對手提起訴訟,對方卻勝訴了。
生活必須要繼續下去。布拉瑟爾夫人開始每天編織童裝。布拉瑟爾面色通紅,禿頂,下巴“被淺灰色的泡沫弄髒了”,他整日生活在焦慮中。他只知道談論匯票、抵押權、債券這些東西。星期四,當西蒙娜和艾蓮娜和他共進午餐時,只要有鈴聲響起,“他就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我們便都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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