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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希望能與您說幾句話,所以儘管您不想吃飯,還是來一趟吧。”最後我想通了,越早拋下悲傷越好,我總能闖過這一關的。
希特勒女秘書回憶錄 3(2)
我來到一個小房間,那兒曾是施羅德女士的客廳。現在是希特勒的臨時辦公室。現在這房間顯得多陰暗多冰冷啊。林格關上門,希特勒一字不發,向我走來。他握緊我的雙手,說:“啊,孩子,我太難過了。你的先生實在是個好人。”他的聲音柔和而悲傷。我覺得,希特勒甚至比我更難過,此時安慰的語句反而很難說得出來。“你一定要留在我身邊,不必擔心,我會永遠在這兒幫助你的!”忽然間,每個人都說要幫助我,我有點失控。
於是,我又與希特勒一起吃飯。他顯得很不舒服,沉默不言,看上去衰老疲憊。怎麼樣的話題都撩不起他的興趣。施佩爾說什麼,希特勒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我憂慮重重……你們不明白,我要做多大的決定,這包袱只有我一個人揹負,你們誰都幫不上忙。”每次我們問他感覺如何,他都是這樣回答的。醫生在堡壘出出入入。柏林的專家全天坐鎮,勃蘭特檢查過希特勒傷痛的手臂和顫抖的左手,給出診斷。最後,從柏林召來了馮·艾肯教授。他曾給希特勒的喉嚨開過刀,手術很成功,因此深得信任。莫雷爾已經病了,也就沒他什麼事,他把照顧希特勒的任務交給助理韋伯,就回去躺在床上休養了。希特勒很喜歡那位新助理,這對莫雷爾熱誠的職業感情無異於一記重錘。他終於發現,除了莫雷爾外,原來其他的醫生也很會打針的。希特勒聲稱,要找出他的靜脈血管進行注射可不是一樁容易的事兒,能勝任的醫生並不多。莫雷爾很是嫉妒,要東山再起,可他現在只能暫時離職,除非希特勒特別需要他。他肥大的臉龐上烏雲籠罩。勃蘭特與他的同事馮·哈塞爾巴赫發現,莫雷爾給希特勒開的藥,居然含有士的寧士的寧,又稱番木鱉鹼、馬錢子鹼,是一種極毒的物質,在醫學上主要作為中樞神經系統的興奮劑使用。——譯註,以希特勒服用的大劑量來算,他總有一天會死於此藥。
此前沒有人檢查過希特勒每日的藥方。林格在櫃子上擺了各種藥物,一旦希特勒需要哪些,他就得送上去,而不必事先請教莫雷爾。後來,那兩位外科醫生寫了一份備忘錄,呈交希特勒看。結果,元首發了一通大火,把私人醫生勃蘭特踢了出去。希特勒完全不相信他了,儘管他從前跟埃娃私交甚篤。不過,責難病中的莫雷爾卻是危險的,幾乎會致命。
過了好些天,有人通知我們:“元首說很抱歉,但他想單獨吃飯。”茶會也取消了。最後,元首整天臥床不起。他的侍從照舊敲響臥室門叫他起床,把早報放到外間的小茶几上。希特勒絕不會讓哪位軍官看到他穿睡衣的模樣。病來如山倒,沒有人知道他病得有多重。到底是不是那場暗殺後落下的後遺症呢?醫生們推斷,那是受到嚴重震盪的症狀。因此,我們好些天未能見希特勒一面了。副官們也很失望。元首不願接見任何人。有一回,奧托·京斯策跟我說:“元首的情緒極為低落。我們不知道如何是好。東線的形勢越來越壞了,就連那邊的戰況他也沒有興趣聽。”
希特勒女秘書回憶錄 3(3)
莫雷爾從病榻上打來電話,吩咐他的助理該怎麼照顧希特勒。於是,您瞧,希特勒忽然又來了精神,他躺在床上發號施令,讓人彙報前線的戰況,幾天之後,他甚至重開茶話會。我想這是希特勒第一次允許客人到他的臥室裡坐,而他卻仍然臥床。必須承認,這讓人很不自在。
堡壘內這個小房間,擺的都是舊傢俱,跟普通士兵的軍營沒什麼差別。此外,還有一隻巨大的木箱子,那是希特勒給金毛一家預備的窩,房間顯得更逼仄了。我明白埃娃為什麼總擔心這擔心那了——她根本不知道該送希特勒什麼生日或聖誕禮物才合適。他穿著一件平常的灰白法蘭絨睡衣,沒有彩色帶子,加上難看的黑襪子和老土的睡褲。他躺在床上,剛剛刮過鬍子梳過頭,那件簡單的白色長睡衣是國防軍特有的樣式。因為太焦慮了,他沒有繫上袖口的扣子,我們可以看到他蒼白的手臂。白慘慘的!我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從來不願意穿短袖衫褲了!床邊搬來一張小桌子,我們坐在椅子上,團團一圈子圍著他的床。若誰要出去——其實人並不多,就我們兩位女秘書、博爾曼副官和赫韋爾——我們都得站起來,上茶也很不方便。
希特勒沒說多少話。他只讓我們給他講點什麼,這些天發生的事兒。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的表達欲全耗在大量書面報告上去了。這實在是件不討好的工作,在我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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