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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中國政府以致命打擊,還能奪取湖南、湖北糧倉,實現對中國的海上封鎖。種種壓力,蔣政權無法承受,只能屈服,即使他死不悔悟,失去中原的蔣政權充其量只算中國眾多勢力中的一股,再難撐住中國。這時帝國出面尋找願與帝國合作的新政權豈不易如反掌。”
池田雖然新官上任,但此前顯然已把日本的內外形勢琢磨了個透。一番話條理清晰,不但令閒院宮折服,也說得裕仁連連點頭。
送走兩人,裕仁天皇緩步走下御座,背手沉思。他愣愣地望著牆上那幅生動的“雄雞”,一陣激動、渴望、憤恨,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感覺湧上心頭。突然,他咬緊牙關,揮起拳頭,重重地向“雄雞”的腹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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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大本營下令:會攻武漢(1)
就在裕仁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反反覆覆地琢磨著進攻漢口的未來景象時,陸、海軍省和參謀本部的少壯軍官們卻早已在一片歡呼聲中,緊張地忙碌開來。他們從不相信進攻漢口還會有什麼變故。一份份軍情報告、兵力統計,一份份協同方案、物資調配單,雪片般飛向作戰室。走廊裡匆匆而過的軍官們,興高采烈地互相問候,說著祝福日軍漢口再勝一類的吉祥話。戰爭,使他們一夜間成了民族的精英、萬民心中的英雄。構築在無數中國人和日本士兵血肉之上的這種虛榮已使他們喪失了理智,拋棄了人倫道德。他們心中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戰爭——勝利。沒有命令,沒有指示,但瘋狂的信念,已使他們像一架架不知疲倦的機器,隆隆運轉著。
一些嗅覺靈敏的記者,不知從哪裡搞到了御前會議的訊息。雖然這已不是什麼秘密,4月份發起會戰時便有了攻佔漢口,廣州的計劃。但今天,天皇的最後聖斷,無疑已拉開了這場大戰的序幕。新聞媒介的報道、渲染,更使東京對戰爭的狂熱不斷升溫。從內閣、政黨到民間社會,漢口一夜間又成了日本人口中最頻繁出現的一個地名。億萬大和後人都在詢問,瞭解著漢口,憧憬著軍事上更大的勝利。悲哀,只知進、不知退的被欺騙的日本萬民。
6月12日,日本天皇指令陸軍省,向中國戰場釋出命令,進攻漢口,於秋季到來時結束戰事。憂慮尚存的裕仁既為他的運輸艦船困擾,更怕兵力分散,遂決定對廣州的進攻推遲到拿下漢口後再進行。
6月18日,日軍大本營頒下大陸命第119號,命令發起漢口戰役,於秋初攻佔漢口。其中,命華中派遣軍司令官於長江及淮河正面逐步向前方佔據前進陣地,準備以後之作戰,華北方面軍繼續掃蕩佔領區,並準備部分參戰,把中國軍牽制在北方。
當日,參謀總長根據大陸命,也下達了大陸指第161號,就戰役戰術對前線作了指示。
當電波正越過日本海峽,飛向中國大陸時,華中派遣軍先鋒波田支隊已打入安慶城,武漢會戰,在東京命令尚未到達的情況下,已拉開了戰幕。
東京,天皇眼見大命已發出,鬆了口氣。他感到,這一陣太累了,急需輕鬆一下,調養調養,再說暑氣也越來越令他難熬。他打算到海濱夏宮去。那兒真正有清新的空氣、涼爽的海風,還有他那艘心愛的海洋考察船。在那裡擺弄著海洋裡的小生物,等待著前線的勝利喜訊,真是再愜意不過了。
行前,在一應侍從的陪伴下,他又走向一片充滿大和民族風格神秘的木製廟宇——伊勢神宮。
神宮殿上,香霧嫋嫋,靜寂而神秘。裕仁雙膝跪地,兩手合十,虔誠地祈求先祖神靈的護佑。空無一人的大殿裡,只有精美的石牌位聽到了他那顆瘋狂野心的急切呼盼:消滅中國軍隊,打垮蔣政權,徹底征服中國!
濃烈的戰爭煙雲飄出大殿、飄出日本,向著幾千裡外的武漢飄去。
中國戰場。隨著軍令的到來,日本華中、華北兩軍幾十萬官兵一片歡呼。一片片黃潮跪倒在地,遙望東天。“天皇萬歲!”、“征服中國”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群山震盪,江河呻吟。
6月5日,國民政府最高軍事會議在武漢召開。會上,軍事委員長蔣介石聲色俱厲地命令道:中國政府決定以陸、海、空三軍共123個師、一百餘萬人在武漢外圍與日寇決戰,徹底扭轉中國戰場戰局。
兩聲巨吼在中國天空撞擊,迸出萬道火花,化作一聲驚雷。驚動了中國、驚動了日本、驚動了世界。人們屏聲斂氣。注視著這場決定東方兩個民族命運的空前大戰。6月的中國大地春意尚未散盡,濃濃的火藥味卻四處瀰漫開來。引得遍體創傷、衰疲不堪的中國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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