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衣衫的女子。
到樓外的生活卻並不太理想,君陌姑娘的錢所剩無幾,不僅要發展事業,還要養他這個大拖油瓶。他看她最多的表情,就是憤怒。她常常恐嚇他:“我明天就把你拿去賣了。”
就像大人嚇唬不聽話的小孩,說:“不聽話會有小鬼把你抓走哦。”
只是口頭上嚇唬嚇唬罷了,真正的行動卻一步也邁不出。
他彎起嘴唇笑:“君姑娘,我可以少吃一碗飯。”
“誰要你少吃一碗了,你以為跟了我還會讓你餓肚子嗎,你怎麼這麼煩!”她突然又暴跳如雷,瞪他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發笑。
口是心非的女子,也不過如此了。
有一件事說來好笑,他竟然能夠與她親近。但她卻厭惡他的觸碰,她以為他在樓裡是個千人騎的貨色。如果沒有那個噁心的病,或許,他的確會是這樣的貨色。
如同君陌的逗小孩的嚇唬,他卻是經常性的引誘她,他眨著眼睛說:“君姑娘,月融可以服侍你。”
她不為所動的瞪他一眼:“請你搞清楚,一直是我在吃喝拉撒的服侍你。”
他跟著她四處奔波,他知道她一邊行醫掙錢一邊僱人做事,她讓那些人去送藥,使得本來已經無病無災的人重新發病,甚至,死亡。
她用這樣的計謀來對付名震天下的藥莊離憂門。
她曾親眼看見一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頃刻窒息,那時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他跟在他身後,看見她挺直的脊背,有些冷情。
他差一點以為她殺人如麻,卻在那天夜晚,首次看見她哭泣。
她哭得抽噎,他想走過去給她一個擁抱,她卻推開他,哽咽道:“你不要碰我。”
在如此情況下,她還在意他曾經的事,他有些失落,他只好坐在她對面,給她倒了一杯冷茶鎮靜心神,他柔聲問:“做噩夢了?”
她用袖子摸了臉上淚痕,灌了自己一杯茶,說:“我師傅肯定不認我這個女兒,為了一個離憂門,不惜害人性命。”
她喊她的父親,時而是爹爹,時而是師傅。
“可是啊,我已經回不去了。死去的人已無法再復生,犯下的罪孽亦不能贖過。我執著於離憂門,那是我唯一的執著,若是因此放棄,”她淚眼朦朧的抬眼看向他,“若是我放棄,就代表著我為救你一擲千金的行為同樣引人發笑。”
若是放棄,就相當於連同他都要一道放棄。
“我可不可以貪心的以為,你是為了我而不罷手呢?”
她在他懷中沉睡,未曾回答。
漫天星子閃爍,他抱著她,走過青草與露珠,陪同她,度過漫長的夜晚。
在都城時,她住在王府,而他守在她租下的店鋪裡。
他不能去看她,她每天都出來,帶著他行走都城每個角落,一走就是一整天,直到日落黃昏。他看過她每種表情,生氣的,哭泣的,狠毒的,冷漠的,但並沒有深情的。
即使是面對泓引,她也只是佯裝笑得開心些罷了。
未曾深情過,何以說情深。
她那些小伎倆,僅僅能糊弄如夏緲這樣深情到盲目的人。
“君姑娘,可有愛慕之人?”他問過她。
“愛慕?”她冷漠的笑起來,“能賣錢花嗎?”
她活得太現實,她看重的,只有離憂門和銀兩。他的那些世俗的感情,她一點也不看重。
在王府演那場顛鸞倒鳳的戲碼時,是這麼久以來,他碰觸她最多的時刻。他懂得哪些地方能迅速挑起人的渴望,可她說過,她只要聲音。
又不是假戲真做。
他發現,他變得貪婪。發現時早已為時已晚。
“月融,月融,別發呆了,快,她來了。”
此時是君陌敗給泓引,自己終於建立起君氏藥堂的第三年。君陌賺了點錢,要給月融找個媳婦兒。月融美人兒一臉不配合,坐在茶館裡全程神遊天外。
第一個來的是個大家閨秀。
端茶倒茶喝茶的手勢都是淑女的標準,就算是笑,也稟行笑不露齒的風範。月融坐得頗為慵懶,抬眼瞧人的模樣也甚是傲人。但小姑娘好像挺喜歡他這種型別的,說話言語之中充滿嚮往愛慕之意。
君陌在一旁瞧著,起初挺滿意的,看久了之後卻不滿意了,這姑娘問的問題越來越詳細,甚至不在乎她的在場就問:“我與公子成親之後,是否另有一套房子,與君陌姑娘分開住呢?”
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