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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兵法》,在書中,孫子介紹了一系列迷惑對手的策略——“正”,以及經過規劃的迅速行動——“奇”,透過使用這些戰術,就能以己之長制彼之短,獲取決定性的勝利。孫子提出“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這確實是對機動作戰的高度概括。
16個世紀之後,成吉思汗帶領著他的蒙古勇士穿越了半個地球,幾乎征服了所有已知國度。沒有軍隊可與他那支戰術高超、來去如風的全騎兵隊伍一較高下,沒有指揮官能像他那樣利用資訊傳遞系統(那是套依靠更替傳信人和訊號旗執行的複雜系統),在形勢剛剛顯露端倪就做出反應並扭轉戰況。成吉思汗屢屢藉助這些優勢從其對手手中奪取主動權、掌控戰局。而他對弓箭、長矛乃至於中國火炮的嫻熟運用,以及他假以破壞對手內部凝聚力的牽制戰術也同樣有著奇效。
此後一次機動作戰的主要革新浪潮在18至19世紀席捲了歐洲大陸。在18世紀,普魯士人率先使用了“任務指令”(mission
orders),它只是寬泛地列出了需要完成的任務,而至於具體如何完成,則留給訊息靈通、足智多謀的下級指揮官自主決定,使靈活性和機動性得到了最大化。19世紀初,法國傳奇將領拿破崙·波拿巴一而再、再而三地運用同一個策略對陣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並贏得決定性的勝利。他總是首先當著對手的面分散兵力,再瞅準最適合的時機,出其不意地對其最薄弱環節給予致命一擊。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德國人發明了一種新型的戰爭——滲透戰,以打破由傳統的壕溝戰帶來的僵局:一旦技術高超的偵察人員發現了敵軍陣營中的薄弱環節所在,並且成功滲透進入了對手的高價值環節,大舉進攻便接踵而來。任務指令被作為這種獨特的權力下放方式的補充形式被加以使用,這種普魯士人曾使用過的古老方法在戰鬥過程中最大化地儲存了機動性。這些創新戰術最初被投入應用時取得的勝利,加上最後敗於同盟國之手的恥辱,促使著德國在戰後又開發出另一套全新而又複雜的作戰方式。
後有“沙漠之狐”之稱的德國軍官埃爾文·隆美爾(Erwin
Rommel)在1937年出版了《步兵進攻(Attacks)》一書,同年,另一著名德國軍官海因茨·古德里安(Heinz
Guderian)出版了《前進,坦克!》(Achtung…Panzer!,譯者注:原文為德語。)一書。這兩本書的出版是第一次大範圍地公開宣講這種全新戰術,並一直被廣泛認為是現代機動作戰理論的奠基石。這兩位高明的戰術家推崇一種全新的攻擊戰術:使用動作迅速的分散行動小組,以極快的速度滲透敵軍後方,破壞其內部平衡,使其無法使用儲備力量。
這最後一點至關重要: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突襲方想要在開戰之初佔據優勢地位需要花費很長時間,而鞏固勝果的速度又極慢,這使得對方几乎有時間從後方調遣儲備軍填補突襲開啟的缺口。因此,即使突襲方能夠取得最初的勝利、突破防線,也很少能真正突圍而出,使之成為扭轉局勢的戰略性勝利。而這種新型戰術的目標就在於趕在敵方有應對之策之前鞏固勝果,贏取最終勝利。
20世紀後50年,現代機動作戰理論取得了重大成就,幾場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勝利奠定了機動作戰理論在現代軍事哲學中的地位。美國空軍上校約翰·博依德提出戰鬥可以被理解為“OODA迴圈”,也就是爭分奪秒地不斷迴圈反覆以下四個步驟:審時度勢(Observing)、調整定位(Orienting)、制定決策(Deciding)和展開行動(Acting),把相關決策速度作為在戰鬥中取勝的關鍵決定因素。而透過應用現代機動作戰而獲勝的著名戰役有:1940年,德軍攻佔法國;1950年,麥克·阿瑟在仁川登陸;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爭以色列突襲阿拉伯;以及1991年聯軍的“沙漠風暴”行動(Operation
Desert Storm)。這些勝利都證明了機動作戰理論在實踐中效用驚人。
在我們所列出的這一長串機動作戰實踐者名單中,時間最近的是美國海軍陸戰隊,他們一直為引領戰術革新而自豪。自1776年獨立戰爭期間它首次在巴哈馬納索海灘登陸起,海軍陸戰隊便不斷對其水陸兩棲作戰指導方針進行改良。20世紀三四十年代,美國海軍作為盟軍飛行員,透過低空轟炸或機槍掃射為地面部隊提供近距空中支援。到了50年代,海軍陸戰隊創新採用直升機為地面部隊提供支援和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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