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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打手甲靠近他問：“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沈萬萬跟他耳語了幾句。
打手甲點著頭，示意打手乙連人帶桌一齊搬到船尾去了。
沈萬萬故意伸著懶腰“啊啊”地弄出聲來，“睡午覺嘍，”站起身進艙去了。
倆船伕見幾上的殘湯剩菜，就過來一切而光。
打手甲來了；“開船啦、開船啦，哎，老爺的酒菜呢？”
船伕甲陪著笑臉，“一點剩酒剩菜，倒了可惜，咱們就、就……”
打手甲：“什麼，老爺的酒菜你們也敢偷吃，吃豹子膽啦！”
沈萬萬從艙裡鑽出來，“什麼事、什麼事，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打手甲：“老爺，這倆個賊，把你的龍肝鳳膽全偷吃光了！”
船伕乙：“你胡說，一點殘湯剩菜，有什麼了不起的！”
沈萬萬：“你說什麼，殘湯剩菜，你知道我喝的是什麼酒嗎？”
船伕乙：“什麼酒，總不會是仙酒。”
沈萬萬：“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我喝的是龍筋虎爪龜靈酒，吃得是人參鹿茸靈芝餅，比神餅還餅，比仙酒還仙！”
船伕甲：“狗屁，那餅一股黴臭味，真讓我吃我還不吃呢。”
沈萬萬：“那好，你叫花子嫌米糙，你還我的神餅來。”
船伕乙：“沈老闆，你這不是拿咱們窮開心嗎。”
沈萬萬：“我吃撐了，跟你窮開心，既然吃了，我也懶得追究你們，這一趟工錢，就全免了吧，兩清。”
“哎、哎，怎麼是這樣來害人！”倆船伕發急了。
倆打手去推他倆，“幹嘛、幹嘛，想造反！”
這時，一條小船划來，船上一官一兵，叫道：“桂林城防，例行撿查！”說著就跳上了船。
沈萬萬：“歡迎、歡迎，弟兄們幸苦啦。”
官道：“沈老闆，又是你，你貨進得勤啊。”
沈萬萬：“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官兵進艙去了。
沈萬萬也要進艙，船伕拉住他，“沈老闆，你把話講清楚了。”
沈萬萬：“沒什麼好說的，工錢全免了。”
倆船伕：“坑人、坑人！”
官兵從艙裡出來，“沈老闆，你又敢走私，船貨一齊扣了！”
沈萬萬：“哎、哎，我跟方大人是老交情，你們不看尊面也要看佛啊。”
官道：“那好啊，你去請方大人開個放行條，咱立馬放行。”
沈萬萬：“得，你們等著。”
十六
夏&；#8226；日&；#8226；內&；#8226；客廳
方信儒品著茶。
沈萬萬匆匆而來，“方大人、方大人，為什麼處處跟我過不去啊！”
方信儒：“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沈萬萬：“你手下的人，把我的船給扣了！”
方信儒：“在什麼地方？”
沈萬萬：“就在象山水路一段上。”
方信儒：“為什麼要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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