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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徐藝只要不是太出格也就算了。
到了南區法院,執行局的沈建偉交給了他們倆一個密封好了的信封,他先遞給徐總,徐藝示意他給張仲平,張仲平推辭了一下,接過來,轉手又給了徐藝。信封封著,要到開拍賣會的時候當場拆封,因此,張仲平並不知道拍賣保留價是多少,沈建偉當然是知道的。徐藝也應該是知道的,否則,和寶那句話從何說起?剛才徐藝為什麼要推那個信封?不就是掩耳盜鈴?不過,張仲平打定了主意,能裝傻就裝傻。他徐藝玩不玩名堂,是他的事。反正張仲平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張仲平為這件事劃了一條底線,拍賣活動絕對不能違背《拍賣法》,至少在程式上要經得起各方面的嚴格檢查。3D公司絕對不能夠被牽扯到違反拍賣程式的套子裡去;在這兩個前提下,徐藝要打什麼擦邊球,他可以裝傻,即使這種裝傻要付出少收一部分佣金的代價。還有,就是要在適當的時候提醒徐藝一下,他張仲平只是在裝傻,而不是一個可以被人家當猴耍的傻瓜蛋。
曾真打手機問他在哪裡,張仲平離開沈建偉辦公室,來到走廊上,說了。曾真又問他晚上有什麼應酬沒有,張仲平說暫時沒有。曾真說,那你能保證一定回家吃晚飯嗎?張仲平想了想,說我儘量吧。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曾真又來了電話,說:“老公,你回家的時候,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門。”張仲平說:“為什麼?你今天神經兮兮的,搞什麼鬼?”曾真說:“你乖乖地聽話就行了。”
張仲平的心被曾真弄得吊起來了,反而想早點回到她那兒去。這時徐藝也從沈建偉辦公室出來了,硬要拉他回公司去看藝術品大拍的東西。張仲平說:“還是不用看了吧,看了好東西我又會忍不住。”徐藝說:“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張總還真得給我捧捧場。”張仲平裝著很不情願的樣子,隨徐藝回了他的公司。東西還不少,字畫、雜件、玉器、瓷器,也有上眼的。他自己送給葛雲的東西,卻沒有看到。難道還沒有送來?張仲平說:“徵集工作還有多久?”徐藝說:“快了,到這個月的月底,還有十幾天吧。有中意的沒有?”張仲平說:“等出了拍賣圖錄以後再說吧。”徐藝說:“張總你只管負責買,佣金我可以打折。”張仲平說:“為什麼打折?是不是覺得欠我的人情實在太多了?”徐藝仰著脖子哈哈一笑。
張仲平心想葛雲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女人。不過這也許是健哥的意思,健哥可能要等香水河法人股拍賣的事最後敲定以後,才會讓葛雲往這兒送東西。那件事應該快了,健哥已經給他透了信,說順利的話也就這一兩個星期吧,正好跟徐藝徵集拍品的時間對上。
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候了,徐藝說:“一起吃晚飯吧。我把江經理也叫上。”張仲平說:“哪個江經理?”徐藝說:“就是勝利大廈拍賣的業務經理,大美女。嗯,上次你不是還問起過她嗎?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哩。”張仲平開始還有點擔心,怕江小璐有意無意地在徐藝面前暴露他倆的關係。聽徐藝的口氣,不像是知道底細的樣子,這讓張仲平放心了,心裡卻不免唏噓一回。張仲平惦記著曾真的事,更不會在這種時候與江小璐和徐藝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就說:“下次吧,說句實在話,徐總你是得好好請請我。”
曾真又來了電話:“老公你在哪兒呀?”張仲平說:“我剛從徐總那兒出來。”曾真說:“還要多久?”張仲平說:“怎麼啦,你今天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陰謀詭計?”曾真說:“少囉嗦,你快點快點回家吧。”
曾真早就躲在門後面了,聽到張仲平的鑰匙在鎖孔裡轉動的聲音,便從裡面把門開啟了,卻只開啟了一條縫,曾真說:“你把眼睛閉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睜開。”張仲平就乖乖地把眼睛閉了起來。曾真拉著他的一隻手,把他拖進房間,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又引導他慢慢地往房子中間走。她要他向左,他就向左,她要他向右,他就向右,她要他抬腳,他就抬腳。曾真說:“好啦,麻煩你老人家把眼睛睜開吧。”
張仲平把眼睛睜開了。
他看到他扭著頭在親她的脖子,她怕癢似地那樣笑,脖子有點縮,身體要躲不躲,眼睛要睜不睜的,又甜美又迷人,背景是擎天柱的飛雲瀑——那是一幅巨大的照片,佔了客廳整整一面牆。而他們兩個大活人這會兒正站在客廳的中央,周圍是一圈排列成心形的小小的紅燭,已經點燃了,正搖搖曳曳地燃燒著,紅燭的外圍是恣意盛開的鮮紅的玫瑰。
張仲平怔住了,他看到曾真的臉上有飄忽的光的影子在跳躍。外面正是暮色四合的時候,曾真卻沒有開燈。他想,同樣的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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