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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的就是勝利大廈拍賣的事,但先由徐藝嘴裡說出來,可以使自己在心理上佔有那麼一點優勢。
張仲平見徐藝似乎在沉吟,又是輕輕一笑,說:“徐總你還應該知道我跟別人談事,也從來都是先亮自己的底牌的。與其枉兜圈子,不如一針見血,反正大家誰都不蠢。”
徐藝說:“張總痛快。其實我想張總也猜到了,我們之間要談的,就是關於建國路勝利大廈拍賣委託的事。”張仲平說:“沒有,我沒有想到。”徐藝笑一笑,也不辯解:“魯冰那裡我們公司下了不少功夫。不瞞張總,他已經答應給時代陽光了。我們跟蹤這筆業務已經很久了,可以說從準備成立公司的那會兒就盯上了。噢,對不起。”張仲平知道徐藝失言了,他擺擺手,說:“沒關係。”張仲平暗自笑了,心想你準備成立公司那會兒不還是3D公司的人嗎?身在曹營心在漢,難怪要說對不起。
徐藝說:“我也是早幾天才知道,咱們公司——我是說3D公司也在做工作的,承辦法官侯昌平還覺得非3D公司莫屬。”
張仲平及時打斷了徐藝:“不要說別人,你關於侯昌平法官的說法可能純粹是猜測。”張仲平心想,多虧了侯昌平,否則,說不定你徐藝還不會來找我談哩。但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想讓外面的人胡亂議論,以為侯昌平早已一屁股坐在了自己這一邊,這樣對侯哥對3D公司都不利。人家心裡要是問一句憑什麼嘛,事情就會複雜化。就像如果張仲平問徐藝,魯冰憑什麼答應你嘛,事情就會複雜化一樣。徐藝新當老總,有些地方還需要磨練。這種事件,從來就是可以做不可以到處亂說的。
徐藝看張仲平挺嚴肅的,趕緊說對不起。他又停了一下,還嘆了一口氣,說:“不管怎麼樣,張總咱們這回是在獨木橋上遇著了,你說怎麼辦?”張仲平說:“是呀,你說怎麼辦?”
徐藝說:“理論上說,拍賣委託下給誰,存在著上中下三種可能性:3D公司單獨做或時代陽光單獨做;3D公司與時代陽光聯合起來做;3D公司與時代陽光明爭暗鬥的時候,別的公司乘虛而入,結果3D公司與時代陽光都做不成。”
張仲平說:“對於那最壞的結果,可能徐總是最不願意看到的吧?”徐藝說:“那當然。難道張總不是也一樣嗎?”張仲平說:“還是有點不一樣吧,3D公司畢竟做了好幾年了,一、兩筆業務做不成,不至於傷筋動骨,還是能夠承受的。時代陽光就有點不一樣了,市場競爭這麼激烈,當然希望儘快把業務做到法院裡去。”徐藝說:“張總大概不會是說,為了跟時代陽光競爭,不惜魚死網破弄得兩家公司都做不成吧?”張仲平說:“你有這種想法沒有?”徐藝說:“當然沒有。我對咱們3D公司還是有感情的。”張仲平說:“你認為我該不該有那種想法呢?”徐藝一笑,說:“張總更不會了。因為如果有那種想法,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張總認為這筆業務已經非3D公司莫屬,別的公司碰都不能碰。我想事情明擺著應該還沒到這一步吧,對不對?因此,時代陽光想分一杯羹實屬正常。不僅我們公司在想,恐怕還有別的公司也在想,張總如果鬧情緒,不是太孩子氣,也太霸道了嗎?而且張總自己也多次說過,成熟的生意人是不受個人情緒控制的,更何況,這沒有什麼可以來情緒的,不是嗎?”張仲平再一次笑了笑,說:“你的意思是其實咱們都別無選擇,是不是?”徐藝說:“換一種說法也可以,咱們兩家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不賺不如少賺。既然誰都不能吃獨食,不如兩個知根知底的公司攜起手來。否則,極有可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張總咱們還用得著重溫一下龜兔賽跑的寓言故事嗎?”張仲平哈哈一笑:“算了吧。”
龜兔賽跑的故事是唐雯跟張仲平講的,唐雯有時看到了什麼好書也跟張仲平談一談。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可以不管公司的具體業務,但可以宏觀調控,在原則問題、經營策略上給他提個醒兒。龜兔賽跑的故事新解就是從一本經濟學的通俗讀物上看來的。張仲平覺得有意思,在一次開工作例會的時候,就跟自己的下屬扯談似的講了。兔子輸了賽跑以後很不服氣,第二場比賽的時候再也不敢大意,自然很輕鬆地就贏了。但是沒想到第三場比賽兔子又輸了。為什麼呢?因為比賽的線路變了,中間有一條河,烏龜可以游過去,兔子卻只能繞著河邊跑,這樣就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第四場比賽之前,兔子就與烏龜商量,兔子說,書上說,太陽昇起的時候,非洲草原上的動物就開始奔跑了。獅子知道如果它趕不上最慢的羚羊就會餓死。對羚羊來說它們也知道,自己跑不過最快的獅子就會被全部吃掉。可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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