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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商朝的附庸,取得了“伐交”鬥爭的重大勝利。
在處理商周關係上,文王表面上恭順事商,以麻痺紂王。
他曾率諸侯朝覲紂王,向其顯示所謂的“忠誠”。同時大興土木,“列侍女,撞鐘擊鼓”,裝出一副貪圖享樂的樣子,欺騙紂王,誘使其放鬆警惕,確保滅商準備工作能夠在暗中順利地進行。
在各方面準備工作基本就緒之後,文王在呂尚的輔佐下,制定了正確的伐紂軍事戰略方針。其第一個步驟,就是翦商羽翼,對商都朝歌形成戰略包圍態勢。為此,文王首先向西北和西南用兵,相繼征服犬戎、密須、阮、共等方國,消除了後顧之憂。接著,組織軍事力量向東發展,東渡黃河,先後翦滅黎、邘、崇等商室的重要屬國,開啟了進攻商都—— 朝歌的通路。至此,周已處於“三分天下有其二”的有利態勢,伐紂滅商只不過是 一個時間問題了。
文王在完成翦商大業前夕逝世,其子姬發繼位,是為周武王。他即位後,繼承乃父遺志,遵循既定的戰略方針,並加緊予以落實:在孟津(今河南孟津東北)與諸侯結盟,向朝歌派遣間諜,準備伺機興師。
當時,商紂王已感覺到周人對自己構成的嚴重威脅,決定對周用兵。然而這一擬定中的軍事行動,卻因東夷族的反叛而化為泡影。為平息東夷的反叛,紂王調動部隊傾全力進攻東夷,結果造成西線兵力的極大空虛。與此同時,商朝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呈現白熾化,商紂飾過拒諫,肆意胡為,殘殺王族重臣比干,囚禁箕子,逼走微子。武王、呂尚等人遂把握這一有利戰機,決定乘虛蹈隙,大舉伐紂,一戰而勝。
盟津之會後的兩年中,紂王昏亂暴虐,愈演愈烈;殺王子比干、囚禁箕子,人民的不滿無以復加,連太師、少師都抱樂器奔周。紂已眾叛親離、徹底孤立,伐紂時機已經成熟。於是,武遍告諸侯:殷有重罪,不可不征伐!
公元前1346年(一說前1357年)正月,周武王統率兵車300乘,虎賁3000人,甲士4萬5千人,浩浩蕩蕩東進伐商。同月下旬,周軍進抵孟津,在那裡與反商的庸、盧、彭、 濮、蜀(均居今漢水流)、羌、微(均居今渭水流域)、髳(居今山西省平陸南)等部落的部隊會合。武王利用商地人心歸周的有利形勢,率本部及協同自己作戰的部落軍隊,於正月二十八日由孟津(今河南孟州市南)冒雨迅速東進。從汜地(今河南滎陽汜水鎮)渡過黃河後,兼程北上,至百泉(今河南輝縣西北)折而東行,直指朝歌。周師沿途沒有遇 到商軍的抵抗,故開進順利,僅經過6天的行程,便於二月初四拂曉抵達牧野。 周軍進攻的訊息傳至朝歌,商朝廷上下一片驚恐。商紂王無奈之中只好倉促部署防禦。但此時商軍主力還遠在東南地區,無法立即調回。於是只好武裝大批奴隸,連同守衛國都的商軍共約17萬人(一說70萬,殊難相信),由自己率領,開赴牧野迎戰周師。
二月初五凌晨,周軍佈陣完畢,莊嚴誓師,史稱“牧誓”。武王在陣前聲討紂王聽信寵姬讒言,不祭祀祖宗,招誘四方的罪人和逃亡的奴隸,暴虐地殘害百姓等諸多罪行,從而激發起從徵將士的敵愾心與鬥志。接著,武王又鄭重宣佈了作戰中的行動要求和軍事紀律:每前進六步、七步,就要停止取齊,以保持隊形;每擊刺四、五次或六、七次,也要停止取齊,以穩住陣腳。嚴申不準殺害降者,以瓦解商軍。誓師後,武王下令向商軍發起總攻擊。他先使“師尚父與百夫致師”,即讓呂尚率領一部分精銳突擊部隊向商軍挑戰,以牽制迷惑敵人,並打亂其陣腳。商軍中的奴隸和戰俘心向武王,這時便紛紛起義,掉轉戈矛,幫助周帥作戰。“皆倒兵以戰,以開武王”。武王乘勢以“大卒(主力)衝馳帝紂師”,猛烈衝殺敵軍。於是商軍十幾萬之眾頃刻土崩瓦解。紂王見大勢盡去,於當天晚上倉惶逃回朝歌,登上鹿臺*而死。周軍乘勝進擊,攻佔朝歌,滅亡商朝。爾後,武王分兵四出,征伐商朝各地諸侯,肅清殷商殘餘勢力。商朝滅亡。
周軍取得牧野之戰的徹底勝利決非偶然。首先是周文王、周武王長期正確運用“伐謀”、“伐交”策略的結果。它起到了爭取人心,翦敵羽翼,麻痺對手,建立反商統一戰線的積極效果。其次,是做到了正確選擇決戰的時機,即乘商師主力遠征東夷未還,商王朝內部分崩離析之時,果斷地統率諸侯聯軍實施戰略奔襲,從而使敵人在戰略、戰術上均陷於劣勢和被動,未暇作有效的抵抗。第三,適時展開戰前誓師,歷數商紂罪狀,宣佈作戰行動要領和戰場紀律,鼓舞士氣,瓦解敵人。第四,在牧野決戰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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