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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
以上我是聽天佑說的。現在見他急求童子尿,看來已有擺脫困局的妙法。不料曹陽那小子恐懼未去尷尬又來:“我----我沒尿啊,就是有現在哪撒得出來!”此物不能強取,眾人唯有跟鬼子拼死一搏了。
人一旦放棄求生的念頭,恐懼感就會變淡甚至消失,跟我一樣,所有人都抱定了必死的決心,隨時準備以身殉國。對峙中,我死死盯著那個獨臂指揮官,怎麼都想不通,這樣一具幾乎沒有皮肉的軀殼,憑什麼能夠行走自如,開動智慧?鬼子可不給我進一步思考的餘地,晃了晃已經砍出豁口的指揮刀,立即有兩個兵崽朝我發動進攻。
我毫不客氣地給出兩槍,兵崽立時跌翻在地,又有一把刺刀戳來,被我夾在腋下,然後奪過砸掉他的腦袋,鋼盔裹著頭顱“噹噹噹”滾出很遠。
“照腦袋狠狠打!”我話音剛落,子彈就從肩頭嗖嗖飛過,鬼子陸續翻到。鬼子的槍也不是柴禾棍,紛紛給予還擊,我右肩捱了一槍,曹陽和蕭一笑左臂中彈,陳默和天佑分別被刺刀戳破了衣服和褲子,唯獨高大全夾在中間毫髮無損。所幸鬼子很多空膛(長時間缺乏供給),否則我們早成馬蜂窩了。
戰爭的目的,在於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或癱瘓其攻擊能力,而對我們來說,正在進行的這場戰爭只是白白浪費自家力氣,因為,那些被打倒在地,缺胳膊少腿甚至沒有了腦袋的鬼子,不斷站起來重新加入戰鬥。如此下去,即便鬼子站著不動讓我們砍,終究也要給累死。
活了26年,想不到會在今天以這種“窩囊”的方式結束,我用愧疚和決絕的目光掃向蕭一笑他們,想最後看一眼幾個同生共死的戰友。就在此時,一個人影閃進我視死如歸的瞳孔,她那樣的頂天立地、挺拔巍峨,又那樣的端莊大氣、平靜安詳,讓人不由得在心底產生膜拜,是觀音菩薩。我終於明白寧小川為何要爬上那座高高的雕像上去了,想必他也遭遇了這支地獄兵團。
蕭一笑立刻領會我的意圖,朝觀音像殺出一條血路。高大全不甘拖後腿,他從天佑手裡奪回自己的槍,噼裡啪啦朝鬼子開火,天佑則開啟揹包,取出一把短刀,衝橫在眼前的敵人橫劈豎砍,直殺得對方朽布與爛肉齊飛,殘肢共骸骨一色。令我不解的是,被他砍倒的鬼子卻沒再站起來。
疑惑間,忽然發覺自己的雙腳被卡住,低頭一瞧是個身段矮小的鬼子,那傢伙只剩下半截軀幹,竟還死死抱著我的腿。我掙出右腳,用沒有頭的皮鞋踹掉他的腦袋,疼得我直吸溜舌頭。天佑趁勢補了一刀,那傢伙才老老實實鬆開。
幾個人邊戰邊退到了雕像腳下,來不及說抱歉之類的話,抓住菩薩的裙帶就往上爬。我發揮了勇於犧牲、把機會讓給別人的革命大無畏精神,堅持留在最後做掩護,連爆幾個鬼子的頭之後,便再度同獨臂指揮官對峙。
我趁他昂頭的瞬間果斷摳動扳機,“啪嗒”,空膛聲意味著子彈已用盡。指揮官有些得意,舉起軍刀迎面劈來。十萬火急中,天佑和高大全一人抓住我一個肩膀,猛力往上提了一米多,那把軍刀最終砍在我雙腿之間的空隙,一時火花飛濺。我抬起雙腿踹過去,他蹬蹬退了幾步,腳下不穩“噗通”跌進暗河。
果然,這幫會走路、能打鬥的死屍不會攀巖,看(他們大多沒有眼珠,只是一種抬頭的動作)我們攀至雕像頂端,一個個急得團團轉。我摸了下右肩,傷口在流血。陳默要為我取出彈頭,我擺擺手示意他女士優先。陳默攜著手術工具到了蕭一笑那兒。我轉臉問天佑:“你那是把什麼刀,咋比我的槍還厲害?”天佑拿紙巾擦拭著刀口的汙跡:“頭兒,你忘啦,這把刀還是找你借來的,就去年9月----”
我嘖了一聲:“不用你提醒,我是問它為何有那麼大威力?”
“這把刀嘛,說尋常它也尋常,說不尋常它也不尋常----”天佑打算賣關子,見我抬腳要把他踹下去,只好老老實實作答,“當時,咱們剛破獲一個影子殺人案,裝神弄鬼的兇手用這把刀殺害五個男子,一個孕婦,還有三個小孩。因為殺過人,兇器往往沾滿怨念,而用此類極陰之物對付惡鬼,卻有著普通法器所無法比擬的功效,說白了就是以毒攻毒。在茅山術裡,這刀叫做斬魂刀。”
“難怪有人說鬼怕利器。”蕭一笑正在接受手術,由於麻藥不足,她把嘴唇咬得發青,額頭上汗珠滾滾:“小時候老做惡夢,我媽就弄把剪刀放在我枕頭下面,還真就沒事了。不過,那把剪刀可是未曾殺過人的。”
曹陽掩著左臂的傷口,嘴都疼歪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把我大舅家的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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