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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笑站累了,終於跟我一樣蹲下來,從揹包掏出mp3聽音樂。天佑半蹲半跪,把筆記本撐在膝蓋上寫日記,陳默將揹包墊屁股下面,仰臉看著黑乎乎的頂棚不知在想什麼,高大全和曹陽縮在牆角,長一句短一句地聊天。
再次翻開手機,時針指向19:05,擱在平時正是用晚餐的時間,可現在沒有一點胃口。試著撥了個號碼,仍無訊號。合上滑蓋前,我又掃到了通話記錄裡那個詭異來電,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眼前出現了蕭院士血淋淋的手,以及他把東西交到我手裡時那顫巍巍的話語和急促的喘息。我立刻用胳膊碰了下蕭一笑,她取下耳機看著我。
“你爸爸去世的時候,你在身邊嗎?”我小聲問道。蕭一笑點點頭。光線很暗,我沒看清她的眼睛裡是否流有哀傷。“那----”明知下面的問題可能很不禮貌,但管不了那麼多,我已經做好了捱罵準備,“那他火化的過程,你也親眼看見嗎?”
出乎意料之外,蕭一笑只是怔了片刻,然後語氣平靜地作了反問:“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不再拐彎抹角:“我早上接了個電話,聲音特別像你爸爸。”“他說什麼?”蕭一笑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顯然她沒有當真,這種反應比直接罵我一頓還覺難受,於是我決定結束這個話題。蕭一笑沒再追問,默默轉過頭,但並沒有戴上耳塞繼續聽音樂。
靜下心來,我進行了換位思考。的確,誰也不願親眼目睹自己親人在焚屍爐化為灰燼的場面。我有一位朋友在火葬場上班,他告訴我一些火葬時的細節。據他講,屍體在火化過程中,腹部會因脹氣鼓得跟氣球一樣,這時候,工作人員會用一個大鐵鉤把肚皮勾破,而屍體的面部和四肢會隨之神經性地抽搐-----。
蕭一笑不願討論這個話題,但我不會因此放棄對真相的追索,沒錯,我懷疑蕭哲沒有死,他被人軟禁了起來。依據暫時沒有,觀點全憑直覺。
“上次讓你查你爸爸的通訊記錄,有收穫嗎?”我轉換別的話題,手不自覺按在褲袋上,那兒裝著寧小川夾藏在筆記本里的塑膠卡片。蕭一笑好像正思考什麼問題,過了幾秒才答:“查了,但還沒顧上整理和分析,大頭兒就派發任務了。”還真他孃的一環扣一環,把我們的時間全算進去了!我暗罵皇甫敬。
本想掏出卡片,共同分析一下它與“八腳蟾蜍”以及丟失的那枚晶片之間有何關聯,但細細一想還是覺得慎重些好,至少當前的環境不很適宜(我在顧忌曹陽和高大全)。
“哥,我出去看看吧,說不定那幫鬼子早就走了。”曹陽開口說。天佑收起筆記本附和道:“就是,咱不能一直做縮頭烏龜啊。”我也覺得是時候出去了,於是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那就伸出你的頭出去瞧瞧。”天佑壞笑了一下,小心翼翼開啟門四下看看,回頭招招手:“沒問題,走吧。”
我注意到,高大全拽了下曹陽,後者停住,兩人不知嘀咕著什麼。我沒做理會,提起揹包跳出凹槽,揀起失落在道邊的手槍,再怎麼著也不能把這看家玩意兒給丟了。正要揀回帽子,忽然發覺不對勁。抬眼間,前方聚集無數雙破爛的軍皮鞋,隱約露出灰白色趾骨,同時,背後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我立刻明白,一幫活人跟一幫死人再次對峙了。
站起身,我發現形勢比想象中更加惡劣,我們被團團包圍了,想退回門洞已來不及。我忽然又恨起天佑,他的羅盤幹嘛去了,還有,他說死人是沒有智商的,現在看來,這幫****的至少會〃守株待兔〃!
眼下,敵我力量懸殊,可謂進退無門,生死一線。曹陽的聲音都發抖了:“我不想死,我這麼年輕,還沒碰過女人吶!”天佑聞之大喜過望:“真的?那太好了!”說著就要脫他褲子。曹陽撅著屁股往後縮:“幹嘛?”天佑從揹包裡取出一個花邊瓷碗,急得結巴起來:“快,給----給點尿用用!”
第十九章(斬魂刀)
《本草綱目》曰:“尿(在此指童子尿),從屍從水,會意也。方家謂之輪迴酒、還元湯,隱語也。”意思是童子為純陽之體,代表著無限生命力的陽氣,元氣充滿全身,尿液是腎中陽氣溫煦產生的,雖然已屬代謝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氣。
茅山術則認為,陽氣是剋制一切超自然力量的正道,一些材料,如桃木、銅錢、硃砂、赤硝、雞血、童子尿等,都是陽氣的良好載體,其中童子尿屬純陽,其他幾類均無法與之相比,是關鍵時刻用來驅邪的重要原料。童子尿的質量又以嬰兒時最佳,隨著年齡增長次之,成人(經歷男女之事)以後陽氣漸衰,用來驅邪作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