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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番長篇大論,天佑已是口乾舌燥,我也聽得耳朵發癢,心裡卻在想:這座墓裡是不是也設了個囚魂陣?如果是的話,塑在陶俑裡的死屍是不是正處於六道輪迴?如果是的話,那我們豈不非常危險?
轉頭間,忽然掃到劍面反射出一個人影。定睛去看,發現那並非自己,也不是身邊的任何一位,而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他非男非女、非跪非躬,顴骨高突、眉毛上翹、怒目圓睜、ru房下垂、獠牙外露、雙臂撐膝,簡單說,就是個被重物壓扁了的人。
我想到了參觀西夏王陵時,見到的那尊奇怪的雕塑,但眼前這個不是雕塑,而是活生生的人。我好像看到他正揹負著千斤巨石,邊痛苦掙扎,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以為產生了幻覺,於是閉了會兒眼睛,再次睜開時,劍面上的景象又變了,這回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個,他們都穿著沾滿泥片的囚衣,帶著鏽跡斑斑的鐵鐐,頭髮凌亂、膚色晦暗,一個個瞪大著血紅的眼睛
作者注:本章有關女書的和陣法的理論,分別選自百度百科和大力金剛掌的《茅山後裔》。(未完待續,)
第四十七章(惡戰邪靈)
莫非是把幽冥劍?要不然,為何照出的都是現實中不存在的東西?我一把抓住劍柄的同時,天佑發出了驚恐萬狀的喝阻:“不可!”
已經晚了,“噌”的一聲,利劍被我從木盤上拔下,但見眼前寒光一閃,同時感到強烈的眩暈,就像站在一口垂直的電梯裡,從很高的地方快速下降,五秒鐘後,腳下猛地一震,似乎電梯突然停了下來。整個墓室彷彿在一瞬間黑暗了十幾倍,也陰冷了十幾倍。
感覺像掉進了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黑色的濃霧四下瀰漫過來,在我們驚慌失措的手電光裡,扭曲著數百具剛剛脫離泥胎的死屍。不知是遇到空氣發生氧化,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屍體的肌肉發黑並嚴重收縮,頭髮和指甲似乎變長了許多。
果真應了我最為擔心的猜測,這座墓裡設了囚魂陣,塑在陶俑裡的死屍也正處於六道輪迴,就在拔下利劍的那一刻,囚禁千年的靈魂被釋放了!此刻,死屍從三側將我們團團包圍,距離僅數米之遙,它們的動作機械而緩慢,彎曲已久的骨骼發出“咯咯叭叭”的響聲,就像誰在搖動一輛閒置多年的紡花車。
倉皇中,我極其熟練地擺出個端槍的架勢,卻遲遲摳不到扳機,一看端起的原來是那把長劍。陳默率先開火,一梭子彈掃倒一大片,蕭一笑和高大全緊跟著加入戰鬥,天佑拿斬魂刀劈開幾具死屍,招呼我們往墓道口撤。
那幫傢伙雖然手無寸鐵(如果不算鐵鐐的話),可人多屍眾,有多少人倒下,就有多少人同時替補。我棄劍換槍,一邊瘋狂掃射一邊暗自嘀咕:沒藏訛龐這老賊可真是權勢熏天,一家子竟有這麼多人。就算一刀一個,切五百個西瓜也得好半晌,何況七八顆子彈才能撂倒一個人。
幸好李諒祚只誅了沒藏訛龐一家,我們四杆微衝尚可暫時保命,若是夷滅九族,我們怕連槍子兒都射不出去,直接被他們一人一口咬死,甚至連骨頭都不剩!
還就邪了,跟我們之前遭遇的情景一樣,那些死屍被打倒之後又迅速爬起來。不知是怨氣太深太重,還是中了某類巫蠱,再或是鬼子爆裂的細菌武器透過空氣汙染到了這裡,才讓他們也能夠“行屍走肉、雖死猶生”。
死屍在我們槍口下前赴後繼,跟數百頭被惹惱的獅子一樣張牙舞爪,喉嚨裡還發出“嘶嘶嚯嚯”的怪吼。如果不考慮子彈數量的話,我承認這種射擊相當過癮,既擁有強烈而真實的感官刺激,又不必擔負法律和道義的責任。
出發的時候,除了我之外幾乎都曾有過質疑:翻山越嶺長途跋涉,而且未必再有諸如上次的大規模戰鬥,帶一把沉重的微衝是否過於“二五八”(張揚、高調)。現在看來,我簡直是劉基在世、諸葛重生。
想到這裡,我把火開得更加猛烈,一時間汙血四濺、爛肉橫飛,從頭到腳沾滿了血沫和泥片,鼻孔裡滿是腥臭夾雜著石粉和鐵鏽混合的味道。
一梭子彈打到對面石牆的凹槽裡,不單掃出一股股火星和煙塵,還將裡面那隻木盤打個稀巴爛,無數木渣在劇烈的霹爆中散落開來,如同在黑暗中燃放了幾朵微型煙花。
木盤的殘片尚未塵埃落地,整個墓室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身後的墓道瞬間被坍塌的碎石封住。這下我們亂了手腳,顧不得跟死屍糾纏,一股腦撲上去撐住繼續墜落的石塊,力圖保住僅留的那道縫隙。
一隻被打成蜂窩狀的胳膊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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